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做出抉擇
淩墨寒經過一番安慰,終於說通了,蘇默才進入夢鄉。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他毫不猶豫的接聽,對麵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我回來了,等會要去喝一杯嗎?”
“好。”
淩墨寒應下,將蘇默的被子蓋好,就提著外套出門。
很快來到約定的酒吧,角落裏坐著一個男人,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休閑褲,但也難掩他身上清冷出塵的氣質。
他不苟言笑,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冷線,讓人看著都生起一股冷意出來。
有不少女人想要過來搭訕,但是卻望而卻步。
如果說淩墨寒給人的感覺是淩厲,而他就是一本正經的嚴肅,生人勿進的感覺。
淩墨寒遠遠就看到他,他們是陳年舊友,以前還一起出生入死過,他的這條命在厲晨的手裏不知道救回來多少次。
他上前坐下,也不客氣,倒了一杯道:“你怎麽舍得回來了?”
“休假。”他淡淡的說道,瞥了一眼淩墨寒無奈的臉龐,道:“怎有什麽事情嗎?”
“被一隻小野貓弄的焦頭爛額,小事。” 淩墨寒無辜的聳聳肩。
“那個女娃娃?”
“什麽女娃娃,她已經十八歲了,是個大姑娘了!”淩墨寒有些不悅的說道。
厲晨勾唇淡淡一笑,道:“你能把老牛吃嫩草說得如此清新脫俗,我倒是服氣的。淩墨寒你今年也三十歲了,都是奔三的人了,你娶一個小你十歲的女娃娃,真的合適嗎?你就不怕傳出去有人說你**癖?”
“我早知道你口味不小,卻不想這麽重!” 淩墨寒聽到這話,滿頭黑線,很想拿強力膠直接將他嘴巴堵起來。
“厲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和我同歲也三十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好意思在我這兒說風涼話嗎?”
“我吃素,況且男女之事容易讓人沉迷,你可要節製。”
他這話算是戳中淩墨寒的痛處了,兩人都同居一個多月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但卻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麵色有些難看,不想回到這個問題。
但厲晨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住笑道:“你們該不會什麽都沒發生吧?”
“閉嘴!” 淩墨寒有些炸毛了,厲晨藏著笑,看來自己猜對了。
他認識淩墨寒至今,兩人雖然不是天天相處,但也知無不言。
他原本還擔心他陷入當年那一道坎出不來,現在看來他已經重新打開心門,開始接納別人了。
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小女娃是誰了!
聽說,她還認識…… 分開那麽久,也該好好見見了。
…… 酒過三巡,淩墨寒都有些醉了,可厲晨還清醒無比。
他微微搖頭,無奈的說道:“怎麽有了女人,酒量都變得這麽差了?”
厲晨沒辦法,隻能打車將淩墨寒送回去。
蘇默午後才清醒過來,聽到樓下的動靜立刻下去查看。 淩墨寒伏在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身上,麵頰微微泛起潮紅,身上有著濃鬱的酒氣,看樣子喝了不少的酒。 她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住,她本以為淩墨寒很重,但沒想到接到懷裏卻很輕,她那麽瘦小的身體竟然完全扛得住。
厲晨揉了揉發酸的胳膊,不友好氣得打量著蘇默。
很嬌小的人兒,要不是淩墨寒說她已經十八歲成年了,不然他都要懷疑眼前的小姑娘才十五六歲。
身材玲瓏,長相甜美,紮著丸子頭,在家裏隨意的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裙子。
她應該是急急忙忙下來的,連鞋子都沒有穿,光這兩個白皙的腳丫子。
“初次見麵,我叫厲晨,是淩墨寒的老朋友。我和他好久沒見,所以多喝了兩杯,就變成這樣了。”
“沒事沒事,謝謝你把他送回來,真是麻煩你了。我讓安叔給你準備一下茶水,我先帶他上去了,你隨意就好。”
她讓安叔招呼客人,而她攙扶著淩墨寒上樓。
厲晨察覺些苗頭,不禁輕笑出聲。
“你家先生現在演技越來越好了,我差點都被他給騙了!”
原來這個混蛋根本沒醉,害他扶了那麽久!
安叔啞然失笑,道:“先生正在學習如何當個賢夫,也是煞費苦心啊!”
“賢夫我倒是相信,不過他能從當年的陰影裏走出來,也不容易。”
“是啊。” 安叔長歎了一口氣,由衷的說道。
當年,簡直就像是噩夢一般,也隻有先生挺過來了,二少爺卻……
厲晨並沒有叨擾,直接離開了。
而樓上,蘇默將他放在床上,著急忙慌的想要去準備解酒湯,沒想到人剛剛轉身,手腕上就纏上了一股力道。
她的身子猛地被拉了回來,隨後穩穩地落在男人的懷裏。
他的大手宛若桎梏一般,牢牢的鎖在她的身上。
她小臉貼著他的胸膛,夏日衣衫單薄,她隔著那襯衫能清楚的聽到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鼻息間,全都是那濃鬱的酒香。
她有些糊塗,不明白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淩墨寒?” 她試探性的叫著他的名字,聽到他的回應。
“嗯,我在。” 聲音敦厚沙啞,就像是大提琴的曲調,悠揚且性感。
“你喝醉了嗎?”
“沒有,如果不是這樣,厲晨那家夥怎麽舍得放過我。他是單身狗,陪他有什麽意思,我倒寧願和你在一起。”
說罷,他圈緊了一分,翻了個身,將她緊緊納入懷中。 兩人麵對麵,鼻息撩人。
他俯身一個吻落下。
蘇默心髒狠狠一顫,小手下意識的揪緊衣服,緊張的忘卻呼吸。
她和淩墨寒很少接吻,他硬生生的將她寵成了孩子。
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但是她卻沒有反抗。
她明明沒有喝酒,但是卻覺得大腦模糊,根本無**常思考。
她也形容不出這是什麽樣的滋味,好像有細小的電流經過全身,讓她身子發自靈魂的顫栗。
一番結束後,他戀戀不舍的鬆開。
要是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他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無比沙啞的響起:“默默,你做好和我共苦的準備了嗎?”
“當然啦,這個還用問嗎?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廢了你!”
她捏著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這話誰教你的?”淩墨寒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權菲啊,她說就要這樣對付男人,女人才不會吃虧!”
“她說得對,讓她好好教教你。你既然做好和我共苦的準備,也要最好和我同甘的準備。我比你年長十歲,在外人眼中差距的確不小,但是在我眼裏算不得什麽。“
“我大你十歲沒什麽不好,坎坷的路我先走,你隻需要待在我身後,看一路風景就好。”
蘇默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呼吸都慢掉了街拍。
同甘共苦,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
可這番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她願意相信!
“那你可不能倒下!”
她捏緊他的大手,一字一頓的說道。
淩墨寒聽到這話,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他以前活著,是為了複仇。
二哥的死像是大山一般壓在心頭,他要為二哥拿回一切。
他這條命早就不屬於自己的了!
可現在,他卻想為了自己好好地活著,努力幸福的生活下去!
“好,我答應你,我永遠不會倒下,我會和你白頭偕老!”
“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準備解酒湯,一身酒氣,我都要嫌棄你了!”
她推搡著他的身體,催促他起來。
他突然說了這麽多煽情的話,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把年紀的人了,說起情話來就像是二八小夥子,一點都不害臊。
他臉皮厚,可她不好意思了! 淩墨寒知道她害羞了,*不住嘴角勾笑,道:“親我一下,我就去洗澡,洗的幹幹淨淨的,讓你晚上抱著睡。”
“你愛洗不洗!” 她沒好氣的白了眼。
“我喝得有些多了,站不穩……”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多大的人了,還要哄?”
蘇默無奈,隻能湊過去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她忙不迭爬下床,灰溜溜的出去了。
她臉頰通紅,**辣的,那火都一直燒到了耳後根。
許是他說了感人肺腑的情話,蘇默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像是八爪魚一般纏在淩墨寒的身上。
淩墨寒根本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被迫數綿羊。
假期很快結束,時夜送她去學校,淩墨寒和厲晨有些事情要處理。
車上,厲晨看著他的黑眼圈,笑著說道:“你都沒有***,怎麽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莫不是……那個,要節製,也是很傷身的,要我開點補藥給你嗎?”
“閉嘴!” 淩墨寒一張臉瞬間陰沉沉的。
“好了,說點正題。”
厲晨斂了笑,臉上帶著冷意,他畢竟是軍人,常年都在部隊裏,所以身上自帶鐵血軍人的氣息。
“對方自從四年前害了你和你哥後,就銷聲匿跡,現在隱隱有卷土重來的跡象。我在邊境捕獲過一個分隊,是那組織的人。這個組織一直混跡黑道,實力廣泛,東西方國度都有涉及,要小心為妙。”
“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動手,但是提防一點總是好的。”
“他們露出頭角來也好,我二哥的仇也該報了!”
他狠狠眯眸,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
他*辱負重這麽多年,L.M.H發展成跨國集團,費盡心力,為的就是替二哥報仇!
“墨寒”,以前的你是銅牆鐵壁,子彈都不能令你折服,但現在你有了軟肋。你知道何為軟肋?就是這世上最烈的醋,能把最硬的骨頭融化!”
厲晨聲色凝重,無奈的說道。
淩墨寒聞言,眉宇深深蹙起,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鮮血……從指縫緩緩沁出。
厲訓 他低頭看了一眼,心中微微歎氣,現在是淩墨寒該做抉擇的時候了。
是要這個軟肋,還是不要?
“和她在一起,我才覺得我過的是正常人的生活!”
良久,車廂內回蕩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醞釀已久,艱難的從唇瓣中溢出來。 “這個女人是我親自看上的,以後是要做我妻子,做我孩子母親的,我不能放!”
“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也知道你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