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選秀
聽到南王幾個字,傅緒的理智才恢複了幾分,留下鐵衛監視整個雪島,暫時先行回南刹。
“無憂少主好本事,瞞天過海的把人藏了五年。你如今連老大一掌都受不住,我勸你還是早點說出她的下落,也免得受皮肉之苦,還拖累你島上的子民。”
傅緒離開後,夜容幽滿是深沉的對輪椅上的忘無憂勸道。對忘無憂,夜容幽又佩服又驚訝,傅緒魂牽夢縈苦思為之發狂的安宥檸。
原來真的沒有死,就被忘無憂藏在雪島上!
這樣一來,總算可以跟那個丫頭交代了。
不過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不是從前,安宥檸如果被傅緒找到帶回皇宮,局麵恐怕會很棘手。
夜容幽心情半喜半憂,忘無憂對他的問聲,始終堅定的一言不答,夜容幽沒那個耐心問。
南王醒來,宮裏定有不少事等著他們安排。
芳華殿,精致的銀盤上,擺著一款款名貴的首飾。
鎏金穿花戲珠金鳳搖,玲瓏點翠鑲珠簪,景泰藍紅珊瑚耳環,瑪瑙鑽石珊瑚手釧.……顯眼的擺放在梳妝玉台的中央。
貼身服侍的白芷走進來,一眼看到琉璃在輕撫首飾,立馬走了過去,憤懣的搶下琉璃手中的水晶藍海琉璃手鐲。
“琉璃,你在幹什麽?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麽把尊上送你的琉璃手鐲都拿出來了,你不會要把這麽貴重的首飾,送給那些不知好歹擠破頭想進宮的秀女吧?這手鐲是你最心愛的飾物,你可千萬別犯糊塗!”
“那些覬覦尊上權勢的秀女,哪個及你對尊上的真心,選進了宮尊上也不會看她們一眼的,尊上一直反對選秀,你主動提出為尊上選秀,不是自找煩惱嗎?”
白芷擔心又著急的一口氣說完,覺得琉璃為人太好了,不僅給傅緒選秀,還要送禮給她們!
琉璃表現出更加傷感的樣子,歎了口氣,漂亮的眼睛不舍的望著手鐲道“南王殿下是緒的親弟弟,緒收複龍髓從孟國回來後,一直不肯選妃享樂。我想,除了國事,還有便是惦念南王,南王受欲海邪力侵蝕後淪為毒人,毒發沉睡了五年,如今終於醒來,解了緒心頭一樁大事,我想緒他應該不會再推拒選妃之事,正好趁著為南王選妃的風頭,一同為緒廣納有才藝的新秀,充實後宮。”
琉璃說的誠摯。
白芷聽的惱火,為琉璃打抱不平道“什麽為南王殿下,統統是借口,尊上不納妃,我看,分明是放不下在孟國認識的那個狐狸精。”
琉璃蹙了蹙眉,她主張選秀的目的,可不僅因為安宥檸這個威脅。
在傅緒趕回雪島前,她就接到安宥檸離開雪島的消息了,要不然她不會放心讓傅緒回去。
今天弄這一出,是因為她知道傅緒回南刹了。
安宥檸的出現讓琉璃感到了很濃的危機感,尤其親眼目睹傅緒對安宥檸的在乎程度,超出她的想象。
她不能再空等,必須未雨綢繆,逼傅緒一把了。
“琉璃..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狐狸精早就死了,尊上最愛的人隻有你。我早聽人說了,尊上忘不掉她,隻是因為她為尊上失去過孩子,尊上對她愧疚才久不冊封新人的。你別胡思亂想了,長老們提出充實後宮,不過是想讓尊上盡快冊封你為皇後,為南刹開枝散葉,可不是真的要讓新人們進宮和你爭寵。申屠長老們都盼你生下小皇子,也隻有你配得上為尊上生繼承人。
白芷敢用這麽肯定的口氣,是因為她本身就出自申屠家,在申屠家學習煉藥術出門,是琉璃和申屠家一致的親信。
“江山代代出美人,選秀名單上美女如雲,難保尊上不會動心的,送首飾給她們,也算盡我一份綿薄心意,希望被選中的人他日可以好好侍候尊上。”琉璃蹙起黛眉道。
“管他美不美,我們申屠家隻支持你琉璃做皇後,別的人,想都別想!這些首飾,我幫你收起來了!最近申屠公子申屠項平亂有功,聽說還獻給尊上不少需要的碎片圖,尊上一定會嘉獎他,到時就讓申屠公子跟尊上提出,冊封你為後,南王已經醒來,冊封的事尊上一定不會再找理由拖了。”白芷義憤填膺的說著,把手鐲戴回琉璃手上,然後將銀盤裏的首飾一件件收回梳妝櫃。
琉璃撫摸手腕上的鐲子,嘴角勾起一道美麗的弧度。
申屠長老威名赫赫,申屠家在南刹占有不可分割的地位,有申屠世家撐腰又進言,她的心就穩了!
不過……如果能再得到夜家的支持,那就更好了。
安宥檸轉了半條街,總算找到一家錢莊,錢莊老板卻說,從今天起,禁止兌換雪島錢幣。
安宥檸聽傻眼了,她以為隻是這一家錢莊不能換,她趕緊又找到了一家錢莊,得到的居然是同樣的回答。
“掌櫃的,好好的怎麽不能兌錢了呢?雪島幣很值錢的,你們怎麽說不收就不收了呢?我這是貨真價實的錢幣,你們仔細驗驗。”
安宥檸覺得,這地方的人都是在欺負她是外來人吧?
怎麽她剛來,就不收雪島幣了呢?
“真金也沒用,隻要是雪島出來的,一律不收,今天早上剛下的令,我們底下的人哪有權過問,兌不了,走走走!”
“可是。”安宥檸還想說一說,可是掌櫃已經將錢莊的窗口合上。
也就是說,她帶的雪島錢,全成廢紙了!
那她,豈不是一無所有,連客棧都住不起了!
安宥檸真不想接受這個無厘頭的現實,她有些擔心,雪島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有無憂在島上,應該是她想多了吧。
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南刹國處處物價昂貴,沒有錢,別說在這個陌生地方的衣食起居,她連回雪島的路錢都沒有。
安宥檸站在街頭發愣,她該怎麽賺到錢呢?
總不能一直靠小燃煉藥抵錢,就算小燃同意,她也不忍自己的孩子那麽辛苦。
安宥檸想了想,決定找家店做臨時工,起碼先把今天的住宿費和飯錢解決。
安燃在客棧住著,給了三顆大力丸,老板應該不會苛刻他的吃喝。
安宥檸想盡快趕回去陪安燃,所以很快在周邊找了家酒樓打雜,又跟安燃傳了話,稱是在外麵買東西,然後就專心在酒樓幹起了活。
酒樓小二看她細皮嫩肉,沒舍得讓她幹粗活,隻是抹抹桌子,端端菜這樣的輕活。
安宥檸雖然沒做過,但活兒簡單,幹的還算得心應手,小二還誇她聰明能幹,可以長期來做。
就在活幹的差不多快可以休息的時候,安宥檸被喊去樓上的包間上菜,一個色眯眯的男人看安宥檸長得美豔,鹹豬手朝她豐滿的地方伸過去,“美人,身材不錯啊,陪爺玩玩怎麽樣?”
“滾!”
安宥檸當即一碗熱濃湯澆在流氓的手上,疼的男流氓嗷嗷叫。
後果可想而知,男流氓砸桌投訴,安宥檸被小二趕到門外,說好的工錢變成了兩個饅頭。
安宥檸不滿的站在酒樓門口,“是流氓犯渾在先,錯不在我,你出爾反爾不結工錢,對得起良心嗎?”
“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不是看你一個女人家不容易,誰會收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做工,被砸壞的桌子和醫藥費還沒要你賠償呢。再不走,等我們老板辦事回來了,別說饅頭給不給,連你一塊兒罵!”小二一副自認倒黴的模樣。
“公道自在人心,今天不給我應得的錢,我是不會走的!”安宥檸斬釘截鐵的道!她也不想糾纏,但她已經幹了一天的活了,要是拿不到錢等於白幹一場,她和安燃怎麽維持接下來的生活。
“一個外來人口氣還不小,你不走我拿掃把趕了。”小二拿起掃帚驅趕安宥檸,刺拉拉的掃帚,紮她的裙子。
安宥檸也不是吃素的,握住掃帚柄和小二對抗
,“你這人怎麽這麽強,讓你走還不走。”
“我隻是拿回我應該得到的。”安宥檸堅韌的道。
拉扯間,引來不少人看熱鬧,小二突然放開掃帚,朝人群裏走來一位三四十歲衣冠楚楚的男人慌張的道,“孫老板,您這麽快回來了?您不是去找替孫小姐進宮的.……”
小二話還沒說完,就被孫老板剜了一眼,知道說漏了嘴,小二馬上合住嘴。
安宥檸看出這個孫老板神態焦慮,而且看向自己的時候,孫老板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這位是?”孫老板被安宥檸被美貌吸引,眼神不住的往她身上看,心情一展,頓時有了解決煩惱的好點子。
“就是一個無賴的女人,惹了客人還想要我們工錢,我馬上趕她走。”
安宥檸剛想直接跟酒樓老板解釋討要工錢,隻聽老板對小二冷喝道“胡鬧,人家一介孱弱女流之輩,怎麽會無故惹是生非?誰教你的勢利功夫,讓你去幫地痞流氓,冤枉好人?是不是胡亂收了地痞的錢了?我平時怎麽教你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孫老板見多識廣,一眼看透,小二腿一軟,“老板,我錯了。”
教訓了小二,孫老板又對安宥檸好言好語的道“姑娘抱歉,下人欠管教,我孫某絕不是拖欠工錢的人,姑娘的工錢保證一分不會少,還會賠償姑娘的騷擾費。”
聽孫老板豁達耿直的口氣,安宥檸舒了分心,總算是碰到個明白人。
“不必了,無功不受祿,地痞生事也怪不得你們酒樓。我隻收我一天該拿的工錢,麻煩老板盡快結給我。”
安宥檸的不貪不占更贏得孫老板的欣賞,孫老板對她頻頻點頭,親自領著安宥檸進酒樓結工錢。
結好錢,安宥檸拿著錢袋對孫老板感激道,“多謝老板通情達理,我以後還能來這打工嗎?”
結的工錢,最多夠一天房租的,想進龍禦城,她得多攢點錢。
孫老板笑道,“當然可以。”
“姑娘,是不是很需要錢?”
安宥檸看著老板殷切和藹的眼神,點了點頭。“對。”
孫老板笑的更燦爛,“我這正好有個買賣需要人幫忙,不知道姑娘感不感興趣。”
“什麽買賣?”安宥檸防備的問。
此人麵相尚可,不像惡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姑娘會寫字畫畫嗎?”孫老板問。
安宥檸搖頭。
“可會彈琴跳舞?“
安宥檸又搖頭,跳舞是她絕技,但她不想聲張惹是非,她一個失憶之人,一切低調為主。
“會玄術或者煉藥嗎?”
安宥檸再搖頭,她要是會,就不用在這個鬼地方這麽累了。。
孫老板突然靠近問“那,侍候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