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楚染的起床氣
沐栩徒然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這.……這間房好像是老.……老大的!
從那晚老大到故裏鎮在這裏住了一晚之後,其餘的時間都在鎮裏的醫院待著,他也沒來過幾次,但半個故裏山莊都被他們包下了,也沒有別人會進來……
難道老大回來了?
“鬼叫什麽?”
楚染打開門,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沐栩看她睡眼朦朧的樣子,心想糟了,楚染的起床氣有多大整個考古隊都知道,誰都不敢在她睡覺的時候打擾她,他這可是撞在槍口上了。
一看到楚染,司淩沅急忙告狀:“師哥師哥,就是她,她就是那個瘋……唔.……唔唔……”
沐栩腦門突突跳個不停,急忙捂住司淩沅的嘴巴,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惹老大,如果打他的人是老大,那就是他罪有應得!
“老.……老大,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叫我去接你。”沐栩連忙換上笑臉,完全沒有剛才怒氣衝衝找人算賬的模樣。
司淩沅被他捂住嘴巴,再看他點頭哈腰一副諂媚的樣子,這兩天對他累積的好感瞬間化為為負值,隻是相比這個,他更震驚的是沐栩為什麽叫她老大?
楚染眯著眼睛掃過他和司淩沅,“怎麽回事?”這冰冷的語氣怎麽聽都不太友好。
“沒什麽,他是新來的學習的學生,是教授老友的兒子。說是被人欺負我了,我帶他來……”
楚染打了個哈欠,冷哼說:“嗬,我打的,你想為他出頭?”
沐栩急忙搖頭,“不不不,老大,他要是惹你生氣了,我會教訓他,怎麽能勞煩你動手呢?我現在就是帶他來道歉的,快,感謝老大出手指點你。”
他拍了一下司淩沅的腦袋,可少年倔強地不肯低頭,把頭扭到一邊。
“這孩子,怎麽一點都不聽話!”生怕楚染發飆,沐栩開始教訓這小子。
“滾!別打擾我睡覺!”楚染眯著眼睛,渾身繞著黑氣,懶得陪他們唱戲。
“是是是,老大,你好好休息。”
說完話,帶著司淩沅夾著尾巴逃似的跑遠,老大脾氣變好了?居然沒有揍人。
司淩沅一臉震驚,神情繃得緊緊的,“.……放.……放開我.……唔.……”奮力想要掙脫沐栩的手,看起來是個文質彬彬的少年,力氣卻不小,他剛一掙開沐栩的束縛,“楚染,你.……¥#%#&%&&%……”
眼看楚染的神情越來越陰沉,沐栩心道糟了,真是個小祖宗哦!他再次把他夾在手肘下,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把他帶出去,就怕他再多說一句,他們兩人就會被楚染丟出去了。
楚染歪著腦袋,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正欲開口,才走了沒多久的熾嶼又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個護士穿著的兩個人,一看到楚染渾身冒著怒氣,他抬手攔住了正要往外麵走的兩個人。
“楚小姐,他們是不是得罪你了?”
沐栩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大哥,我們見過的,我和老大是一夥。”心想:“我哪裏敢得罪她?我還她撕了我呢!”
熾嶼傾斜了一個眼神給司淩沅,“司小少爺?”
少爺就少爺,為什麽加個‘小’字?但司淩沅知道他是封烴的人,上次在雲浮宮經過一次,他也隻敢怒不敢言。
“熾……熾嶼,你……你們認識?”司淩沅話都說不利索了,他為什麽要護著楚染?
熾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之前的問題:“你得罪了楚小姐?”
在他淩厲的目光下,司淩沅吞了吞口水,遲疑地回答:“我……”明明他是司家二少爺,說不清楚為什麽在一個保鏢麵前膽怯?越是想越是心有不服,但說話也越發支支吾吾。
“你還有什麽事?”楚染開口,看向熾嶼,她倒不是有意替司淩沅解圍,隻是她不願假借他人之手。
“少爺說您的手還沒好,從眠城給您派了兩個護工。”
楚染凝眉微微皺起,一雙勾人心魄的眸子上挑,“他不是才剛醒?”才剛醒就這麽不安分?
“少爺剛醒來就安排好了。”熾嶼把手上的一堆中藥交給兩個女護工,也不管楚染是否同意,“楚小姐手上有傷,少爺吩咐了不讓她碰水,也要注意文物上的細菌,一會兒把藥煎好了送給過。”
“楚小姐,請你在房間裏稍等一會兒。”
楚染愕然地看了看包滿了紗布的手,封烴身邊的人怎麽都喜歡大驚小怪?
司淩寒一出手術室看到她的手也不由分說把她拉去消毒包紮,現在封烴醒了又從眠城專門調來專門的護工?
“我的手已經沒事了,讓他……”
楚染的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熾嶼接了電話,“嗯,故裏山莊。”
平地起了一陣大風,螺旋槳轉動與空氣摩擦產生的聲音越來越近,一架直升機出現在半空之中。
司淩沅還沒從見到熾嶼的震驚中回神,又看到這麽大的手筆,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整個身子僵直住,冷汗幾乎打濕了整個背部,加之被冷風一吹,他整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心裏的疑問無限放大,她和封烴究竟有什麽關係?那個人男人離開了眠城三年,但眠城的人都記得有個烴爺不能惹,他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堪稱撒旦,即便他已經消失三年,也沒人敢忽視他的存在,那個人就是封烴。
新聞說封烴已經回了眠城,可他為什麽在這裏楚染?難道他是為了楚染?楚家雖然實力不俗,但比起封家門庭之高,還是差了一截。
而且之前楚家被退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現在怎麽又.……
至於楚染?司淩沅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也.……也就長得還可以,僅此而已,又粗魯又野蠻!
楚染靠在門邊,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放下一句:“隨你!別吵到我睡覺。”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的男人被另一個黑衣男人帶著從頭頂上的直升機放下的繩索滑下來,那人落下來,見到熾嶼後開始不滿地大聲嚷嚷:“幹什麽?封烴他究竟想幹什麽?還有沒有王法了,他這是綁架,綁架好嗎?”
那人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就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沐栩和司淩沅也遭了殃,“我還在日落海島休假,知道什麽叫休假嗎?就是不管你有天大的事都不能來打擾我,他人呢?讓他出來見我。”
“少爺受了傷!”熾嶼任由他扯著自己的衣領,承受著他亂飛的星沫。
左言一愣,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頓時消失不見,一把鬆開熾嶼的衣領,臉色有些怪異,“那你還在這裏廢什麽話?他人在哪裏?傷到哪裏,怎麽傷的?”
眾人:“.……”
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看得沐栩、司淩沅目瞪口呆,都忘了離開,就連重活兩世的楚染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沒見過誰變臉比他還快。
她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反正也拗不過封烴,就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