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得禮尚往來
“這個小盛不錯。”房門剛剛關上,俞驚蟄便聽到俞母和俞父樂不可支的交談聲,“還是公司的老板,以後咱們家丫頭也就不怕她受委屈了。”
“她喜歡就好。”沒有特殊事件的時候,俞父的話總是那麽的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可不是嘛。”俞母低低一笑,突然轉頭看向俞驚蟄。
刹那間,俞驚蟄覺得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
俞驚蟄眨了眨眼睛,“驚蟄,這楠墨都來了我們家了,你什麽時候去他們家拜訪一下?”
之前的有些話題並沒有說清楚,俞母也沒有問兩個人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聽到他們在飛機上就認識了,自然而然地就當作兩個人交往了很長一段時間。
俞驚蟄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太早了吧?”
“是早了點。”俞母琢磨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俞驚蟄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不等她回過神來,俞母又道,“那就過兩天再去吧。”
俞驚蟄:“???”
感情她們兩個說的“早”不是同一個“早”?
俞驚蟄正想著要怎麽拒絕,俞父突然也跟著開了口,點了點頭道:“去拜訪一下也是好事。”
“是啊,去看看人家父母,也算是禮尚往來。”俞母笑著應道。
“但是他那是……”俞驚蟄覺得自己真是有苦說不出。
“那是什麽?”俞母挑了挑眉頭。
最終,俞驚蟄愣是在父母二人的緊密配合下,被安排上了——初四的時候,去見盛楠墨。
盛楠墨這邊剛剛進門把鑰匙放好,便接到了俞驚蟄的來電。
嘴角彎了彎,看了在客廳正等著自己的老爺子一眼,盛楠墨轉身回了書房,接通了電話,“喂。”
低沉溫柔的聲音,仿若混著春風拂過心坎。
“到家了嗎?”俞驚蟄呼了一口氣,她是踩著時間給盛楠墨撥通的這通電話。
“嗯。”盛楠墨微微一笑,“怎麽還沒有休息?”
“快了。”俞驚蟄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剛剛那件事情說完,她哪裏還有困意?
“那晚安?”盛楠墨笑了笑,隻當作對方這通電話打過來是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等下。”俞驚蟄心裏一緊,生怕盛楠墨就此掛了電話,要是過了今天她就更加難以啟齒了。
“怎麽了?”盛楠墨皺了皺眉頭。
雖然看不到,但是他似乎能夠感受出來對方那絲絲不安的情緒。
“那個……”俞驚蟄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複下來,一鼓作氣地道:“我過兩天去你家拜訪,有時間嗎?”
隨著她這句話說完,盛楠墨的心髒猛地一跳。
瞬間,電話出現了約半分鍾的空檔,似乎,有時空被阻斷。
其實問完這句話的俞驚蟄是忐忑的。
她既怕盛楠墨答應,又怕盛楠墨拒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聽到肯定的回答還是否定的話語。
好在,對方很快給了她一個準確的答複。
“好,我等你。”盛楠墨眯了眯眸子,眼裏星河如遇到春風沉醉。
也讓俞驚蟄突然間不再怕了。
“好。”俞驚蟄輕輕呼出一口氣,勾了勾唇角,“那你等我。”
約定好後,俞驚蟄笑著掛斷了電話。
三天後,大年初四,宜納彩,婚娶。
俞母看著俞父俞母這兩天給自己張羅的東西,差點兒就丟了出門的勇氣。
“你們確定讓我帶這麽多東西過去?”俞驚蟄抽了抽嘴角,指著桌上的東西。
“第一次拜訪,總不能丟了規矩。”俞母微微一笑,“楠墨他家世好,一般的東西想來他們家的老爺子也看不上,但是這幾樣都是心意,你帶上不會錯。”
“帶花?”俞驚蟄深吸一口氣,“就算是心意,也沒有帶這個的吧,更何況這可是爸……”
俞驚蟄下意識地看向俞父,皺了皺眉頭。
俞父喜歡養花弄草,喝茶弄墨,家裏便養了不少花,如果她沒有記錯,這盆蘭花可是養了快有八年了,而且還是他當初特意出去外麵尋回來的珍稀品種。
“帶上吧。”俞父低低一笑,看向自己女兒的眼裏滿是笑意,絲毫沒有不舍。
再名貴的花草,和自己女兒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俞母也接著道:“我們找人問了問盛家老爺子的喜愛,這盆蘭花應該是能夠入他眼的。”
聽到俞父俞母這麽說,俞驚蟄心裏微微一動,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不知不覺父母居然為她準備了這麽多,還特意去問了盛老爺子的興趣愛好。
深吸一口氣,俞驚蟄點了點頭,“謝謝爸爸媽媽。”
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她要是再不應下,那豈不是要讓他們為難?
“正好,車來了。”見俞驚蟄答應,二人相視一笑,俞父看了一眼時間,起身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當看到熟悉的身影時,俞驚蟄猛地愣住,“你怎麽來了?”
“接你啊。”門口處站著的人,笑得春風和煦,眉眼如畫。
俞驚蟄愣了愣,“不是我去你家嗎?”
“怎麽能讓你自己過去。”盛楠墨見俞驚蟄這般迷糊的模樣,忍不住低低一笑,伸手接過俞父俞母遞過來的東西,放進了車裏。
見俞父俞母一點兒都不意外的模樣,俞驚蟄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們已經說好的?”
“是跟楠墨說了一下。”俞母哈哈笑了笑,心想自家丈夫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那天晚上就留了盛楠墨的聯係方式。
也隻有自家的女兒對這些事情不敏感,真讓她懵懵懂懂一個人直接去了盛家,那叫什麽?
“那你怎麽也不跟我說一下?”東西放好,俞驚蟄走到盛楠墨身邊,壓低聲音小聲地道。
“都一樣。”盛楠墨勾了勾唇角,拉開了副駕駛。
俞驚蟄無奈地看了已經站到了統一戰線的三人一眼,無奈地上了車。
門口處,俞父俞母看著車子遠去,臉上帶著溫柔而又滿意的笑容,“楠墨這孩子,真是很不錯。”
這般家世卻能夠有這份心,他們怎麽可能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