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唯獨他不可以!
冷墨寒很難相信,月琉璃突然間失憶的事實。
他腳步往前,月琉璃站在唐小染身後,躲開,滿是懼意的說,“別讓他過來!”
冷墨寒腳步頓時,心酸難澀,一雙黑眸盡然是無盡的傷。
狠了狠心,冷聲道,“讓開。”
唐小染麵對突然變得極為冷冽的男人,心中突兀的升起來懼意。
可還是硬著頭皮擋在了冷墨寒的前麵,“冷少,現在琉璃懷著孕,您別刺激她。”
冷墨寒骨骼分明的手指攥緊,視線始終在月琉璃身上。
而她卻躲開了他,根本不去看他,甚至害怕著他。
唐小染看到一旁的醫生,木頭樁子似的皺了皺眉,喊了一聲,“醫生,你說話啊。”
“啊。”醫生回過了神,看了一眼冷墨寒,目光下意識的躲開了。
輕了輕嗓子道,“冷少,暫時您還是不要太過於刺激冷太太,免得影響她的情緒,這樣對胎兒和她都不太好。”
看了一眼唐小染,想了想又像是念書一樣的說,“可以先讓這位太太和冷太太在一起,適當緩解冷太太的壓力。”
冷墨寒卻全然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一樣,狹長的眼眸始終沒有離開過月琉璃的身上,低聲道,“過來,琉璃。”
“小染。”月琉璃的聲音中是滿滿的懼意,“讓他走。”
兩句話,生生的像是刀割在了冷墨寒的心上,異常的疼痛。
她在抗拒著他的靠近。
冷墨寒承受不住一般,用力的將唐小染揮到了一旁,伸手扣住了月琉璃的雙肩。
黑眸死死的盯著她清秀的容顏,聲音壓抑又恐慌,“琉璃,我是冷墨寒,你的丈夫!”
月琉璃整個人都顯得極為驚慌,一雙眼眸中滿滿的驚慌,“你放開我,小染,求我。”
全然不在意冷墨寒的話,求助一般的看向一旁的唐小染。
唐小染也著急了,“冷少,你會嚇到琉璃的,這樣對她和孩子都不好。”
冷墨寒一眨不眨大看著,月琉璃懼怕的樣子,心頭更為的擁堵了。
扣著月琉璃的肩膀的手,緩緩的鬆懈了。
月琉璃趁機掙脫開了,又跑到了唐小染的身後,拉著唐小染似乎極度的害怕。
“別怕。”唐小染安撫著月琉璃,不高興的看向了冷墨寒,“冷少,先讓琉璃和我待著吧,這樣對琉璃比較好,是不是醫生?”
“是。”醫生沒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
冷墨寒他站在原地,貪戀的凝視著不遠給他一個眼神的月琉璃。
明明是她,可她的記憶力卻沒有了他的存在。
甚至現在拒絕他的靠近。
而現在的月琉璃,還懷著孕,為了她,為了孩子。
冷墨寒也隻能忍耐下去。
唐小染看到冷墨寒一動不動,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事,又開口道,“冷少,要不您先回去吧,我陪著琉璃?”
冷墨寒罔若未聞一般。
月琉璃低下頭,根本不去看了冷墨寒。
心口揪痛的難受,到底怎麽樣,她才能想起來?
唐小染看冷墨寒不走,給一旁當木樁的醫生使了個眼色。
醫生趕忙道,“冷少,我們先出去吧,讓冷太太先休息吧,休息夠了才更利於她的恢複。”
“我明天帶著滿滿過來看你。”冷墨寒聲音低沉。
室內並沒有人回答他。
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冷墨寒轉身離開。
醫生看了一眼唐小染和月琉璃,也不再停留的離開了這裏。
離開了醫院,冷墨寒卻突然不知道去那裏好了。
回家,家裏沒有月琉璃,又怎麽是家。
況且他怕月滿找月琉璃。
自己要怎麽和孩子說這件事?
說她,忘了他們,也忘了孩子。
坐在車廂內,冷墨寒邪肆的容顏異常的冰冷。
看到車子往冷傲別苑的路口拐去,突然開口道,“去皇城會館。”
他需要找人傾訴,而這個人恰好是泡在皇城會館的鄭修然。
拿起手機,冷墨寒嫻熟的按下了鄭修然的聯係方式,很快手機被接通了,“在皇城會館。”
鄭修然驚愕,冷墨寒的性格無事不登門,又出事什麽事了,“不在,怎麽了?”
“喝酒。”
“不去。”
冷墨寒一默,沒想到鄭修然還有不喝酒的時候。
也罷,“算了。”掛斷了手機。
鄭修然盯著被掛斷了手機,一瞬間的無語,絕情的家夥。
起身,拿起西服,還是向著門外走去。
今天江笑顏請假,據說公司的事情。
太過於清閑,決定還是去赴約了。
鄭修然到了的時候,冷墨寒已經開了酒,正在自己一個人獨飲。
經理見到鄭修然進來,上前一步問,“鄭少,需不需要,”
“不需要。”鄭修然極快的說完,經理反倒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到鄭修然淡定的往冷墨寒的方向走去,才反應過來,自己沒聽錯。
鄭修然喝酒竟然不找女人陪著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鄭修然才懶得管經理怎麽想,冷墨寒的旁邊一坐,拿起空的紅酒杯,自己斟上了一杯。
“怎麽了?”
“月琉璃失憶了。”冷墨寒悶了一口酒後,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上。
玻璃杯和茶幾發出清脆“當。”的一聲。
鄭修然的一口酒,險些沒噎到自己。
一雙桃花眸中滿是不相信的,“失憶,發生了什麽?”
冷墨寒簡短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鄭修然震驚的都忘了放下手中的杯子了。
“沒有七年的記憶?”七年,相當於和冷墨寒在一起的記憶都忘記了?
這實在是,太震驚了。
“是。”冷墨寒說完,隻覺得心口更為的堵得慌了,異常的難受。
為什麽偏偏是忘了他這六年的時間,為什麽。
拿起酒杯,又猛然的灌了一杯。
“醫生什麽意見?”
“暫時讓我遠離她,免得刺激到她。”唐小染可以,醫生可以,唯獨他不可以!
鄭修然一默,看著冷墨寒失落的模樣,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或許過段時間就能想起來了。”
鄭修然也清楚,這些話純粹是安慰人,畢竟失憶這件事,周圍還真沒人遇到過,能不能想起來也不一定呢。
不禁對冷墨寒有些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