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橫插一刀
這時,周圍忽然間傳來陣陣警笛聲,這警笛聲由遠及近,漸漸的向他們逼迫過來。
小混混的臉色都是為之一變,那個頭兒立馬衝上前,看著地下的那一群人,“快點,咱們快點撤!”
那些個小混混也顧不得別的了,四下散了,那個頭兒正要跑路,餘光忽然間掠過了蜷縮在地上的傅禦辰,陰狠的魔子內閃過一抹森寒,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間伸手從腰間抽出了水果刀,對著傅禦辰的肚子上就是狠狠一刀捅下去。
傅禦辰疼的渾身抽搐了一下,捂著漸漸蔓延開血的腹部,一張俊臉擰成了一團,滿臉痛苦的看著那個小混混。
小混混冷哼一聲,咬了咬牙抽出了水果刀,今天因為這個男人白忙活,這樣子還算解氣。
帶著滿是血的刀子,小混混轉眼就已經跑了沒影。
駱舒沫坐著警車趕到這裏,看見前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的男人,眼眶瞬間紅了,連忙衝了過去扶住他,慌亂地捂著他肚子上潺潺溪流血的傷口,“傅禦辰!傅禦辰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傅禦辰覺得肚子上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小女人已經是哭的滿臉淚水,看著他心裏就是莫名的難受。
意識有些一點點的模糊,他有些無力的伸手,抬手覆蓋在了她的臉上,張口想要說話,卻是猛地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駱舒沫抱著他哭的更加凶了,慌亂的看著拿下警察,“求求你們救救他!求求你們了。”
救護車還要好久才能來,警察看著傅禦辰傷的不輕,幾個人把他抬起來,放到了警察上,直奔醫院。
直接送上手術推車,駱舒沫跟著他們一直跑到了手術室門口,看著一手卻是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腕,看著醫生手足無措道,“醫生,他怎麽樣?會不會死?”
那個醫生撥開了駱舒沫拉著傅禦辰的手,看著她麵容嚴肅冰冷,“我們會盡力而為的,至於其他的,還得靠他自己。”
說完,醫生就把昏迷了的傅禦辰給推進了手術室,失魂落魄的坐在手術室門口,她看著手指尖滿是的暗紅的血跡微微出神。
這是他的血,想到男人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她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痛苦,為什麽,自己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值得自己去愛,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為他擔心難過。
尤其是此刻,心慌的沉悶的簡直無法呼吸,也許,一旦愛上了,這輩子就不可能戒掉,她的心還是一直掛念著他的。
想起男人最後推開自己的樣子,她的眼眶的淚水滴落,忍不住埋頭痛哭起來。
他要不是為了救自己,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麽多年過去了,其實他的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自己的吧?
正在思索著,原來緊閉的手術室門忽然被人推開,駱舒沫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手術推車,看著醫生問道,“他怎麽樣了?能好起來嗎?”
“手術很成功,也所幸沒有傷害到重要器官,隻要麻藥過去很快就會恢複。”醫生看著她如釋重負道。
駱舒沫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醫生展開了一絲笑顏,緊緊抓著醫生的手感激道,“謝謝你。”
“沒事,你等等晚上他就應該醒來了。”醫生看著這樣激動的駱舒沫笑了笑,聲音溫和道。
駱舒沫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醫生,轉身看著傅禦辰被推進了病房裏麵。
走到病房內,男人睡得十分深沉,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有一些蒼白,但是少了幾分淩厲的氣息。
她緊緊的打量了一會他,目光有些微微的酸澀,也隻有在這樣的情形下,你才能好好的看看他,和他這樣安靜的在一起。
一切都是那麽的沉靜美好,而他在自己的身邊。
想著男人那樣拚命保護自己的模樣,駱舒沫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目光盈盈的看著他。
他那樣的保護自己,應該不隻是隻有恨,或許,某些暗生的情愫,也在悄悄地湧動著吧。
深夜的時候,駱舒沫想到了醫生的囑咐,說他會醒來,擔心他會餓著,她起身去了醫院的食堂裏麵買了粥,回來的時候,站在門外,她聽見了裏麵傳來楚辭溫潤的嗓音。
“被小混混攔截,你們也是多姿多彩。”楚辭忽然間轉了一個話鋒,看著他道,“不過,你真的不喜歡駱舒沫嗎?”
“不可能。”男人淩厲的聲音斬釘截鐵,讓門外駱舒沫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眼神漸漸的冰冷下去。
也是,三年了他沒有愛上自己,僅僅是救了自己,她又在奢求一些什麽?
楚辭記錄好了自己麵前的數據,幽幽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歡人家,為什麽還要讓駱舒沫先走,自己一個人獨擋那麽多的人?”
空氣沉默了一瞬,駱舒沫可以悄悄的看到,敞開的病房門,裏麵的傅禦辰冷峻麵容淡漠疏遠的沒有任何表情,“我隻是不喜歡我的玩物,受到什麽損傷,不完整的東西沒有意思。”
“嗬,真的嗎?”楚辭挑了挑眉,怎麽覺得傅禦辰這一番話,說的那麽的沒有氣勢呢?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哐當的聲響,楚辭微微一怔,一雙清潤的黑眸看向了門口,飯桶落地,地上撒了一片狼藉的白粥,女人的神色蒼白,一雙眼睛黯淡無光,他的目光頓了頓。
傅禦辰此刻也看了過去,一雙陰鷙的眸子在看見女人的時候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
說不清是因為她偷聽了自己的話還是她撒了粥那傻乎乎的樣子,總之就是讓她莫名的煩躁和生氣。
駱舒沫看著男人那冷漠的視線,心疼的發悶,其實他為什麽救自己,自己也應該清楚的,可是為什麽自己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還是忍不住傷心和難過。
緊咬著發顫的唇畔,駱舒沫把心中那一種痛苦的苦澀悄悄的掩藏,抬眸看著病房內的兩個男人道,“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