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晚上陪本王
安宥檸很快平複,她想,這個虛情假意的男人又是在演戲。
“我沒事,你可以鬆開了。”
“鬆開?再給你機會讓你離家出走?” 傅緒十分不爽的怒哼。
看安宥檸不說話默認了,傅緒越想越生氣,攬緊她“安宥檸,你膽子真夠大的,留下一封信一走了之,是打算帶著本王的種去和別的男人私奔嗎!”
說著,冰凍萬物的眼神落在忘無憂身上,似乎要把忘無憂身上的陽光都凍僵了一般。
什麽信?
安宥檸眼中閃過一抹困惑。
忘無憂平淡的回望著傅緒,陽光下的身影傲立一方,頗有與冰塊為之抗衡的暖力。
隻是那溫暖的眼神下,難掩哀傷。
“王爺是在耍弄別人的智商還是在耍弄自己的?這條街是王城最繁華的地方,臨街就是醉神仙,我要想私奔,會傻到選在你的地盤上這麽公然私奔?”安宥檸無奈的說道。
這聽上去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以狠狠褻瀆傅緒的尊威,如果有機會,她會嚐試的。
“你真的想私奔?”傅緒俊臉繃緊。
“對牛彈琴。”
安宥檸不想跟他爭辯,想到忘無憂手上也受了傷,有些愧疚的看向忘無憂。
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口。
忘無憂理解的眼神讓她心裏欣慰。
見兩人的視線又交織在一起,傅緒心頭說不出的煩躁。
時間倒流,仿佛場景重現,兩個少年各執一邊拉著少女的手,都希望少女能跟自己走……
“王爺,剛才攻擊王妃的人已經全部製服了。”阿正帶著一隊身穿火紋兵服器宇軒昂的的兵隊,擒服了剛才扔石頭的搬工們。
“所有動過手的,一律處理掉!”傅緒毫不客氣。
“不要殺他們。”
“你已經殺了那麽多人了,放過他們!”
“他們剛才差點傷了你,你要本王放了他們?”傅緒不解的看著安宥檸。
安宥檸不與他廢話,這些工人雖然情緒過激,但他們沒有錯,他們是因為徐家才淪落至此。
何況,他們過去都是幫舅舅修建機關塔的,也算是徐家的人,她要保護他們!
“你直說吧,怎麽才能放過人。”安宥檸習慣用交易的口吻跟他說話。
看安宥檸又恢複對陌生人的態度對他,傅緒氣不打一處來,眼裏突然掠過一抹使壞的痞氣。
“你現在親本王一下,本王就答應你。”
安宥檸震驚的看著他,他的眼神正挑釁的看著忘無憂。
又想利用她滿足他的淫威?
安宥檸厭惡的推開這個男人,“遵義王,大庭廣眾,麻煩您自重。”
“本王哪裏不自重,剛才是誰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是本王的女人的?”
一語封喉,他都聽到了?
她隻是想當眾給他抹黑毀他形象,話還沒說完,他就出現了。
“王爺,這些搬運石頭的工人再不疏通,整條街都要堵住了,怕會影響祁國的使臣車馬進城。”
火焰軍將領上前請示道。
傅緒沒有回答,深邃腹黑的眼凝望著安宥檸,好像在說,親不親?
安宥檸整張臉都尷尬的紅了,他怎麽能當著忘無憂,當著這麽多人的讓她做這種無恥的舉動。
“你就一定要這麽強人所難嗎?”
安宥檸眼眶突然有些酸,他為什麽就不放過她,為什麽要一次次去踐踏她的尊嚴?
看到安宥檸委屈的模樣,男人的心一軟,不過還是霸道的說道,“本王受傷了,扶著本王回去。”
說著,還故意彎了下背,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
明明剛才抱她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
不過安宥檸還是馬上扶住了他的手臂,扶,總比親的好。
傅緒嘴角湧上得逞的笑,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將領馬上領會,開始疏散工人和地麵上的石頭。
圍觀的百姓也被驅散了。
“你的轎子呢?”安宥檸扶著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的傅緒。
看著他厚顏無恥的靠在她的小肩膀上,頭疼的問。
“這麽快就變臉了?你別忘了,本王保住了你舅舅的命,作為報答,你要繼續無微不至的侍候本王。”傅緒又貼近了些,很享受的靠著她軟軟的身體。
雖然是威脅的口氣,卻透著調侃的風趣。
安宥檸排斥的想往外挪,卻被傅緒扣住腰,隻能任由他貼著。
“我舅舅被判了無期徒刑,我也被迫任你差遣了三天,我不會再去宣殿伺候你。”安宥檸冷冷說道。
聽到被迫兩個字,男人的眼一冷。
“現在還學會跟本王玩陰的了?徐之駿剛保住了命,你就背棄本王?”
安宥檸冷然一笑“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身。”
是他先利用她的,她耍滑又如何,跟他肮髒的手段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麽。
鳳眸危險的眯起,“你不想見你娘了?”
“卑鄙小人!”安宥檸恨不得馬上推開他。
忘無憂走上前,溫潤的氣質和傅緒的邪肆腹黑形成鮮明對比。
“宥檸現在不能受刺激,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忘無憂啟唇,警告道。
淡然若素的人,突然說出這樣鋒利的話,頗有威力。
傅緒向來強硬,一向遇強則更強,無所忌憚的眼神對峙上忘無憂。
“本王的事,容不到你插手!”
剛才那股火藥味蹭又燒了起來!而且越燒越濃!
“我去看看小郡爺和金秀怎麽樣了。”安宥檸第一反應就是撤離,她不想莫名其妙又變成兩個男人中間的夾心餅幹。
這次,傅緒也沒攔她,安宥檸順利的從傅緒的懷裏逃出來。
“阿正,跟好王妃!”
“是。”
阿正馬上像狗皮膏藥一樣跟住了安宥檸。
安宥檸有點怕這兩個人會不會當街打起來,要是動起手來,就有得鬧了。
他們到底有什麽恩怨,至於這麽針鋒相對?想著,頭突然又痛了。
腳步躊躇,遠處鬧酒瘋的孟辰已經攔都攔不住的衝到春楹院的門口砸門,叫喊著要白瑜兒出來,聞金秀傷心的站在一旁哭泣相勸,但沒有任何作用。
很多百姓圍在旁邊指指點點。
安宥檸蹙眉,也顧不上傅緒和忘無憂正鋒芒相對,吩咐道,“阿正,去把孟辰從春楹院拉出來!”
“是,王妃。”
阿正出手,孟辰很快就被拉扯了出來。
聞金秀感激的看了眼安宥檸。
“強扭的瓜不甜。”安宥檸伸手奪過孟辰手裏的藥酒,已經見底了。聽那個藥童說,這酒用到的藥材很珍貴是麽?
“給我酒,瑜兒,瑜兒。。酒。。。”孟辰身體搖搖晃晃,酒氣衝鼻,毫無郡爺的風度,像個酒瘋子。
“把酒還給我!”孟辰醉眼朦朧的朝著安宥檸撲過來,想搶她手裏的空酒壺。
“孟辰,不要,她是遵義王妃,不能冒犯。”聞金秀急忙扶住孟辰。
安宥檸搖搖頭,輕巧的躲開了,“浪費一壺好酒。”
“孟辰,你醒醒吧,瑜兒她心裏沒有你,你再這樣胡鬧下去,郡王和夫人會打死你的。”聞金秀的眼睛哭的紅紅的。
孟辰對聞金秀的話毫無反應,隻想去搶酒壺。
“他現在聽不進去,一心想買醉的人,叫不醒的。”安宥檸看了眼淚眼婆娑的聞金秀,勸了句。
“酒給我!”孟辰再度衝過來,被阿正給攔住了。
安宥檸幹脆的把酒壺扔到了地上,嘭,摔成了無數碎片。
“酒會醒,夢也會醒的。”安宥檸道,有種前輩教訓一個不懂世事的年輕人的感覺。
其實,她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她的夢,已經醒了。
孟辰和聞金秀都震了震,眼前黑影一閃,傅緒已經來到她的身邊,掃視了一眼地上的碎酒片,確認安宥檸沒有傷到,邪魅低沉的嗓音響起,“把人送回郡王府。”
他和忘無憂,沒有打起來?安宥檸下意識的往身後看去,傅緒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阻止她轉身,命令道,“扶著本王。”
“無憂呢?”
“回他的忘川堂去了。”傅緒沒好臉的說道。
“你們剛才?”安宥檸狐疑的看著他,傅緒依舊是那張妖孽禍害的冰山臉。
隻是,靠著她的身體似乎比先前虛弱了,他身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臉色微暗,有種損耗了元氣的視感。
“不許關心別的男人。”傅緒醋意沸騰,冷魅威嚴的眼神,充滿警告!
“你把他抓起來了?你不會把他殺了吧?”安宥檸有些後悔剛才沒盯著他們了,以這個男人的手段,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可是轉念一想,忘無憂沒那麽弱,他醫術高超,功夫深藏不露,自保應該沒問題。
看安宥檸擔心的神情,傅緒有點後悔剛才留情了。
等到混沌之境,他的功力全部恢複,殺忘無憂也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安宥檸和忘無憂再糾纏不清,他也許真的會這麽做,哪怕忘無憂是樊仙穀的主人!
鳳眸森冷“本王隻是警告他不要再覬覦本王的女人。”
安宥檸舒了口氣,沒殺人就好。
看安宥檸這副關心他人,對自己卻是無所謂的神情,傅緒心絞,“本王沒你想的那麽凶殘,再怎麽說,本王和他也是多年的結交之誼,隻要他識趣,本王不會拿他怎麽樣。”
“哦。”安宥檸聽不懂,也不會去關心多問過去的事。
麵對傅緒,她隻能表現的越淡漠越好,因為,她害怕被他發現自己激動的內心,害怕被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更害怕自己會繼續沉淪。。。
她恨這樣沒用的自己。
“你這是什麽態度?本王才是你的男人,你不應該關心本王嗎?”傅緒黑下臉。
“你有的是女人關心,不缺我一個。”安宥檸淡淡的回道。
傅緒的臉更黑了,安宥檸抵觸的推開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他的任何碰觸,都讓她很心慌。
可是這舉動看在傅緒眼裏,完全變成了安宥檸是在討厭嫌棄他的表現。
一向冰冷的王爺,被一個女人氣的隨時要暴跳如雷,阿正看傻了眼,總一種毛骨悚然要被吞噬了的陰森感,趕緊押著孟辰離開。
聞金秀卻突然跪了下來,“王爺,王妃,求求你們不要把孟辰送回去,他這個樣子被郡王看見會沒命的。”
安宥檸凝眉想了想,做了決定,“你們跟我一起去安府吧,等他酒醒了再回去。”
“誰允許你回安府了?沒有本王的同意,擅自離開王府,你覺得安家人敢收你?”
“金秀,走,那我們去住客棧。”安宥檸心煩的說道,不想一次次的跟他低頭。
傅緒撤開手,“好,你去,本王倒是很好奇,是哪家客棧不想開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答應!孟辰也是你王室親眷,你忍心讓他被郡王打個半死?”
傅緒靠近火氣當頭炸彈似的小女人,唇貼在她耳畔,突然邪笑“晚上陪本王。”
安宥檸看看哭泣請求的聞金秀,再看向一臉勢在必得的傅緒,隻覺得尊嚴被他反複踩踏,又羞又惱!
“快點,本王沒耐心。”
安宥檸咬著牙半天才應出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