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掙紮無果
世界之事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可是駱舒沫就是不甘心,她一定要知道一個結果。
她一定要親耳聽到才能死心,雖然傅禦辰已經讓她絕望了無數次,可是這件事她還是不相信。
帶著滿滿的期望,駱舒沫淚眼婆娑的開口,詢問傅禦辰,“是你讓打胎的是不是?”
傅禦辰的心裏已經是翻江倒海,表麵確實冰冷之極,“是。”
簡單的一個字足以讓駱舒沫絕望了,足夠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傅禦辰不想要這個孩子。
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什麽改變了,什麽關心她,還叫這麽多人來照顧她。
這一刻,駱舒沫終於明白了這是為什麽,是怕她知道了會跑吧,這是在監督她。
關心她,照顧她,讓她心有所期待,然後再狠狠的蹂躪,踐踏,為什麽一定要如此的傷害她。
“為什麽?”駱舒沫如同一個木偶沒有了靈魂,嘴裏不停的呢喃,“為什麽,傅禦辰,為什麽?”
“因為你不配。”傅禦辰冰冷聲音,給駱舒沫再次澆了一盆冷水。
讓她從頭冷到腳,心都是冰涼的,她不再問為什麽,不再開口說話,就那麽看著他。
被駱舒沫這麽看著,傅禦辰心亂如麻,不停的告訴自己,隻是這個女人耍心機而已。
她不可能這麽傷心,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他而已,都是駱舒沫的手段而已。
不敢傅禦辰在心裏如何的自我催眠,可是依舊改變不了他那煩躁的心,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的這個神色。
那麽絕望,那麽悲涼,那麽痛不欲生,眼淚無聲,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哀傷的情緒。
“別在這裏裝,耍心機給誰看,我是不會上當的,一個殺害自己親妹妹的人,會這麽在乎一個孩子?”傅禦辰煩躁的開口,隻有這樣,他才不會後悔,才不會收回自己的決定。
到頭來他卻說她是裝的,駱舒沫擦幹眼淚,平淡無常,樣子卻是更讓人憐惜。
“你們還楞在那裏幹什麽,快點走。”傅禦辰見護士站著不動,出聲嗬斥。
護士哪敢怠慢,馬上推著車就往外麵走去,駱舒沫在上麵掙紮不已,幾個護士拉著她,卻也是不能下床。
下半身打了麻醉劑,更是一點知覺都沒有,隻能是手到處推,護士太多,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是駱舒沫已經不再看向一旁的傅禦辰,不再求助於他,要是可以,真的很想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傅禦辰就靜靜的跟在手術車的後麵,奇跡的是這麽大的吵鬧聲,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
進手術室門的時候,駱舒沫眼尖的將門把給抓住,怎麽都不鬆手,護士也怕弄傷她,不敢太過分了。
“放開我,你們滾開,我和那個男人都要離婚了,這個孩子是我的,你們有什麽權利這麽做。”駱舒沫不停的指責這群護士。
這個孩子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讓她失去這個孩子。
“駱小姐,你不要這樣。”護士糾結。
離婚就能夠保住這個孩子嗎?真是太可笑了,傅禦辰大步的走了過去,護士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
來到駱舒沫的身邊,傅禦辰直接動手,“我警告你,給我安靜的配合做完手術。”
駱舒沫那裏會理會他,不管他的眼神多麽可怕,也不會屈服的,“傅禦辰,你個人渣,這是我的孩子,你沒有權利這麽做,你放開我。”
一個女人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掙紮得過強壯的男人,駱舒沫的手被傅禦辰硬生生的搬開。
“你放開我,傅禦辰,混蛋。”駱舒沫不管怎麽掙紮,都掙不開對方的手。
傅禦辰將她的雙手都給鉗製住,護士配合著推著車進入了手術室,裏麵的醫生都已經準備到位了。
傅禦辰粗魯的將駱舒沫抱到了手術室上,這時護士走了過來接手,將她的手分別捆綁在兩邊。
雙腳也被禁錮,腰際也被一條很寬的帶子幫助了,防止她亂動,駱舒沫掙紮的更厲害了。
可是都是無望的掙紮而已,抬頭看向頭頂的手術燈,突然,駱舒沫不動了。
不再哭鬧,不再掙紮,這反而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著她。
駱舒沫看向傅禦辰,很平靜,“傅禦辰,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留下這個孩子,哪怕隻是一瞬間。”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對方,傅禦辰也沒有回答,駱舒沫眼神中全部是期待。
隻是一瞬間都沒有嗎?隻要傅禦辰說有,駱舒沫都能夠接受,她願意打掉這個孩子。
可是,傅禦辰嘴角扭動,“沒有。”
說完轉身離開了手術室,他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傅禦辰煩躁的不行了。
手術室的門被關上,傅禦辰回頭看了一眼,一瞬間嗎?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說一些話來動搖他的情緒。
煩躁的離開了手術室,他不想在這裏聽到駱舒沫在裏麵的聲音,也不想親自站在這裏等待,就想離開。
手術室之中,駱舒沫已經安靜下來,很平靜的說,“醫生,你們都有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我不同意,為什麽你們要這麽做。”
不敢駱舒沫說什麽,這些人都是不理她的,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手術前的準備。
工具一件件的擺了過來,所有的程序都已經到位,鑒於駱舒沫的態度,給她做了很全麵的救護措施,以防萬一。
駱舒沫心裏很是緊張,心跳過快,醫生糾結是不是要做,考慮是否給她打一針。
在藥物的作用下,駱舒沫感覺昏昏欲睡的,可是一直堅持,她不允許,不能。
醫生看差不多了,就對護士說,“可以了,準備開始吧。”
護士聽後就走了過去,將駱舒沫的腳卷曲起來,開始動手準備褪下她的褲子。
在這關鍵時候,一聲厲喝傳來,“全部給我住手。”
大家都看向門口,一個個紅光滿麵的老頭站在那裏,臉上是騰騰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