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說話算數
「諸位,一人做事一人當!放了我的兄弟們,我留下來!」
趙悲歌見此眉頭皺起,先是長長一嘆,扭頭看了眼身後的贏不死等人,對著他們眨了眨眼睛,方才扭頭凝重的看著李霸虎和常敗說道。
至始至終,他們的談話都未曾帶上三德,好似三德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和他們談論任何條件似得。
一旁的三德見此更為憤怒,忍不住沉聲喊道:「不可,我無相寺不同意!」
「哼!苦大師,你現在已經不是無相寺的長老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弟子,沒資格談論這等事情!難道你想要無相寺,因此滅門么?寧採花和北辰家都是瘋子,瘋子做事,可是從來都不講究的!」
常敗冷哼了一身,扭頭了眼三德,目露譏諷的說著。
他們這一代中,之所以尊寧採花為老大,那是因為寧採花做事向來狠辣,是一尊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且寧採花在南域的名望無人能及,在中域中更有許多的鐵哥們,只要一聲令下,武者大軍將會頃刻間形成。
而且,這只是眾人看得到的力量,那些沒有嶄露出來的力量,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常敗在來時,不敗神教的教主曾經警告過他,讓他沒事不要招惹寧採花,且還隱晦的提出,寧採花的身份就算是中域十大宗門都是忌憚的厲害。
除此之外,四御天宗背後還有神界神朝的影子,北辰家更是神朝皇室嫡系血脈,這一家素來橫行無忌,若有把柄,那還了得。
更別說,毅力中域無盡歲月的贏家了。
贏家別看僅守著一座城,但這一家的底蘊無比雄厚,整個鴻鵠界都要給贏家幾分面子,就憑藉他們這兩個太上長老,還動不得人家的那個變態。
更何況贏不死是不死之身,怎麼殺都不死,此事就算去做,定要做的滴水不漏,不留痕迹。可這些人中有一個不死之人,又如何個滴水不漏之法。
他說這些話雖是在和三德說,也是在警告一旁的李霸虎。
反正他已經想好了,倘若李霸虎非得留下豬剛鬣他們,他死活也不願意干。
李霸虎一聽,也是點頭說道:「的確,苦大師你現在還代表不了無相寺!這裡的事情,我們兩個修為最高,自然我們兩個說了算!……只要趙悲歌留下,其他人都可以離開!」
這話一出,三德氣的臉色煞白,幾乎嘔血,加上之前受到了重傷,竟強忍著心中的悶火和逆血,依靠在牆壁前久久不語。
「好!我答應你!」
孔鶴見此一步走出,對著李霸虎和常敗拱手一抱,扭頭略有深意的對著趙悲歌眨了眨眼睛,笑著傳音說道:「記得去四御天宗找我!……」
說著,孔鶴將一份地圖通過精神傳念,傳給了趙悲歌。
言罷,孔鶴第一個朝著前方走去,三兩步走出了石室。
其他人見此不由面面相覷,而後贏不死哈哈一笑,並未多說,沉默的走了出去,待他經過常敗和李霸虎兩人身旁的時候,忽的一頓,笑著說道:「說起來,咱們也算是一個時代的人,你們造化境時,我也是造化境,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下,你們的決定可真是愚蠢,你們應該將趙悲歌放走,而不是只留下他一個人!」
言罷,他也不看常敗和李霸虎兩人的態度,一步快速離去。
他這話倒是讓常敗和李霸虎不由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是露出了譏諷的笑,顯然他們十分的看不起贏不死,也沒有將贏不死的話聽進去分毫。
「你不必如此的!」
北辰飛看著趙悲歌,凝重的說道。
趙悲歌一笑,搖頭說道:「我想要試試!」
「走吧!」
豬剛鬣咧嘴一笑,也不等北辰飛繼續勸下去,一把拉住了陳影和北辰飛,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不多時,北辰飛五人已經離開了山腹。
石室內又陷入了安靜,趙悲歌和李霸虎雙方,誰也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看著對方。
「你不怕?」
終究是李霸虎沒有安奈住心裏面的焦急,看著一臉平靜的趙悲歌,淡淡的說道。
嗡!
在他開口的時候,兵海的入口也瞬時關閉,復又變成了一張雕刻在石壁內的門戶。而也在此刻,守護在石室內的無相寺的和尚,開啟了一座陣法。
這是一座佛陣,名為鎮虛空芥子之柱,是一座鎮壓空間的陣法,用來布置在擂台上,亦或是不穩定的空間。
「怕的要命!」
趙悲歌咧嘴一笑,笑眯眯的說著。
他始終是負手而立,表現的風輕雲淡,恍若這裡發生的事情,和即將到來的危機,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霸虎嗤笑了一聲,他看著趙悲歌趾高氣昂的說道:「既然怕,就將你從兵海內得到的一切都交出來!」
「不!是你身上的一切,包裹你的機緣,你修鍊的武道功法,以及你手中的混沌遺寶!」
常敗趕忙追加了一句,目中泛起了一抹貪婪,且話音咬住了最後面的那幾個字。
此話一出,趙悲歌眉頭皺起,視線越過了常敗和李霸虎,徑直看向了三德,語氣冰冷的都能夠將人凍成冰雕:「我們交手時,你也在場?」
「我雖沒有在場,但卻能夠通過這寶貝,聽到你們的談話!不過,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寶物,我只要你死!」
三德陰冷的笑著,眼中滿是憎恨的眼神。
他沒想到趙悲歌竟如此的強,連無相至寶中的那一顆至強念頭都毀在了趙悲歌的手中。
他雖不知道那一顆念頭有多強,但他卻知道,佛像中守護之力,至少是九劫境的實力。
現在他將這些秘密告訴常敗和李霸虎,卻是因為他的確想要殺掉趙悲歌。
在他看來,趙悲歌和那一道念頭戰鬥,肯定是消耗甚巨,有常敗和李霸虎兩人,定能夠留的下趙悲歌。
趙悲歌咧嘴笑了笑,點頭說道:「嗯!很好,你小子必須第一個死!」
「大膽!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在這裡口出狂言,快點將你的秘密都交出來,也好讓我們給你一個痛快的了解!」
李霸虎見趙悲歌竟和三德聊了起來,似乎將他和常敗給忘了似得,當即大怒,身上氣息一震,沉聲喝斥道。
他這以喝,旁邊的常敗也釋放出了他的氣息。
兩股劫難的氣息,讓整個石室內蒙上了一層陰霾,也讓所有人覺得,心裏面似乎放了一塊石頭,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壓抑的氣息瀰漫整個空間,讓人只覺沉悶和發冷。
趙悲歌扭頭看向了兩人,他忽的發現,這兩股強大的劫難之力,竟對他沒有一點的威脅,甚至他連一點壓力都感受不到:「既然如此,那兩位前輩可就要看好了!」
此話一出,李霸虎和常敗眼中精光綻放,露出了一抹濃厚的期待神光,緊緊的盯著趙悲歌看了起來。
嗡!
趙悲歌抬手一揮,玄血劍被他喚了出來,他撫摸著如同水波漣漪般的劍身,笑著說道:「此乃我早年凝聚的血劍,為血魔傳承的精華所在,在我進階造化境時,更是得到了一線造化之力!如今此劍非同尋常,堪比半神器!若得此劍,可悟得血魔傳承!」
「好!好!此劍他李家不稀罕,我常敗要了!給我!給我!」
常敗見此趕忙開口說道,直接定下了此劍的去處。
旁邊的李霸虎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那他下一道拿出來的功法,歸我!」
「那前輩可要接好了!」
趙悲歌依舊笑著,竟沒有猶豫的將手中的劍朝著前方拋去。
依靠在石壁前的三德看的目瞪口呆,他的眉頭皺起,不由呢喃低語:「他不該是如此的脾氣啊!……」
嗡!
不等三德的話說完,拋出去的玄血劍嗡然一震,竟在半路上幻化出了無盡的劍光,徑直朝著前方一衝,直刺常敗的心臟而去。
「果然!」
三德見此這才鬆了口氣。
恍若趙悲歌不曾反抗的話,他反倒是覺得有鬼。
如今見趙悲歌竟對常敗出手,他登時輕鬆了下來,心裏面的防備也是隨之一空。
「小輩,爾敢!」
常敗見此怒吼一聲,抬手一拍,徑直朝著玄血劍去。
砰!
一股漆黑若墨般的氣息從常敗的手掌中噴湧出來,化成了一道大鎚,重重的砸在了玄血劍上,將此劍瞬間鎮壓。
「哼!小子,跟老子玩心眼,你還嫩了點!」
奪過了玄血劍,常敗冷哼一聲,一手捏住了玄血劍,仔細看了看,發現玄血劍的材質竟真如趙悲歌所言已經是半神器的行列,當即一喜,就要將此劍收入乾坤袋中。
但他這以收,卻驚訝的發現,玄血劍竟無法被乾坤袋收取。
趙悲歌咧嘴笑了起來,看著常敗說道:「此劍乃是血氣凝練,如不的乾坤袋,只能存入生命烘爐!」
「嗯?你以為我不敢,笑話!」
常敗暗中又檢查了一番,發現此劍並未其他的暗門,當即抬手捏了一道法訣,將玄血劍封禁,轉而催動周身血氣,把玄血劍收入了生命烘爐中。
趙悲歌見此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他忽的扭頭看著三德說道:「大師,方才那一擊其實並不是進攻的常前輩,而是你!你這個人太可惡了,所以我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