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南詔國皇帝有二十個皇子,但卻有十個還未長大便因為一些原因而逝去。
留下的十個中,有三名公主,三公主早已嫁於梁國,而十七公主尚才七歲,唯有十五公主正處於碧玉年華。
而幸存的七名皇子中,除九皇子在冷宮和十六皇子還小外,其餘的皇子都已有王位,有的甚至不在這皇城之中。
八皇子雖已有王位,但皇帝卻從未讓他離開皇城,甚至放任他在皇城中廝混,與修仙者結交。
而對於太子,皇帝則有許多的管束,曾還因為太子帶著十六皇子在禦花園中玩,十六皇子不小心受了傷,將太子在東宮中禁足一個月。
聽了泠亓所說後,雲深逐漸皺起眉頭卻仍未鬆開,而是不解的開口:“這皇帝對太子如此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想將太子廢去,雖說打壓太子的勢氣的本意是好,但對八皇子的放縱實在讓人搞不懂。”
“這皇帝指不定想將太子廢掉,立八皇子為太子,君王之心深不可測。”魏如敘坐在雲深的對麵,直直的看著雲深,雲深向他看過來時,他便對雲深笑。
泠亓坐於上方,自然沒躲過魏如敘對雲深的笑,看著魏如敘這副模樣,他便會想起白岐遇到雲深時的模樣,魏如敘雖無白岐對雲深的那般感覺,但卻也有幾分相似。
冷聲道:“或許,但太子終究是太子,而皇帝如今也臥榻不起。”
“之前在來皇城的路上,我還聽聞了有人說,皇後深得皇帝的寵愛,如今看來,並非如此。”雲深想起之前他們落腳時,他在客棧中所聽見的話。
他對於皇室之事所知不多,甚至可以說毫無了解,但因為他聽到不少的人說皇帝寵愛皇後,而皇後又是這後宮之主。
太子自然是皇後所生,皇後都如此受寵,太子又怎會例外?但這一切卻並非他所想。
聽到雲深的話,魏如敘一笑:“小師弟,你所想過於簡單了,最是無情帝王家,朝廷中可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心思單純、心想身做的。”
“師尊的舊友是當朝將軍,將軍想讓師尊幫忙為這南詔國百姓輔佐明君,可我們又該如何幫助?”聽了泠亓所說的事情,雲深有些犯難,修煉他是行的,但朝政便算了。
泠亓點了點頭:“因此,為師需要讓你去太子身邊。太子與八皇子不同他並不信任修仙者,但以你的能力,足以讓那些在皇城的修仙者發覺不到你身上的氣息。
並且,你與白岐還未出現在那些人的眼下,他們還並不知曉你們是與誰一派。”
雲深點了點頭,若是他去的話,若是遇到什麽事情,他還有能力脫身,但若是白岐去……他都擔心白岐會不會被打入天牢,動不動就得一個什麽罪名。
其實並非他不信白岐,隻不過白岐打不過,那些人就不會怕他,就會汙蔑他。
不過,說到底他還是不想讓白岐參與這次的事情,自從進入了南詔國的範圍,白岐每日都會出去,但他從來不問緣由,因為他知道白岐是去做自己想做之事。
在雲岐仙門的這麽久以來,白岐好不容易有了想自己做的事,而並非被人指示,或者做著那些一直以來在做的事情。
雲深言道:“那我何時去見太子?”
“過幾日,你且先將氣息隱去,這幾日都不可暴露靈力。”泠亓回想起昨日與將軍言論,才緩緩說道。
…………
白岐一早便出了客棧,他去了之前沒去過的街道,將手中錢袋中放著的種子撒在空地。
這些種子他從進南詔國範圍開始便在撒,而如今錢袋中的種子已無多少,在這幾日他已經撒了不少的種子在這皇城,所挑的地方都是種子長大後能活下來,並不會擋住他人之地。
“這皇城倒是沒什麽引人注目之地,修仙者與魔族之人除外。”羌逄跟在白岐的身後,同他說著。
白岐將手中的種子撒於一旁,在聽到羌逄的話時,微微的回了頭,問道:“在前輩看來,如今的魔族之人對修仙者而言可否危險?”
羌逄言道:“若是說曾經的魔族對修仙者,那定然是有的,而且,當初的大部分魔族人可是連同族都殺。而如今不會,他們並不是同一批,況且,如今已經有了魔尊,受到了管束,自然大有不同。
當然,就算魔族人想傷害的你的小師弟,他們也打不贏,你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這幾日你與你的小師弟夜夜相擁而眠,你身上的靈力已經變得濃鬱,而這皇城多的是想與高手切磋之人。”
“聽前輩此話,若是我真的遇到了,前輩是不準備幫忙了。”回想起之前他在林間遇到那個孩童與怪物,還有小千與白虎對持時的沉默,白岐也能猜得出結果。
“不然?”羌逄快步,追上白岐,走在白岐前麵,說道:“他們可打不過我,若是打死了,誰護我?那個家夥如今可沒有心思管我,他心心念念的還是他家小……他家小道侶。”
“陵光仙君如今已經是仙君,也沒大事可做,自然是陪著道侶。”白岐很能理解,若不是雲深專心修煉,他倒是真的想日日帶雲深去雲遊。
“不過,你真的不打算恢複記憶了?我還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畢竟能鬧成那副模樣,可並非一件事情能完成的。”羌逄看著小巷中被陽光所眷顧的屋簷,目光漸漸的失去神氣。
他想起了在幾萬年前,他在進入樂閣前時的對話……
“不是……你有必要嗎?平和修仙界與魔族的關係倒是還能解釋,如今為了他建了整個仙門,還取這個名字……”羌逄一得知了這個消息便跑上了雲岐仙門,尋到了宗主的書房。
男子一襲紅衣,麵上並無什麽波瀾,聽到羌逄的話,也隻是看書的手頓了頓,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仙門是為他而建,收不收弟子都無所謂,名字也是他曾經說過的,你是覺得有何處不妥?”
羌逄氣:“不妥!非常不妥!你是陵光仙君,以後的天地共主,若你在此消磨時光……”
“我不會成為天地共主,天地共主誰愛當誰當。”男子將手中的書合上,看向羌逄,卻見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自己。
“你不必如此,誰都能成為天地共主,他想讓誰當誰便能當,你們又何必執著於我?”
羌逄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怒意,他知道不能對男子生氣,因為生氣也沒什麽用,所以他才需要冷靜。
言道:“你是天地共主一事,是你從出生便命中注定的,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有能耐?”
“你所謂的能耐是在他遇到危險時,非但沒救他,還傷他最深?”男子低頭,額前的青絲遮住了他的麵容。
男子的聲音染上了悲傷,甚至還帶有顫音:“五年的光陰卻終究毀於我之手……天地共主又如何?哪怕我成為了天地共主,他仍然不會再理我……”
若是他當初不離開,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他們之間將不會變成如此,而雲岐仙門將會是他們兩人一起所建立……
羌逄不語。
後來,他再一次見到男子時,卻是男子讓他幫忙守樂閣。
羌逄閉了閉眼,深歎了口氣,說道:“白岐,我果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
從曾經遇到男子,到如今他仍然不懂。
白岐抬頭,說道:“誰都想與心悅之人共度餘生,貪念本就重,自然會顯得執著。”
七情六欲中,唯有心悅之情最磨人。
“白岐,你如今還會斷斷續續的想起曾經之事,不就是因為你對他的執念深刻,這些東西可不是說放棄便能放棄的。”羌逄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麵上不知何時笑意消失的白岐。
“不能放棄又如何?我若是沒有虧欠他,我的失憶也未對他造成什麽事情,那我何不作為白岐活下去?”白岐冷聲道:“他是誰我的確不知曉,但我不可能因為他而放棄小師弟。”
看著如此模樣的白岐,羌逄眉頭微皺:“從遇見他之後,你的執念總是準的可怕。”
白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手伸進錢袋,繼續撒著種子。
見他如此,羌逄忍不住問了:“這是什麽的種子?從一進入南詔國,我便看見你日日出客棧,連你小師弟都沒怎麽理。”
“小師弟日日待在師尊身旁,我跟著是給自己找罪受嗎?況且,在和師尊一起時,他定然不想看見我。”
白岐有些失望的,又道:“這是梨樹的種子。”
“梨樹……”羌逄輕聲念了一遍,似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點了點頭。
白岐與羌逄繞著小巷走了一圈,最終卻走到了河邊,河邊有一棵柳樹,白岐在河邊撒了些種子後,才緩緩說道:“你們跟了這麽久,卻什麽也沒做,又打算怎樣向你們大人交代?”
話落,之間十幾個黑衣人從不同的地方出現,落在了白岐與羌逄的四周。
一位黑衣人上前,說道:“我家大人有請二位仙長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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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來權謀,重點也不是權謀,所以,別在意……
祝小可愛們端午安康!今天有沒有吃粽子呀?端午節玩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