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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血色曇花

  伺候你妹啊。


  “是,來了。”安宥檸眼巴巴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門,倒吸一口氣,悻悻的轉身跟在傅緒背後回去了。


  “倒酒。”傅緒大款的坐下,把安宥檸當使喚丫頭。


  臭豬大狂,自大,無恥,不要臉!


  心裏什麽樣難聽的形容詞都罵遍了,臉上還是笑容未減的,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拿近些。”


  \"是,王爺請用。”安宥檸拿起酒杯,笑盈盈的遞過去,傅緒伸手,手指使了個勁,掏出了安宥檸較勁握緊的酒杯。


  “怎麽樣王爺,好喝嗎?”笑的比戲子還戲子。


  “嗯,不錯。”傅緒更是個資深演技派,兩人旁若無人一般,驚人眼球,就連孟翰親王夫婦這麽心思穩重的人,都看的大驚失色。


  傅緒不喜近美色,更不喜女人隨身服侍,尤其是陌生女人。


  安宥檸身份被貶不提,還是拒婚過傅緒,被太子廢了婚約的,傅緒不是應該對她嫌惡至極嗎。


  難道傅緒喜歡這個調調的?


  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匪夷所思的驚奇的眼光,聞金赫目光深鎖在氣質脫俗的安宥檸身上,見她跟傅緒行為親熱,眼神裏有些落寞。


  “太子,翰親王,讓你們久等了,方才有下屬來通稟一些有關案情的事,本王應該沒有錯過今天壓軸好戲吧。”傅緒飲了酒,放下杯子,安宥檸知趣的退到後邊,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微小的細節,盡入傅緒的眼底,變成了調皮……

  “當然沒有,王爺辛苦了,大家都在等你。”孟殷這下沒話多說了,安宥檸站在傅緒身邊,他想趕也不會開口了。


  沈沁蘭怎麽也沒料到安宥檸會靠上傅緒這條金船,心裏越發的不安,但願一切隻是誤會和傅緒玩弄報複安宥檸的手段。


  “王爺,您不打開看看衣服嗎?”安樂韻眼睛裏快嫉妒的噴火了,咬著唇一字一字的說道,希望傅緒馬上看到破損的衣服遷怒安宥檸。


  傅緒卻隻是淡泊的回應,“不著急,先看節目吧。”


  “好,蘭兒,都準備好了吧?”


  沈沁蘭點了點頭,“太子哥哥,都準備好了,現在這個時辰,應該剛剛好。”


  “好,那就開始吧。”


  孟殷一聲令下,準備已久的下人們立即抬進來一物,放到視野最好的中央位置,物體被布罩著,形狀看去像個圓形。


  下人們沒有馬上掀開布,而是把包廂裏所有的火光都熄滅了,隻在中央擺放“不明物體”的兩旁遠遠的放了幾盞燈燭。


  燈光一下昏暗了,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精神也振奮起來。


  還賣關子,莫非是什麽七彩的夜明珠?不對,如果是夜明珠那連一點燭光都沒有必要留了,會影響光感。附近有一圈的燭光,是為了觀賞清楚,所以不會是夜明珠。


  安宥檸剛才特地留意了一下沈沁蘭的表情,她明顯很雀躍,這裏麵的東西,肯定是展現沈沁蘭才華或者手藝有關的東西。


  可是有一點不解,節目不是應該由人來表演的嗎,如果隻是觀賞,那不應該稱之為節目吧。


  正當安宥檸覺得哪裏不對的時候,突然,微弱的燈光下,一群人被帶了進來,他們衣著統一,消沉頹靡,腿腳都上了厚重的鐵鎖,走路啷啷作響,像機器人一樣站成一排走了進來。


  是那些奴隸們。


  這節目,果真是跟奴隸們有關,從帶奴隸們進來的侍衛手上的匕首就可以看出,等會的場麵會很血腥。


  “哥哥,怎麽這麽多賤奴啊。”聞金秀問了一聲,安宥檸心裏突然有點不好受,聞金秀是個善良的女孩,可是在聞金秀眼裏,奴隸也是這麽的低等。


  這就說明,在孟國,脖子上套著鐵環的奴隸就是被歧視的,不管大人小孩,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


  奴隸,是豬狗不如的,就算是繁衍了後代,永遠都隻能被踐踏在腳下。


  這種製度,安宥檸覺得很難接受,她也明白了白天那些百姓為什麽那麽奇怪的看著自己沒有人站她這邊,因為她沒有遵守孟國的法則製度。


  “噓,看節目吧。”聞金赫收回關注的眼神,安宥檸始終沒有看到聞金赫的注視,失落間默默的回了妹妹一句。


  “這是什麽有趣的節目,今天看來是要大開眼界了啊。”孟翰表現的興致盎然,氣氛更發的活躍。


  “打開吧。”沈沁蘭等待自己的主場已經很久了,一定要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臣服於自己的太子妃威信。


  眾所期盼的目光中,下人掀開了蓋在物體上的布,竟是一朵被琉璃花瓶籠罩裏含苞待放的純白色花骨朵,看花骨朵的形狀,足有一朵盛開的薔薇花那麽大,可見它綻開的樣子會有多大,用月盤形容都不誇張。


  “這是什麽花,是快要開了嗎,花苞好大好別致啊。”薛瀟瀟眼界小,看到什麽沒見過的就以為是好東西。今晚這些官家女子,身份尊貴一些的也就是薛瀟瀟和安樂韻了,偏偏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傅緒根本不感冒,其他一些安排的女子又太羞澀,傅緒沒正眼瞧過一個,今晚孟殷和孟翰怕是又各自白安排一場.……

  “這是冰雪曇花,今年在花圃培育了數百朵曇花,做了耐寒實驗,總算不負眾望,趕在花繪節前種子發芽,算準了時間,今晚便可開放。”


  “這曇花的花苞可還有什麽特別之處?”聞金赫難得問了一句,他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的曇花。


  孟殷感到滿足,自己的太子妃這麽聰慧,能讓這麽多有望人士刮目相看,滿足了他的成就感,果然沒選錯人。


  隻有傅緒沒有問過一句,始終一副寡淡的樣子,都不喜歡拘泥於別人的眼光下世俗的來往,以他的身份,他不需要也沒必要這樣做。這點倒是誌同道合,不勉強自己,也不勉強他人。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沈沁蘭心裏得意,笑著答道,“曇花被譽為花中皇後,曇花一現的短暫時光,更是引得無數人通宵達旦。這朵曇花,習性上與普通曇花並無一二,但是綻放後,它的花瓣潔白勝雪,綻開到最大後,花瓣會慢慢的變至透明消失,而不會直接凋謝。” 沈沁蘭說完,看了一眼安宥檸站的位置。、


  透明?那不是跟隱形了一樣,說的跟變法術一樣。


  少見多怪,不就是環境氣候因素影響偶爾出現一次的植物變異現象嗎,幾率小,就像是熊貓裏麵出現一隻純白色的稀有物種而已。


  如果過度的做實驗,嫁接花枝,在泥土裏添加農藥,也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而這些知識,沈沁蘭還不是偷學的,有什麽好嘚瑟,這樣強行改變自然現象,安宥檸是不認可的,沈沁蘭這麽急功求利,遲早會壞事。


  安宥檸臉色比清水還冷淡,沈沁蘭從她身上根本找不到快感而言。


  “這麽神奇。”又有人發出讚歎聲。


  陳婉亭道,“那怎樣才能讓它開放呢?”


  孟殷道“這就是今晚節目的精髓所在了。”所有人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偏偏傅緒不為所動,孟殷拍了拍手,“,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今晚聚會本來是由成斌安排,他事情忙讓本太子代勞,本太子當然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說完,空氣裏開始蔓延一股鮮血的血腥味。


  隻見,一個侍衛走到站在第一個的奴隸身邊,抓過奴隸的手,另一個侍衛直接拔出一把白晃晃的匕首,看也不看,直接就從奴隸的手腕上割了一刀,瞬間血流如注!

  那奴隸痛嗷一聲,死灰一般凹陷的眼神裏躍起一抹對死亡的恐懼,像回光返照一般,嗷了幾秒,就閉上了嘴巴,聽天由命了。


  侍衛們輕而易舉的就把奴隸按住,然後把他流血的手放到琉璃花瓶邊,血直接灌進了琉璃瓶口,這個琉璃花瓶很大,結構也很獨特,可以說是個瓶中瓶。花骨朵被罩在裏層的粉金色的琉璃柱體瓶中,根莖泡在水裏,外層的白色琉璃層還有很大的空間隔著,溫熱的血液隔著裏層的花骨朵流淌進深度的白色琉璃層,還有幾處弧口的設計,是用來排出液體的。


  安宥檸原本有些波動的心情,在看到奴隸被割腕供血的時候,徹底的翻潮了。


  在座一些女子見到血腥都叫來了丫頭擋著,不敢看,可是又忍不住興奮的彈出眼睛看,還有拍手叫好的,難以理解。


  這哪裏叫節目,分明是屠殺。


  “聰明,居然能想到用血液的溫度來催熱,讓曇花開放,真是一個妙招。難怪,今晚的節目叫做血曇花。”


  “等這些奴隸的血裝滿外層的容器,達到一定溫度,曇花便會自然開放。蘭兒原本覺得這樣太殘忍了,但是如今王城的奴隸泛濫,用這樣的方法除去一些奴隸,也算是清理整頓了。”孟殷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奴隸的命在他口中跟垃圾一般。


  去他媽的狗屁清理,看著那些奴隸顫抖的身體,絕望的眼神,裏麵甚至還有年紀尚小的少童,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血一點點上升,第一個供血的奴隸很快失血過多就暈倒了,殷紅的血才隻占了琉璃瓶的一小部分,距離裝滿到花骨朵平行處還遠得很。


  侍衛們把暈了手腕血流幹了的奴隸甩到地上,讓下人們抬出去。


  隨即,又拉過排第二位的奴隸,同樣的刀起刀落,劃破動脈,血像漏了的水管一樣噴濺進琉璃花瓶裏。


  奴隸也是人,看著這些排隊等待受死手無縛雞之力的奴隸,安宥檸仿佛想到了自己待在囚室那段慘淡無光的日子,她看不去了。


  安宥檸腳不自覺的就往前走,還沒邁出兩步,一陣阻力,手腕被握緊。


  “酒喝完了,幫我再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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