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屬於他的心
微微一怔,駱舒沫一邊伸手抗拒著他,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傅禦辰,你又要做什麽?!”
傅禦辰沒有看她,摟著她的腰緊了緊,冷鷙的眸子冰寒,“回去懲罰你!”
說著,他不顧她的掙紮,攔腰抱起了她,直接出了醫院,上了那一輛黑色的賓利的上。
駱舒沫被男人粗暴的扔在了車上,拉了拉車門,依舊是打不開,側首,男人冷鷙陰沉的麵容麵無表情。
“你這個瘋子,快點放我出去!”她看著這個男人惱怒的大吼。
眼前的男人高貴冷峻,然而卻有一種迫人的氣勢,帶著一種邪妄,緊抿著削薄的雙唇,那種陰冷的寒,讓人不寒而栗。
駱舒沫看著他,眼中的晶亮一點點的消失,取代而之的是絕望。
她知道,自己在他的麵前時絕對逃不出去的,可是,她絕對不可能逆來順受,一定會找到其他方法出去的。
察覺到身邊的女人漸漸變得安靜和沉默,他以為她是累了,消停下來。
凜冽的黑眸沉了沉,卻不像剛剛那樣的狠厲和冷血。
到了別墅,傅禦辰推開車門要下車,側首卻看見女人麵容冰冷的坐在座椅上,冷冷的凝視著前方,宛若雕塑一般。
她這是在無聲的抗拒嗎?就這麽的想要脫離自己,得到自由嗎?
不可能!
深邃的黑眸陡然一寒,他伸手,猛地一把扯過了坐在車上的女人,把她朝別墅裏麵拖拽。
駱舒沫根本不想進去,卻是拗不過他的大力,被男人給拖拽的踉蹌,而且,她本身姨媽就很痛,隻覺得兩腿發軟,更加無力。
到了別墅裏麵,傅禦辰把她狠狠的甩在了沙發上,欺壓上身,他的眸光森寒,仿佛要吃人,“駱舒沫,你最好是收收心,不要到處想著逃跑。”
收心?
駱舒沫心底自嘲的笑了笑,在很久以前,自己的心不就是屬於他的嗎?
可是他把自己的心,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他的眼中隻有了駱雨馨的仇恨,什麽也看不到。
看著女人在自己的麵前沉默,一張精致清秀的小臉上除了執拗就是慘白,就連一如既往的粉嫩的唇此刻也是毫無血色。
想到這些天她虛弱的身體,他幽暗的目光動了動,轉身離開了客廳。
駱舒沫看著他離開,直到腳步聲消失,她眸底閃過一抹暗光,這個時候不逃跑,還有什麽好的機會離開這個惡魔?
咬了咬牙,忍著姨媽疼起身,她快步的走到了客廳門口,躡手躡腳的換了鞋子,就要拉開門出去。
“你在做什麽?”幽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著一種惱怒的冷厲。
駱舒沫的手下微微一顫,穿著還沒有係好鞋帶的鞋子,一隻手尷尬的扶著門。
傅禦辰眯了眯眼眸,快步的走了上前,伸手一把扯過了她,毫不客氣的把她按在牆上,俊容滿是肅殺,“你想逃跑?”
她低垂著眼眸,抿了抿唇沒有言語。
這件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看著她沉默懶得辯解的樣子。傅禦辰隻覺得心口一種焦灼的怒火猛地竄起,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分分鍾給扼殺。
那一種不受控製的疏離感和脫離的感覺讓他的心裏莫名的慌亂。
如果不是家中沒有紅糖,他就不會那麽快的出來,就不會看到這一幕,是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樣的消失,讓自己滿世界找?
真是膽大包天的女人!
傅禦辰猛地一把牽製住了她的下巴,迫使著這個逃避的女人直視著自己,嗓音更為冷肅,“給我理由!”
“說什麽?你自己看的不是很清楚嗎?”駱舒沫冷笑,一雙清澈的眸子晶亮。
他手下的力道漸漸收緊,黑眸中閃著森森的寒意。
駱舒沫忍著痛,毫不怯弱的直接對上了他那令人膽寒的目光,“傅禦辰,我根本就沒有傷害駱雨馨,這些年,陪你的玩的遊戲,我累了。”
她說跟自己很累?她以為她算什麽東西!
傅禦辰咬牙,捏著她下巴的手還在不斷收緊,帶著一種嗜血狂暴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下巴仿佛要被人捏碎,駱舒沫皺了皺眉,不想再忍耐,伸手就要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甩開他的鉗製。
隻是,自己的力道跟男人從來都不是一條線上,她抓了半天,使勁了渾身的力氣,依然沒有移動分毫,而眼前男人的手,卻是從她的下巴上,漸漸地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這些天,這個女人越發的膽大包天,不僅敢用鋼筆威脅自己,還總是想著逃跑。
他不喜歡不受控製的任何東西,尤其是人,一直以來,那些違逆自己的,都是隻有消失的厄運。
駱舒沫一開始覺得眼前的男人實在泄憤,她已經很習慣他的那種怒火,可是到了最後,才發現,這個男人漆黑不見底的眸子內,有一種嗜血的殺意。
她的心中陡然閃過了一絲膽寒和絕望,這個男人是想殺她報仇嗎?
這時,忽然房門處走進來管家,拎著紅糖,看見兩個人這樣劍拔弩張,嚇得不輕,卻又不敢說話,隻好囁喏道,“少爺,紅糖已經買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傅禦辰的思緒,他的目光觸及到了自己緊握的手,深沉的眼中有一絲後悔的煩躁。
緊致的逼仄感陡然鬆開,大片的空氣湧入肺部,駱舒沫鬆了一口氣,看向了邊上拎著紅糖的管家。
他買紅糖做什麽?是要給自己煮紅糖水,怎麽可能?
駱舒沫下意識的反駁自己想到的,畢竟這麽久以來,傅禦辰對她的態度,是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種溫情真是讓人覺得十分的肉麻和怪異。
傅禦辰看著麵前的女人,覺得心情異常的煩躁,抬手鬆了鬆領帶,他冷冷的睨了一眼管家,“帶少夫人下去,看好她!”
最後兩個字刻意加重了音調,管家恭敬畏懼的點頭,看了一眼這邊站著的駱舒沫,“夫人,咱們……”
駱舒沫目光暗了暗,看樣子逃跑是不可能了,咬了咬轉身上了二樓的臥室。
在臥室裏,她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白皙脖子上清晰可見的勒痕,目光顫了顫,轉身走上了大床,躺在上麵回想著男人狠厲的表情,或許是姨媽太疼,她疲倦的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種清亮在脖子上彌散,有些絲絲的癢,蹙了蹙眉,她睜開了睡顏惺忪的眼,卻看見眼前一張冷鷙的俊臉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