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狡辯
“老爺，您這是幹什麽，好好的衣裳都弄髒了！”她剛要撿起來，明鶴鬆將桌子上的茶杯給打碎在地。
“我看不是衣服髒，是你的心更髒吧！”
小鄒氏被嚇得一頭霧水，怔怔地站在原地。
她看向明月灣，“灣兒，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明月灣看著她無辜的模樣，事到如今，她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姨娘，是軒兒花粉過敏了，大夫說就是在這件衣服上發現的花粉。”
小鄒氏瞳孔瞪大，立馬跪在明鶴鬆麵前，“我，我不知道這件事，我不知道衣服上為什麽會有花粉！”
明鶴鬆一腳把她踢開，“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你故意為之！軒兒還那麽小，你怎麽能下得去手的！”
小鄒氏還在極力地狡辯，“老爺，真的不是我做的，您要相信我！”
明月灣在一旁瞧著，小鄒氏裝可憐的路數可謂是爐火純青，她看著都要相信了。
“老爺，我怎麽可能去害軒兒呢？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小鄒氏一遍遍的否認。
“老爺，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就在此時，明月媚聞聲趕來，跪在明鶴鬆麵前，“父親，小娘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還請父親明察秋毫！”
小鄒氏神情恍惚，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對，衣服是婆子送去的，一定是她們在衣服上做了手腳！老爺，是她們……”
“夠了！我已經審問過了，那兩個婆子都是在你手底下做事的，你覺得她們會平白無故地陷害軒兒？”
明月媚大聲地質問，“父親，小娘一直視軒兒為自己的親生骨肉，她又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害他呢？說不定是有人自導自演，故意誣陷小娘！”
她見縫插針，將這件事汙蔑到明月灣身上。
“妹妹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軒兒花粉過敏是假的！”
明月媚支支吾吾，“姐姐，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父親，您摸一下這個布料，小娘可是按照您的吩咐，給軒兒做的裏衣都是蠶絲的，怎麽會用這麽粗劣的料子？”
明月媚振振有詞，咬定是明月灣自導自演。
她早就算計好了的，如果東窗事發，就將所有的禍事都推到明月灣身上。
隻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明月灣早就有所準備。
明鶴鬆聽她的話去摸麵料，反倒是更加生氣了。
明月灣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妹妹，你都沒有摸裏衣的料子，怎麽知道布料粗糙呢？”
明月媚臉色大變，伸手去摸裏衣，哪裏還有粗糙手感。
她驚慌地瞪大眼睛，“我……”
“看來，衣服真的是你調換的！”
明月灣冷哼一聲，“父親，今日在集市上還發生了一件事，軒兒莫名其妙給人擄走，幸好有位女俠相救，巧的是，我們在回府的時候，看到了擄走軒兒的人！”
此話一出，小鄒氏和明月媚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已經讓人把那男子給抓了回來，就關在柴房。”
明月灣緩緩道來，“聽說還跟姨娘有些親戚關係呢！”
小鄒氏心中咯噔一下，眼眸低垂，還早試圖狡辯，“灣兒，你是懷疑，我派人去擄走軒兒的？”
“姨娘，我怎麽會懷疑您呢？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明月灣眼睛瞥向身後的青簪，“去把人帶來！”
不一會兒，被五花大綁昏迷的男子就被扔在地上，青簪用一壺水將他給澆醒。
小鄒氏和明月媚一瞧，臉色驟變。
“父親，他就是今日在集市上擄走軒兒的人！”
明鶴鬆微眯著眼睛，眼神變得鋒利而尖銳。
男人神情恍惚，看了一眼麵前的小鄒氏和明月媚，跪在地上狡辯，“老爺，我沒有，興許是明大小姐認錯了，我真的沒有！”
“那你身上的這些傷如何來的？”明月灣怒聲質問。
男人吞吞吐吐地說道：“是我去借了高利貸，一時間沒有還上，他們才對我下此毒手……”
小鄒氏見風使陀，“老爺，他是我遠房表舅家的兒子，特意過來投奔我的，他與軒兒無冤無仇的，怎麽可能會那麽做！”
“灣兒，估計是你認錯了人！”
明月媚也在一旁跟著附和，“對，興許是姐姐認錯人了！”
麵對她們費盡心思地狡辯，明月灣一臉的從容淡定，“父親，我這裏有個好東西，可以讓他說實話！”
話罷，明月灣手心裏正蠕動著一直蠱蟲。
“它能幫你說實話！”
小鄒氏緊緊地握著拳頭，她都要忘記，明月灣會使用蠱蟲之術。
明月媚眼看著事情要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明月灣身上。
“姐姐，蠱蟲是任由你操控的，你想讓它說什麽，就會說什麽，這算什麽實話！”
明月灣笑道：“這是一隻誠實蠱，不需要人的操縱，妹妹若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當場示範一下。”
緊接著，那蠱蟲一點點地鑽進明月灣的身體裏，她瞬間變得如同木偶人一樣。
小鄒氏和明月媚麵麵相覷，小鄒氏示意了下，明月媚才開口詢問，“姐姐是不是真心喜歡七王爺才會答應下這門婚事的？”
明月灣麵無表情地回答，“是！”
“那姐姐對三王爺呢？”
“從未喜歡過。”
明月媚還想繼續問下去，明月灣就恢複如常。
“怎麽樣，這下總行了吧？”
明鶴鬆有些不耐煩，“灣兒，你快些詢問，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動軒兒！”
男人起初還掙紮著，後來蠱蟲爬進他的耳朵裏，就變得老實許多。
“我問你，是不是你擄走的軒兒？”
男人目光呆滯地點點頭，“是？”
“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男人緩緩抬眸，看向小鄒氏和明月媚，手指伸出來指控她們，“是她們讓我這樣做的，還說要把小少爺賣掉。”
明鶴鬆聽完後，勃然大怒。
“你，你們竟然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
他氣得，一巴掌打在小鄒氏的臉上。
明月媚護著小鄒氏，“父親，肯定是他胡亂說的！”
她指著男人怒罵，“小娘平時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要誣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