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二丫頭
好冷啊,好冷啊,她這是去了地獄了嗎? “媽!” 一聲撕裂地般的呼喚,蘇果果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一張蒼白的臉掛滿冷汗。 一隻蔥白的手拚命伸出,像是要抓住什麽一般。 “少夫人,您醒了!您終於醒了了!醫生!醫生!”守在床邊的吳媽激動的抹著眼淚,跑出去叫醫生。 “少夫人?” 這是在叫她嗎? 女孩蒼白的臉僵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床邊的男人。 逆光在男人身上暈下一周死神般的陰影,一張陰鷙的臉冰冷無比,唇角是譏諷的弧度,眸子裏滿是厭惡之色,“蘇糖糖,你就是死一萬次,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男人冰冷削薄的唇沒有一絲溫度,吐出的話語,如同臘月冰封的水一樣寒冷無情,女孩下意識的裹緊身上的被子,看著男人轉身走掉的背影發呆。 景禦?景家大少爺?她的前姐夫?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在姐姐的房間裏出現? 為什麽她們叫她大姐,叫她蘇糖糖? 景禦為什麽那麽跟她話? 大姐是姐姐,蘇糖糖是姐姐的名字,蘇果果才是她的名字,她是蘇家二丫頭,好嗎? 思索間,一陣嘈雜混亂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消毒水的味道湧入鼻翼。 幾個醫生在她麵前晃動,載滿液體的針管推入她身體的那刻,記憶紛遝至來,一樁樁一幕幕,讓人猝不及防心痛無法呼吸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果果緩緩的睜開眼睛 溫暖的氣息在房間內悄悄流淌,優雅恬靜,大大的落地窗外,是翩翩飛舞的雪花,晶瑩剔透,童話一般美麗的世界。 蘇糖糖姐姐 蘇果果 無數的記憶,在蘇果果再次醒來的片刻,紛遝至來。 這些記憶裏,有關於姐姐蘇糖糖的也有自己的,猝不及防,多到腦袋承受不住似欲爆裂一般。 剛剛是夢嗎? 她記得她死了,也是這樣飄雪的冬月,她被親生父親從二十樓推下,當她砸在地上,看到同樣躺在雪地裏,先她一步跳樓死去的媽媽的臉,看到二十樓上,一個男人伸出的雙手 現在,她怎麽會好好的躺在這裏,而且是躺在--已經嫁為人妻的姐姐蘇糖糖的房間裏? 姐姐不是已經死去六年了嗎? “咿呀” 懷裏,忽地傳來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一雙柔軟的手,在她的胸前抓來抓去,一種母性的溫柔,條件反射般,在她的身體裏升起。 垂眸。 一眼看到懷裏一個八九個月的嬰兒 寶?姐姐的寶? 此刻躺在她懷裏的是姐姐的寶?在姐姐死後第三年死掉的寶? 驚悚驚喜失而複得的感覺流轉全身蘇果果轉瞬之間紅了眼,她伸手去抱懷裏的寶。 “啊~蘇糖糖,你在幹什麽!寶有什麽錯!你竟然想掐死他!你快放手!快點放手!” 蘇果果剛抱起寶,房間的門就被撞開,一雙驚恐失措慌張無比的眼睛闖入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