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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134章 局勢(上)

  林朝輝用極快的速度控製了普林港,發布了宵禁令,向大家保證會有一個安定的環境,並且鼓勵逃離的人們回到普林港。


  但這措施隻是一方麵,能決定普林港……或者說自己將來命運的,絕對不會是這些躬服於權力之下的下層人們,雖然他們人數很多,但他們的命運實際上隻掌握在幾個人手裏。


  奧拉已經死了,林朝輝現在的對手隻剩下一個信宜,他認定信宜不會遵守他們之間的協議,所以林朝輝也沒有打算遵守,但他們之間不會以兵戎相見這種形勢來發生衝突。


  實力決定了手中的籌碼,籌碼決定了談話的底氣,林朝輝拿下普林港之後,一直沒有聯係信宜,他一直在找一個人,在這裏,漢特是自己天然的盟友,雖然漢特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但如果漢特願意和自己結盟,那麽自己無論是軍事實力,還是管理人員都會得到大大的加強,當然,林朝輝找漢特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漢特掌握著洛蘇比集團留下的幾個賬號,這些賬號裏存著的是洛蘇比集團“經營”所得的巨額金錢,具體到底有多少錢,林朝輝並不清楚,但是據說洛蘇比幾十年的經營下來,至少都會有幾十億美元……


  林朝輝急需要錢,經過這場大戰,林朝輝已經耗盡了朱魅兒那看似豐厚的家底,而大陸市場的急劇萎縮,讓朱魅兒也幾乎失去了收入來源,僅靠著木材生意的收入,對於豢養了這麽多雇傭兵的朱魅兒而言無疑隻是杯水車薪。


  拿下了洛蘇比的地盤,那就等於開了一條金錢的通道,隻要稍加經營,滾滾金錢就會湧進來,林朝輝的想法並沒有錯,隨著大陸對毒品的持續絞殺,大陸市場已經變成了雞肋,雖然有一些持續銷售,但數額在逐年的下降,並且也很不穩定,大陸的警察對於緝毒現在越來越熟練,這對朱魅兒而言並不是個好消息的,但對林朝輝而言他求之不得——大陸的市場萎縮才能顯得林朝輝的重要,隻要朱魅兒再也離不開自己,林朝輝覺得就夠了。


  但要拿下洛蘇比地盤,還需要投入一筆錢,這就猶如已經架好的柴火,需要一個火種來點燃它們。


  林朝輝進駐普林港之後,接連邀請漢特來協商如何管理普林港的事情,但漢特卻一反常態的一直在找借口推脫,或許在骨子裏,漢特在排斥林朝輝,畢竟這裏是洛蘇比經營了幾十年的地方,如今江湖變色,城頭變幻大王旗,奧拉、百順幫,林朝輝都在打著這個地方的主意到最後林朝輝如願以償,可漢特覺得,現在林朝輝進駐了普林港,但他是不是笑得到最後的那個人誰也無法肯定,隻要開了一個頭,打這裏主意的人還會有。


  漢特手下的軍隊也在耐心的等待著,按照漢特的命令,他們都撤出了普林港,漢特已經成為了事實上的軍隊最高指揮,但他並不想和林朝輝再打一仗,他想通過談判解決問題,但到底怎麽談,他現在卻在現實和內心的想法中搖擺、糾結著,因此他對林朝輝頻頻發出的邀請隻能找借口拖延。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林朝輝已經派遣雇傭兵在堅實漢特的軍隊,雖然現在對方顯得很客氣,但誰知道林朝輝會不會故技重施,再次讓這些雇傭兵執行斬首任務?漢特現在雖然住在軍營中,可是他睡得並不踏實……

  有些事情等待是會撥雲見日的,漢特明白現在林朝輝的急切心理,但他需要時間去看清更多的真相——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透露著蹊蹺,漢特至今不知道到底是誰狙殺了洛蘇比從而造成了這場戰爭。


  這天漢特依舊無所事事的在軍營中呆著,今天一早,林朝輝的信使再次來到軍營邀請漢特,但漢特用身體不適拒絕了,隻是說病好之後會通知林朝輝,信使隻能悻悻離去,但中午的時候,軍營的哨兵報告說,林朝輝的信使又來了,並且態度堅決的一定要親自和漢特談。


  這讓漢特的興趣提了起來,相隔不到三個小時派遣兩名信使,這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漢特隱隱的感覺到,這幕後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麵了,他讓哨兵對來者進行了仔細的搜查,在軍營的會議室布置了衛兵,決定和這位“信使”好好的談一談。


  這名信使帶著兩個保鏢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漢特微微一笑,他穿著一套經典的美軍三色叢林迷彩服,一個號數並不太適合的帽子扣在腦袋上,漢特都能看到帽子邊緣在他的光頭上勒出一道紅印,他醜陋的臉上的刀疤已經告訴漢特他的姓名,他似乎也預料到漢特不會表現出驚奇,走進會議室之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站定,他從軍服口袋裏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點燃,吐了一個煙圈,看著一言不發的漢特,會議室裏頓時彌漫著濃濃的雪茄味道。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漢特覺得這或許就是這場戰爭的幕後推手,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他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超越了那個神一般存在的龍坤了嗎?


  “信宜大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漢特看著傲慢的信宜,緩緩的開口道。


  “還好,閑暇的時候去玩幾把,最近手氣還不錯。”信宜答非所問。


  “那信宜大哥這次大駕光臨,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漢特覺得不如挑明了說,這樣能節省很多時間。


  “漢特,你還是這麽急性子,哈哈……你說對了,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信宜抽了一口雪茄,哈哈大笑。


  “洗耳恭聽。”漢特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唔,漢特,好幾年沒見,似乎你的待客之道生疏了,是不是洛蘇比不在了,疏於對你的教導了。”信宜伸手敲了敲身前的桌子,桌子上空空如也,水都沒有一杯。


  “對不起……茶還是酒?”漢特道了個歉,問道。


  “酒吧。”信宜毫不客氣。


  漢特朝身邊的衛兵打了個手勢,衛兵取過一瓶烈酒和兩個杯子,滿滿的給漢特和信宜各倒了一杯。


  “果然夠爺們,漢特!”信宜舉起酒杯說道:“為我們的合作幹杯!”也沒管漢特是不是舉杯,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合作?信宜大哥,據我所知,我們之間似乎合作並沒有太緊密。”漢特沒有端酒杯,而是緩緩的說道。


  “很快就會緊密了。”信宜對漢特的諷刺並不在意。


  “哦?”漢特似乎對信宜說的並不相信。


  “林朝輝是不是在找你?”信宜問道。


  看樣子就要切入正題了,但漢特並不確定信宜所謂的合作是什麽樣的,所以他並沒有回答,而是用沉默應對。

  “這麽說吧,漢特,林朝輝是我的棋子,是我的代理人。”信宜索性挑明了說,看著對麵那個麵無表情的漢特。


  “嗯?”漢特的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信宜親口承認的時候,漢特還是有些驚奇。


  “但洛蘇比不是我殺的,據我所知,也不是林朝輝殺的,隻有基於你相信這一點,我們才能繼續談下去。”信宜又說道,他擔心漢特覺得自己是暗殺洛蘇比的凶手,憑著漢特在洛蘇比集團服務二十年的感情,他絕對有理由不讓自己走出這個軍營的大門。


  “唔,您繼續說。”漢特繼續麵無表情的應了一句。


  “林朝輝和我隻是想和洛蘇比談一談重新劃分地盤的問題,你也知道漢特,洛蘇比和龍老爺子之間的生意並不算太大,而且經營得也不算好,龍老爺子對此頗有微詞,我們的本意是大家一起合作……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狙擊手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接下來的情況你也知道了。”信宜試圖用最簡單的話把事情說清楚。


  “唔。”漢特仍舊麵無表情,信宜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這麽單純。


  對於漢特的以不變應萬變,信宜似乎早有準備,他並不在意漢特用這種及不禮貌的表情和自己對話,他揚了揚自己手裏已經空了的酒杯,衛兵上前再次給他倒滿,信宜又一口幹完,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繼續說道:“不錯,我是想扶持林朝輝,但林朝輝有些事情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了,包括引發了這麽大的動蕩,暗殺了洛奧納……”


  “林朝輝說,洛奧納不是他殺的……是奧拉。”漢特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看來,你已經和林朝輝交流過了。”信宜微微一笑。


  “僅限於普林港爭奪戰之前。”漢特補充了一句,他不想信宜又過多的想法,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好吧,咱們都是在這條道上行走了幾十年的人了,那種繁文縟節互相試探的把戲玩得太多了,現在情況依然如此,漢特,咱麽這次開門見山的說,我要和你合作。”信宜看到雪茄已經快熄滅了,叼在嘴裏狠狠的吸了幾口,一陣煙霧飄起,遮擋了漢特的視線,他看不到那張醜陋且自大的臉。


  “怎麽合作?”漢特伸手拿起酒杯,輕輕的泯了一口,緩緩的問道。


  “不錯,林朝輝是我的代理人,但我不喜歡他。”信宜說道。


  “看得出來……”漢特諷刺道。


  “所以,我需要有個人製衡他。”信宜開門見山的說道。


  “似乎……奧拉也是你製衡他的棋子,不過下場並不怎麽樣。”漢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林朝輝肯定會來找你,你是他穩定普林港甚至其他地盤的關鍵人物,我相信林朝輝對這點再清楚不過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和奧拉一樣的結局。”信宜微笑著說道,又要了一杯酒,但這次他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為什麽?在這個江湖裏,誰能知道誰在想什麽?”漢特還是很冷靜。


  “洛蘇比很聰明,他不去招惹大陸的警察,林朝輝的市場在大陸,現在林朝輝急需要一個巨大的市場,唔……我想你明白他為什麽如此著急的武力介入洛蘇比的地盤了,這點我要澄清一下,他的武力介入我並不知曉。”

  “你意思是,林朝輝造成了既成事實,由你來擦這一屁股屎嗎?”漢特慢條斯理的問道。


  這句話及其無理,若是平時,信宜已經勃然大怒了,但此時信宜的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之後,還是按捺住了性子,但他需要用一點東西來壓住心頭的怒火,他拿起那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在自己的地盤上,漢特並不擔心信宜會做出出格的舉動,信宜也是這片地區有頭有臉的人物,漢特當然也不想過多得罪他,漢特也覺得剛才那句話有些過於無理,他舉起酒杯,也一飲而盡,以此向信宜致歉。


  漢特的這一舉動讓信宜心裏多少舒服了一點,他的臉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經變紅,而那道刀疤卻因為酒精的因素變得越發慘白,這讓信宜本來就醜陋的臉增添了一種猙獰的表情。


  信宜的酒量漢特有所耳聞,這幾杯酒遠不能到讓他醉倒的地步,他相信此時信宜還是非常清醒的。


  信宜抽了一口雪茄,又說道:“龍老爺子希望這裏的局勢安定下來,畢竟混亂對誰都不好。”


  “唔?龍老爺子終於關注這塊窮山僻壤了?我還以為他已經早把我們忘記了。”漢特說道,信宜已經把龍坤搬了出來,但誰又能確定他是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所以……我需要你……製衡林朝輝,他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但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是快速把這裏恢複平靜的最好人選。”


  ……


  信宜和漢特兩人在交談中,兩瓶烈性酒已經下肚,並且沒有一點下酒菜,漢特總共也就喝了兩杯,大部分烈酒都灌進了信宜的肚子,漢特相信在這麽多烈酒的作用下,信宜說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可信度的。


  漢特親自把信宜送出了軍營,信宜離開的時候已經站立不穩,由兩個保鏢架著才勉強走到了車邊。


  “漢特,好久沒有喝得這麽爽快了,下次……再喝……”信宜說話已經舌頭打結,但至少他還認得眼前的是漢特。


  “好,下次還有機會。”漢特幫信宜打開車門,輕輕一推,信宜就軟進了車裏。


  汽車卷起的煙塵消失的時候,漢特回到了會議室,他自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陷入了沉思中。


  ……


  當車遠離了軍營,剛才還爛醉如泥臥倒在車後座的信宜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對司機說道:“去普林港!”


  信宜沒有醉,漢特的烈酒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一些有滋味的水而已,信宜號稱叫做不倒翁,在他記事以來,他沒有任何印象自己曾經醉過。


  普林港也是自己的資產,至少信宜是這樣認為的,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去找林朝輝,談一談資產的分配問題。


  他不喜歡林朝輝,林朝輝也不喜歡他,這點信宜很清楚,不過,隻要他還有利用價值,喜不喜歡那是無所謂的事情。


  車在道路上拐了個彎,轉向了去普林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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