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顧少一怒為紅顏
“顧總別著急。這些人作案的套路我們都很熟悉。據你們查看監控分析,他對路況並不熟悉,不會無緣無故進這條複雜的順城街。從他的穿著和開的車分析,他經濟條件一般,那個車也是臨時弄來的,這裏有可能就是他臨時落腳的地方。人以群分,他最可能接觸的就是這些複雜的人群。”
顧若非知道吳三分析得合情合理,他也認同,可是關心則亂,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無頭蒼蠅似的尋找。
多一分鍾等待就多一分危險,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無望和急迫。他的女孩單純又美麗,是他嗬護在掌心裏的寶,如果她被人.……他簡直無法想象。
他如困獸一般揪住自己的頭發,就快要瘋了。
高淩川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趕緊接通,聽了他的話連忙問:“和平巷的快樂旅館怎麽走?”
沒有路燈的巷子路況很不堪,他的車速很快,差點撞到電線杆子上。到了快樂旅館門外,他跳下車跟著接應的人上了二樓。
其他的人都去了樓下院子裏,二樓的走廊裏躺著一個猥瑣的男人。許是剛剛挨了打,他想爬起來,被高淩川兩腳狠踢後又伏在地上抽搐。
“唐勉呢?”他顧不上許多,隻關心他的寶貝。
“在裏麵。”高淩川皺著眉指了指一扇門。
交代了一聲別把人弄死了,他推開虛掩的房門就看到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唐勉。他呼吸一滯,慶幸或者就好。奔過去拉好她淩亂的裙子小心翼翼抱住她,上上下下打量摸索一番,看起來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謝天謝地!
他心裏痛到極致。他差點就找不到她,不知道她會遭遇何種意外,無助的時候她肯定在心裏呼喚他。
“寶貝,醒醒,你醒醒,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
“水……水.……好渴……”
唐勉的意識模糊,頭疼欲裂,身體仿佛置身烤爐中,熱得受不了,喉嚨又幹又癢,身體虛軟空虛,她下意識夾緊了雙腿,抵禦那種酥癢難耐的折磨。
她臉色潮紅,難受得不停翻滾,他恍然意識到她肯定不隻是被迷暈了,可能還被下了藥。跑到洗手間顧不上幹不幹淨,他擰了濕毛巾把她裸露的皮膚擦了一遍,整理好淩亂的發絲,抱著她出了房門。
“這邊你幫我善後,人你帶走,找個地方關起來,我帶她去醫院。”顧若非邊給高淩川交代邊冷靜狠厲地盯著地上的人。這件事沒完,他要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
唐勉渾渾噩噩,不時地輕輕呻吟,腦袋不安分地拱著往他的懷裏鑽,雙臂如蛇一般纏上他的脖子,不時挺起胸脯湊上來吻他的唇。顧若非被撩得起火,偏偏現在情況緊急,比起欲望他更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讓吳三的一個弟兄幫忙開著他的車朝醫院飛速駛去。一路上她不停嘟嚷著口渴,他隻好不停給他喂水,還要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算半個公眾人物,選的醫院是市中心上次唐勉做手術的那家,那裏熟人多好辦事。等醫生給她注射了小劑量的鎮定劑後,她才稍稍平複下來,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撥通高淩川的電話,他詢問那邊的情況。
“這個人是叫唐強,38歲,阜城人。十年前因搶劫傷人入獄,上個月才從牢裏放出來。他家裏窮的叮當響,有一個1 4歲的女兒判給了前妻,其他親朋避之唯恐不及,他在阜城待不下去一個月前來D城。因為有前科,一直沒有找到工作。他一口咬定就是看你老婆漂亮一時起了歹意才把她迷暈了帶走。”
顧若非輕嗤一聲問:“你信他的說法嗎?他剛來D城,哪裏弄來的報廢車?來了這麽久哪裏來多餘的錢住旅館?在酒吧裏那麽多女人,為什麽偏偏在衛生間外麵專等唐勉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是臨時起意。他還說了什麽?”
高淩川接著說:“他交代把人帶回旅館後,覺得肚子餓去外麵吃了宵夜喝了點酒才回去。回去以後看唐勉醒了,就強行給她喂了催情劑,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幹壞事就被刀疤的人找到了。不過我們在屋裏發現了一台高清數碼相機,難道是攝影愛好者?”
顧若非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的寶貝好好的。現在最重要的是等她醒來好好安撫一番,她一定嚇壞了。其他是事情可以慢慢查,他倒要看看誰敢搗鬼。
“人你先幫我看著,我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處置他。”
高淩川吹了聲口哨:“顧少一怒為紅顏啊!你老婆現在沒事吧?”
“打了鎮靜劑睡著了,等醒來我再問問她情況。”他並不願意多說她的情況,即使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唐勉醒過來是淩晨四點,她渾身酸疼,口幹舌燥,意識混沌。過了半分鍾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抱著腦袋尖叫一聲霍然坐起來。
顧若非聽到動靜忙打開燈走過去抱著她哄到:“寶貝,什麽也沒有發生,你好好的,別害怕!”
唐勉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麵前眉目溫柔的愛人,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雙手攥著他胸前的衣僸,哭得閉了氣。
他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過她的唇,鼻尖,最後落在她的眼睛上,把她的眼淚舔進嘴裏,苦苦的澀澀的。最後又吻住她的唇,纏綿地吻她,嘴裏嘀咕著讓她別怕,他會保護她。
愛人的溫柔安撫了她的緊張害怕,唐勉的情緒平複下來,說要喝水,還要上廁所。
“到底是先做哪樣?”他笑著抱起她去了衛生間,想要給她把尿,卻被嫌棄地推出了門。
她紅著臉站在門邊,可憐兮兮地說:“我走不動。”
顧若非把她抱回床上,端著水杯遞到她嘴邊讓她喝。她一口氣喝了兩杯溫水,差點被嗆住,撫著胸口劇烈地咳嗽。喝完水沒多久她又要去衛生間。如此折騰了兩次,唐勉才覺得心跳沒有那麽劇烈,剛醒來時那種燥熱的感覺也減輕了。
空調溫度調得很低,把她摟進懷裏,兩人擠在病床上,顧若非才問她為什麽會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