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夢蠱
葉晨尷尬無比,恨不得鑽個地洞跳進去,傻笑道:“清茗,你好。”
這可把許清茗的媽媽搞傻了,左看看右看看,疑惑道:“清茗,你們認識呀?”
“對呀,媽,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說著就反手把門關上,不想讓外麵的人看熱鬧。
許媽也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兒,硬是耐著性子讓葉晨解釋了起來。
幾分鍾後,許清茗皺著好看的柳眉道:“這麽說,你是來找你四姐的?”
“嗯,我懷疑四姐跟最近的凶案有關,還有中醫藥協會那四株烈陽花被偷,死去的人,與之前的凶案死者一模一樣。”葉晨點點頭,這些沒什麽好隱瞞的。
許清茗這一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瞧著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樣子,葉晨疑惑道:“清茗,你笑什麽?”
“我沒想到,厲害如你,也會有失策,被戲耍的時間,突然好像見見你四姐。”許清茗笑道。
一旁端來水果的許媽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葉晨道:“這麽說,你會道術?”
“媽,你不是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嗎?”許清茗這麽一聽,有些奇怪問道。
葉晨這個時候抬頭,才注意到許媽麵相,頓時臉色大變。
“您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而且夢裏都是鬼怪?”葉晨皺著眉頭問道。
許媽額頭,也就是印堂穴的位置,有黑氣,那些黑氣已經濃重到快凝實的地步。
這種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若是普通壓力大致使兩眉毛間皺成川字,是不會做噩夢的。
可要是被陰氣入體,就會產生噩夢。
“小夥子,你怎麽知道的?”許媽有些吃驚。
一旁的許清茗更吃驚且擔心地握住她的手,道:“媽,你是不是壓力太大,我真的沒事的呀。”她還以為許媽是因為她才會睡不好,做噩夢的。
許媽搖搖頭,嘀咕道:“沒有,我敢肯定我不是因為生活的事情做噩夢,讓我睡眠不好的,最近白天我都是走走步步,散散心,根本沒有煩心事。”
“阿姨,你最近見過什麽奇怪的人嗎?”葉晨感覺事情有點不簡單,便張嘴問道。
他這一問,許媽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想起那麽一個人。
“那是個大白天都穿著黑衣套帽子的人,我比較高嘛,加上當時不知怎麽的不小心碰了一下他胳膊,結果我猛然看到,那個人的半邊臉,布滿了肉塊,一點一點的,恐怖得想蟲子在動一樣!”
許媽想起那一眼,至今都恐慌害怕。
蟲子動的半邊臉!
“您最近還見過他嗎?”葉晨有些激動,一不小心就抓住了許媽手。
沒辦法,這實在太重要了。在黎民姐夫鬼魂那,葉晨了解到,對方是會是會使用蠱蟲的。
蠱蟲這種偏方術法,會的人極少。大部分養蠱之人,都會以身嗜蠱。
而許媽看到的,極有可能就是個蠱人!
而那株烈陽花,可能就在他手中。
啪!
許媽刮了葉晨一眼,罵道:“小夥子,都老大不小了,別亂摸你阿姨的手,我女兒在旁邊看著呢。”
許清茗苦笑,自己媽媽性格就如此,她也不好說什麽。
“沒有,後麵就沒看到了。說起來,做噩夢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許媽這才回到了正題。
“夢蠱!”葉晨一聽,十分敢斷定道。他此刻才知道,為什麽這間房子裏的許媽,會絲毫沒有受到幻術符的影響。
因為夢蠱,是專門吃幻製幻的存在。減輕了十分之一的幻術效力,怎麽可能讓身中夢蠱的許媽中招!
“夢蠱?那是什麽?”許清茗和許媽頭一次聽到,齊刷刷看向葉晨。
葉晨板著一張臉,臉色嚴肅地說道:“蠱蟲是一種偏方術法,大多數存在苗疆的身山老林,極少出現在都市。”
“蠱蟲分很多種,有殘骸蠱,可以修複殘肢;有吸血蠱,能讓人瞬間變成幹屍;有玩偶蠱,能夠操縱人,控製他人的肢體動作。許媽種的,是蠱蟲中極為少的夢蠱。”
葉晨說出了一些罕為人知的知識,仿佛打開了兩母女新知識的大門,她們不僅不害怕,反而好奇起來。
她們逮著葉晨問了一大堆,幸好葉晨隻是儲備豐富,否則還真被問倒。
“你的意思是說,我媽肚子裏有蟲子?”聽明白的許清茗,猛然想到什麽,瞪大眼睛問道。
“是啊,而且不止一隻。”葉晨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許媽一聽到這,腦海裏自動想出,自己肚子裏有一條毛毛蟲一樣的東西,爬啊爬,一下就變成了好幾隻,接著各各腸子上都是。
那場麵,直接嚇暈了許媽,倒在了沙發上。
“額……”葉晨一陣無語,剛才那麽凶悍的許媽,怎麽一下就暈了過去?不就幾隻蟲子嗎?況且還沒有軀體,像是鬼魂一樣的。
有那麽恐怖嗎?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五點,太陽快落山,葉晨在許媽這裏布置了一些小東西,安置好許媽,好說歹說才讓她不要害怕,這才能離開。
在居民樓下,葉晨再三叮囑道:“清茗,最近幾天,你都要在家裏陪著你媽,晚上她一旦做噩夢,全身虛汗的時候,你不要動,隻需要把我交給你的符紙放在你媽媽枕頭下方就好,一定要出現那種情況才放呀。”
許清茗翻了個白眼,嗔道:“好了,你都叮囑過上百次了,我知道了。”
葉晨有些疑惑,自己說了那麽多遍嗎?
離開許清茗後,葉晨返回了秦家。他有些擔心秦鄴情緒,烈陽花被毀,能夠暫時壓製她雙腿上陰煞之力的藥方沒了,恐怕會崩潰吧。
話說,在黃家,秦苑在黃兆光的帶領下,前去找他的父親,黃天華。
那個一手執掌北海道士的人,將道士辦成商業職業的強人。正是因為他,死人請大師做法、請風水師下葬等等這些農村才有的習俗,搬進了北海這座南方大城。
說起黃天華,那是個傳奇。
雖然他兒子,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