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不做了?
陸筱儀聽了花容失色,不過一開始不是因為安宥檸的話,而是畏懼她眼裏的戲謔。
後來去到夕歡殿,見識了這位貴妃娘娘獨樹一幟手段,她更是後悔為什麽要和安宥檸做對。
簡直是,欲哭無淚!
當陸筱儀嘴裏塞滿辣椒漬的梅花,辣成香腸嘴,一邊還有兩個太監拿著瑪瑙珠鑲嵌的羽毛撣子撓她腳心,陸筱儀又哭又笑,眼淚鼻涕齊齊流了下來,當著所有秀女另外兩個以她為首的美人的麵痛哭求饒,“貴妃娘娘,臣妾錯了,臣妾和尊上隻是合衣而睡,尊上根本沒碰我。啊,臣妾再也不敢了,貴妃娘娘放過臣妾吧!臣妾再不敢覬覦尊上了!哈哈,啊。”
陸筱儀像個瘋子一樣,哭哭笑笑,起先還偷偷讓貼身宮女去找父親的人求助。
後來就換來父親一句,後宮家事不歸前朝管,任憑貴妃娘娘處置。
等同於父親完全畏懼於傅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是徹底不敢張狂了。
旁邊圍觀的秀女們也全都看傻了眼,吸取了教訓,望著座上悠然品茶的安宥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心中都對這位一夜之間飛上枝頭的貴妃娘娘望而生畏。
敢這麽直接光明正大的處置後宮嬪妃,尊上不僅縱容一字不說,中途還派了肅風親自來夕歡殿給安宥檸送糖茶,怕安宥檸喝不慣夕歡殿的茶,可謂是把秀女們不服的心給堵的實實的。
到底是誰說安宥檸要離宮出走,又是誰說安宥檸惹傅緒厭煩的?
早知道就不該亂信謠言的。
看她這處罰人的套路,不動用任何靈力,就能把陸筱儀一個靈力還算可以的女子折磨的失常,嘖嘖,太可怕了。
不對,是太厲害了,簡直讓她們歎為觀止。
誰還敢再輕看安宥檸一眼,那不是找死嗎!
從今天起,所有人心裏都有了一個統一的概念,那就是後宮這位唯一的貴妃娘娘,是他們尊上心尖上寵愛的人!
是南刹國除傅緒外最尊貴的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人。惹不起惹不起,絕不能惹!
“本宮愛吃的梅花怎麽醃製,儀貴人記住了?”一直到陸筱儀辣的無法說話,櫻桃小嘴腫的不成樣了,安宥檸才發下茶杯,很若無其事的問道。
陸筱儀眼淚都不敢冒,雖說不算受傷,流到嘴唇上,太酸爽了,那感覺,比受傷都苦。
“知,知道了。”陸筱儀頭點的像撥浪鼓,哪還敢輕視安宥檸,要多害怕有多害怕,悔恨的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怎麽就得罪了這個女人,不僅治人辦法厲害,還被傅緒寵成這樣。
嫉妒都嫉妒不來。
不,哪還敢嫉妒。。
“嗯,知道了就好,這湖啊,不是那麽好遊的,別人的東西,更不是誰想吃就能吃的.動了貪心難免,但是也要看自己夠不夠胃口。本宮困了,回宮吧,各位妹妹也都散了吧。”安宥檸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完全像個沒事人,仿佛就是看了場無聊的戲,由宮女前瞻後仰的扶著她出了夕歡殿。
安宥檸走出夕歡殿後,所有秀女都識相的散了,連一丟議論的聲音都沒有。
安宥檸話裏的言下之意,她們都聽得明白,傅緒是她的,想跟她搶沒關係,掂掂自己的分量再說。
可她們,誰還敢呐。
都說凶的女人最可怕,但其實凶的不經意的女人,那才是真的可怕。
光是看安宥檸一個冷豔的眼神,都自愧不如,哪還敢相爭。
這麽美的女人能和尊上在一起,一定是還有理由的,不過她們可不敢窺探了。這貴妃娘娘,太辣了,隻有一個字,服。
安宥檸笑著走出夕歡殿,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殺雞儆猴,其實不然。
她才不屑和陸筱儀這路人甲乙計較,她母族有權勢又如何,不說傅緒忌不忌憚她的母族,她的母族直接倒戈向傅緒。
為什麽,南刹人愛恨分明,權勢相爭雖然避免不了,但明目張膽仗勢欺人的事絕不會做,他們幫了陸筱儀,那就明顯是不顧臉麵。
何況,在南刹,一個丞相還沒有一位長老分量重,傅緒坐江山,從來靠他自己的實力和勢力。
這天下,也隻有他能坐穩唯一大國的位置,以他的神力,根本不屑於被任何人要挾!
隻是,如今時局太亂,能不內亂就不內亂。
不過要讓安宥檸受欺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安宥檸更是不會理會什麽身份,比身份,在孟國,她也是丞相的外孫女,在南刹,她真實的身份是靈域古城的公主,寒香族的小靈女,會比不過任何一位權貴之女?
曾經的靈域古城能人異士,傳奇藥王,到處都是靈植仙草修煉寶地,是一個幾乎用神話傳說來形容的古城,穩居神地之畔,受各國仰慕。
那時的城主有多厲害,甚至可以與南刹神尊相提並論,其下的勢力之厚,根本不需要人說。
隻可惜,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如今的靈域古城,已不是她的爹爹管轄的傳奇之城。
而是一座被龍魔毀滅後,又遭東方懿重塑的不複當年的可怕“廢墟”。
當年的真相,她想很快就會全部得知。
而現在對陸筱儀的懲罰,當然沒有那麽複雜的,她無意和陸筱儀計較,本來隻是想無聊找點樂子整整陸筱儀。
小雁告訴她,陸筱儀昨夜等在湖邊,整整咒罵了安宥檸一夜,言辭之難聽,充滿妒恨,安宥檸哪裏還是吃素的她,要是當年的寒鳳凝,聽到別人這樣冤枉她,早就一棍子塞對方嘴裏了,塞點朝天椒那都是輕了的。
陸筱儀罵她用糖漬梅花這種民間的低級東西去勾引傅緒,指責安宥檸用梅花作妖搶了傅緒。
更為過分的是,說總有一天要讓安宥檸吃撒滿辣椒的梅花,看她變豬嘴了能不能勾引到男人。
這安宥檸就不能忍了,那就隻好先讓陸筱儀嚐滿嘴的辣椒是什麽滋味了。
陸筱儀是敢怒不敢言,她要是承認自己背後辱罵了貴妃,那受的罪就不止如此了,隻能默默忍。
總之一句話,沒有人再敢得罪安宥檸,吃了十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了!
歡快的日子,總是過去比較快,毒人的進攻好像愈加激烈,傅緒經常忙到入夜才睡。
不過不管多麽忙,他都會抽出空陪安宥檸吃飯睡覺。
安宥檸有自己的事情私下做,小燃也從外麵學習回來了,她經常會陪小燃做做功課什麽的,日子過的一點不無聊。
這天,傅緒難得休息早,剛抱著安宥檸睡了一會,就聽他輕喘粗氣離開,安宥檸正好下午睡了也沒睡意,盡管他動作已經非常輕,安宥檸還是發現了。
“又去洗冷水澡?”
傅緒剛起身,就聽到安宥檸忍著笑的聲音,一張帥臉沉了沉,竟然還有點發燙。
“你怎麽知道的。”許久,才聽到傅緒略尷尬的回應。
安宥檸噗嗤一笑,順手調皮的抱住他後背“有現成的小幫手不用,去洗那涼冰冰的冷水,不怕小弟弟凍壞了,南刹的尊上是陽痿傳出去會不會很丟人吖?”
“檸檸,你哪學的這些葷話。”傅緒轉過臉無奈的看著她,眸子又黑又沉的,但就是特別的有魅力。
安宥檸故意貼的更近,磨蹭著他,“寂寞的女人才說葷話,你是不是更該反省你自己?”
真不是她騷情,這豬蹄子睡她旁邊十來天,每天把她當公主一樣的伺候保護著,就是不像以前那樣頻繁的碰她了,安宥檸這生理上忍得了,心理上也受不了啊。
每天被他頂著,聽他難受的悶哼,做又不做的,安宥檸都擔心傅緒會不會憋的不正常。
以前他們在一個床上,那是夜夜笙歌,能消停一夜都是傅緒怕她勞累過度格外恩賞的。
現在能這麽忍著不碰,絕壁是內心還有介意。
“你不想和我?”安宥檸幹脆的把手伸進他的衣領,替他脫衣服,要多直接有多直接。
她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懷孕初期,身子舒服著呢,注意點行個房事也沒什麽的,早就被傅緒練出來了。
“檸檸,不行。”下一秒,傅緒很決絕的把她手掏出來。
換安宥檸尷尬了,她馬上背過身去,生氣的道“不想碰我還和我睡一起,你累不累,我回雪殿睡去,眼不見心不煩。”
“沒有。”傅緒皺眉。
“那就是介意我心裏喜歡忘無憂咯?你這男人,吃起醋沒完沒了是吧,你沒想法我還有想法呢,大家都成年人了誰都有需求,你不讓我舒服,多的是男人,起開!”安宥檸更加不爽了,她每晚都那麽主動抱他睡覺了,偶爾還會偷偷吻他,還特麽不懂她心嗎?
傅緒眼神不自然了一瞬,顯然是被安宥檸說中。
“再等等,再等等好嗎。”傅緒伸手就將她抱進懷裏,深深的嗅著她的香氣。
這樣灼熱的鼻息,分明是很努力的在壓抑控製,不是不想的。
“你不會是太累了,那個,真不舉了吧?”安宥檸縮出腦袋,居然擔心這方麵了,傅緒最近那麽寵她,不可能是不想做的,那不會是真被她說中,不,不舉了吧。
雖然他每晚很有活力的頂自己,可也不代表這槍支還是原來的使用力,萬一中看不中用呢。
安宥檸臉色頓時就有些難堪,媽呀,這,這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先不想自己以後的幸福度會削減多少,先有點可憐的看向傅緒,“你不要太為難了,要不然我們試試藥療?”
“你想多了。”傅緒臉更是黑了,嚴格道。“你現在小產才一個多月,太醫說了你至少要調理三個月以上,你的體質尤其是需要調理的,你乖。”
傅緒說著,口氣又溫柔的哄道,眸裏的光芒一閃而過,他不會直說出他心裏的介意,他介意安宥檸愛的是忘無憂,所以無法再隨心所欲的去要她,這是他輕易無法過的坎。
如今能得到安宥檸這樣的陪伴,他已是心滿意足,至於那方麵的事,能忍則忍,他不想隨便的侵犯了她。
有人說,愛是給予,但更深層的愛,是為對方學會收性,忍不能之忍。
“啊,那你的意思是,三個月都不做了?”安宥檸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