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假惺惺，假惺惺

  你就可以管！你就可以阻止！你就可以控製的！我的心裏淌著血淋淋的鮮血嘶吼，隻要你一句話，我就什麽都可以改！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不要自尊地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偷狗我不敢攆雞！ 娘的齊思遠，你明明知道你說的話語讓我有多麽難堪！讓我多麽地丟人現眼！ “當然誰也管不了，”我惡狠狠地盯著他，“包括任何人！” “我懶得搭理你！”看不到我的眼淚，他倒先杠上了，“更何況你劉芒愛咋咋，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也根本沒興趣！” 聽到他這句話，原本就泛酸的鼻子再也控製不住地往下流水兒，我使勁抽了一下鼻子，“是沒關係，是沒關係，還是我劉芒太愛自作自受了，事實上也真的沒關係了啊……” 老袁拽住我的手就往回走，一臉的氣急敗壞，“跟那種沒良心的人廢話幹嘛！” 我抹著眼淚就那麽直不接兒地看著齊思遠。 我看到齊思遠的眼睛忽然就濕了，眼通紅地跟兔子一樣，卻隻是張了張嘴，思慮了半天說了一句“好。”而唐小婉看到情況不太對勁也開始好人似地環住齊思遠的胳膊，“好思遠，你就別生氣了啊，劉芒又不是故意的，其實她人很好的，她隻是在開玩笑。” 我擦了一把眼淚，“唐小婉，我用不著你充好人！” 我看到唐小婉的臉刷一下子就白了，然後忽然把臉貼到齊思遠的胳膊上便嚶嚶哭了起來。那哭的姿態那麽地優美，怎麽瞅怎麽像電視裏的女主角在演言情戲。而齊思遠看到哭泣的唐小婉，二話不說便噴了我一頓，“丫的劉芒，你也不能太過分了！” 我忽然便想起了一句話，少他娘的在我的墳前哭，髒了我來世輪回的路。唐小婉，你也是一樣，你以為你掐著嗓子往眼裏灑點胡椒麵便可以活生生地上演一把苦情戲，可是老娘我偏偏就是不領情。你也別在我這充好人，如果不是你在中間插了一把搶走了本屬於我的男人說不定現在跨著齊思遠胳膊的就是我。 老袁看到齊思遠朝我吼，忽然發了瘋似地衝上前去便跟齊思遠急了眼，“媽的齊思遠你剛才說誰過分呢！我們劉芒是怎麽對你的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齊思遠一愣，結結巴巴地被噎得紅了臉。 唐小婉就邊擦眼淚邊勸，“思遠，你別跟她計較了，老袁，你能不能別總是這麽說我家思遠啊，我家思遠不比別人，人老實臉皮又薄……”那種邊說話眼淚都要點出來的冤樣簡直比那竇娥的姥姥都冤。 我忽然便覺得夠了，真的真的夠了，那種荒唐的演戲，那種可憐的卑微，那種讓老袁跟著我受的委屈，忽然一下子便湧上了腦門，我徑直走到唐小婉的麵前，連瞟都沒有瞟齊思遠一眼，“是，唐小婉，你家那位的確人老實，臉皮也夠薄，人家是誰啊，校三好班幹部加上拿著八千的國家獎學金，倒是我沒事找事地瞎找茬，整日不學無術死皮賴臉了，我向你家那位道歉，齊思遠，對不起了，我劉芒對不起你了，我劉芒和老袁全都對不起你了！” “劉芒。”齊思遠紅著眼啞著嗓子叫著我。 我當做沒聽見，也不看他，接著把話說下去，“所以，今天的這一場意外，就當是我無理取鬧。我祝你們幸福，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