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前去赴約
安靜的辦公室裏,手機震動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頭微微一挑,看了一眼,眸子裏閃過一抹深邃,但卻沒有伸手去接。
震動聲還在繼續,像是傳遞著某種急切的情緒。
第一遍,電話停下。
三秒之後,再度響起。
看著那道鍥而不舍撥過來的號碼,盛楠墨眯了眯眸子,修長的手指終於拿起了手機。
“楠墨!我想見你!我有急事和你說!”對方的聲音裏帶著激動,帶著喜悅,絲毫沒有因電話久未被接聽而出現生氣的情緒。
“陳嵐。”聽著對方急切的聲音,盛楠墨臉色沉了幾分。
“我真的有急事和你說!”陳嵐聽出了對方意欲掛斷電話的意思,連忙深吸一口氣,“和俞驚蟄有關,你一定要過來!我在你出國之前我們吃飯的地方等你!”
說完,陳嵐像是怕聽到對方拒絕的話似的,直接摁掉了電話。
拿下手機,盛楠墨看著桌上亮起來的屏幕,眸子裏雲波詭譎。
幾分鍾後。
“盛總,你去哪裏?要給你叫車嗎?”何飛正要將手裏的幾份文件送過去請盛楠墨簽字,卻正好看到對方拿著外套從裏麵出來,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必。”盛楠墨掃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轉身進了電梯。
望著那道健步如飛的背影,何飛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個點,沒有聽到還和哪個人有約呀……
而且,自家總裁大人這意思,好像是要自己開車過去?
何飛想了想,最後歎了一口氣,放棄了掙紮。
自從方許安回來之後,他就不必再負責盛楠墨私人生活方麵的相幹事務。
如果是因為有方許安能夠幫忙處理所以自己不知道那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偏偏他也沒見方許安過來不是?
而且這幾天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盛楠墨這幾天都是住在公司樓下的酒店。
似乎有什麽大事在發生,但是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如果說是因為張天旭自殺的案子,網上的情況他也知道,但是以歐宇的能力,這基本不是事兒。
便是自家公司旗下的藝人,也有好幾個在這件事情上得到了翻身的機會。
所以自家老板最近到底在糾結什麽事兒,他是真的看不懂。
輕輕呼了一口氣,何飛看了看自己手裏幾份沒有完成任務的文件,轉身回了辦公室。
但願自家總裁大人是回去休息了吧,畢竟現在已經九點了。
此刻的夜空,一片漆黑,若是明天是個晴朗的日子,天空中早已經星辰布滿,隻可惜最近都是陰雨連綿。
盛楠墨從車庫取了車就直接駛入了一條通往郊區的路,漆黑的車身在夜空飛速地行動著,如山舞銀蛇。
陳嵐覺得,自己已經數不清日子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般高興了。
她篤定,那個說著再也不會理自己的男人,今天晚上一定會過來!
所以她化上了最精致的妝,穿上了最合適的裙子,她要等著自己心愛的人出現。
桌上擺著浪漫的燭光晚餐,還有一束盛開得正燦爛的藍色妖姬,紅酒在燭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魅惑的顏色,像要把人溺在其中而不自知。
她相信盛楠墨過來之後,一定會被眼前的一幕所深深地吸引……
一切,似乎都已經美好了起來。
酒杯裏的酒看起來是那麽的誘人,好想不管不顧地抿上一口,嚐嚐裏麵的甘甜,可卻又擔心破壞了這份來之不易的美好。
陳嵐蹙了蹙眉,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半個小時後。
當房間門口傳來敲門聲時,陳嵐臉色一喜,提起白色的落地裙擺便要去開門,走到一半的時候,不禁微微愣住。
直到熟悉的敲門聲再度響起,她才笑著前去開了門。
門口處,果然站著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這個房間的密碼,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密碼,你可以直接進來的。”陳嵐莞爾一笑,讓開了自己的身體。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白色落肩連衣裙,鎖骨圓潤泛著光澤,隨著她的動作,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她臉上的笑容更是溫柔,溫柔得……好像兩個人之間從未有過任何的嫌隙,更甚者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羨慕剛剛進去的男人有著這麽一位溫柔賢惠,美麗大方又滿心滿眼都隻有他的妻子。
隻可惜,所有的一切,她的狠,她的惡,以及她的歇斯底裏,盛楠墨都記得。
一筆一筆,一清二楚。
“找我什麽事情?”於是乎,開口的聲音便是無盡的冷淡。
轉身的步子微微一頓,陳嵐臉上的笑容差點兒掛不住,但是深知道自己今天要達成什麽樣的目標的她,卻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幾步走到盛楠墨的身邊,“我就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可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還擔心你不見我,所以我隻能夠來這裏。”
說完,陳嵐抬起頭,對上盛楠墨的目光,那雙如同秋水般的眸子,此刻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波光粼粼。
可惜,落在盛楠墨的眸子裏,如今隻剩下了蒼涼。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盛楠墨倒也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隻是那眸子裏的冷意卻不再壓抑,“你到底想做什麽把戲?!”
“你怎麽……”陳嵐像是被驚嚇住了似的,一把捂住耳朵,整個人如同一隻兔子柔軟。
“不要讓我問你第二遍,陳嵐,你我之間,不必裝模作樣。”盛楠墨眯了眯眸子,終究還是別開了眸子。
看到眼前的男人甚至連一個憐憫的眼神都舍不得給,陳嵐多少還是有些裝不下去了,忽略掉內心的苦澀,陳嵐幽幽道:“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夠假裝一下嗎?”
“你應該明白,我會到這裏來,已經足夠給你耐心。”盛楠墨掃了一眼屋子裏的布置,眸子裏是顯而易見的厭惡。
陳嵐被他這樣冰冷的眼神驚了一下。
他難道忘記了,在他出國之前就是在這兒,和她定下了口頭的婚約,而那天的布置和今天一模一樣嗎?
他怎麽可以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傷她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