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對她有渴望
“那是我爸在香港給我唐叔叔家的妹妹買的，丹青又不喜歡這些毛茸茸的東西。你以為我昨晚想喝多啊，我在丹青麵前說漏嘴了，她知道費雪也要去銀月峽跟我鬧，我去川子那裏喝的。今天也是成心不想去，幹脆喝醉算了。”
顧若非不置可否，在他看來李祺未必有多喜歡陳丹青，愧疚感和責任感作祟罷了。李祺吃完飯瞬間恢複活力。兩人正坐在李祺電腦桌前看策劃案。
“老大，你覺得這次我們公司贏麵大嗎？我們老總不知從哪裏打聽到咱倆的關係，私下囑咐我全力以赴必須要在競標中勝出。”
其實李祺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也沒打著想讓顧若非放水的算盤，既然他來家裏了，能給點建議也是好的。
顧若非在建元集團負責飲料這個版塊。最初的建元集團隻涉及家具製造和裝潢設計領域，三年前集團下設了美西有限公司，打算進軍牛奶，乳製品和軟飲製造行業。
最初的一年產品線過於寬廣，公司的子品牌就有加美家牛奶和核桃花生奶，喜樂達可樂，好滋味果汁，諾卡樂茶飲。其中好滋味果汁又包括橙汁，桃汁，葡萄汁等；諾卡樂有紅茶，綠茶和奶茶。
說起來好聽，美西的產品在全國各大小超市都有銷售，實際上公司的財務報表卻讓顧建元傷透腦筋。雖然意識到不能讓虧損繼續，卻又苦於沒有良策。
這時顧若非從MIT畢業回國，自薦要接過這個燙手山芋。雖然顧建元一直對大兒子的能力有信心，前提是因他做事穩妥悟性高，但還需多在商場曆練幾年 。
彼時建元集團的主營業務家具版塊已經上市，裝潢設計那邊也在盈利擴張，就算把美西砍掉也不足惜。顧建元不願人生留下敗筆，也想讓兒子曆練一番，最終同意顧若非全麵接手美西。
“我跟川子從小就知道你以後肯定是要幹一番大事業出來的，這兩年你把美西品牌做強做大，連川子也倍感壓力。昨天他還嫌棄他老爸基因不好，沒給他生出個能讀書的腦子來。現在我回D市，一切從頭再來，你可不能嫌棄我這個兄弟。”
不知道李祺哪根神經搭錯了，突然說這麽煽情的話。
顧若非漫不經心地說，“你為了讓我給你放水明說啊，使什麽苦肉計？你好好給我把策劃案做好就成。”
兩個大男人關在屋裏也沒事可做，李祺想起昨晚高淩川說讓給顧若非開葷，就說有好東西給他看。站起來想從書架最頂層拿本書。他要拿的那本書拿到了，旁邊的一個舊相冊也給帶下來了，差點砸到顧若非的頭上，幸好他給接住了。
顧若非一下子就看到李祺小時候穿裙子的照片。李祺忙伸手來搶，這種照片給兄弟看到以後不得被笑死才怪。無奈身高體格都及不上對方，李祺隻好破罐子破摔，大大方方讓他看。聽到顧若非咦了一聲，他伸過脖子一看，心裏不由一動。
“之前川子說你喜歡單純漂亮可愛身材有料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在X市那個女孩子不是留了你電話嘛，多好的一個大金龜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天他給你弄得那個女孩子叫什麽婷婷的我看你也無動於衷。這個是我妹妹，可愛吧？”
李祺對顧若非這方麵尤其好奇，嘴皮子說個不停。“這是她十三歲拍的，他們那裏一個果園的果子賣不出去，老板是她初中同學的爸爸，看她青春活潑，一雙眼睛生動迷人，跟他爸爸商量請她拍了這個海報，那個果園後來在他們市裏還真把名氣打響了。現在小姑娘長大了，真真是美人一個。”
說了半天看顧若非把海報放下又去看其他照片，李祺不由泄氣萬分。又一想唐勉才18歲，顧若非比他大8歲呢，自己打的是什麽破算盤。也就不費那個口舌了。
顧若非放下那張陳舊的海報，臉上的神色變得深沉。
聯係起之前唐勉的堂妹說她們是N市人，她姐姐在D大念書之類的話，他很肯定海報上的女孩子就是唐勉。
回D城半個月就有兩次夢見和一個赤裸的女體糾纏翻滾，明明對她的長相已經很模糊了，卻能在夢中真實般感覺那個女孩子就是她。那兩次醒過來感覺內褲上一片粘膩，身體隱隱還有些興奮，又感覺還遠遠不夠，隻得起床衝個涼水澡又到書房去。
顧若非表麵平和，內心卻有了小小的波動。如果說之前在X市隻是覺得那個女孩子吸引了他的目光，經過了那麽多次那種夢，他對她有了一絲渴望。那種渴望或許跟愛情關係不大，但是如果再讓他們相見，他覺得自己也許不能也或許是不想去控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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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顧家家庭聚會的日子，顧奶奶一早就打電話給顧若非讓他早些回家。他大伯父顧建昌任D城市委書記，平日工作繁忙，是以他的爺爺奶奶跟二兒子顧建元一家住在湖山雅苑。
顧若非到湖山雅苑已經快七點了。丁媛媛看見他的車停在別墅外麵的車位上就小跑著去給他開門。
“這丫頭看到若非回來高興成這樣，真是一點不矜持。”趙潤霞從廚房出來看到自家外甥女樂顛顛地跑去開門，笑著對客廳其他人說到。
她是有心想撮合那兩個小輩，其他人卻未必是這種心思，都笑著沒有接話。
“若非哥你回來了啊。”丁媛媛笑著給顧若非開了門，從鞋櫃裏拿了他自己的拖鞋。顧若非接過拖鞋阻止了她彎腰的舉動，對丁媛媛禮貌地點了下頭，就換好鞋子進了客廳走到爺爺奶奶麵前給長輩問好。
顧家孫輩如堂哥顧章俊，堂姐顧源和他自己都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其中顧若非因父母離異更加受關愛一些，看到他回來，兩個老人特別高興。
“小瑉也真是的，我們老了不中用了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也不常回家來看看我們。”顧奶奶佯怒著說，拉過顧若非坐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