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鵬遠集團的注資方、老華僑鄧叔從新加坡回馬來西亞吉隆坡之後。我們在吉隆坡的太平洋麗晶酒店見麵,雖然自打深圳一別後,我們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麵。但是,七十有加的鄧叔仍然精神抖擻,看起來紅光滿麵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原來那種尋花問柳征戰花叢的作派。在酒店的臨景套房裏見麵時,她的身旁,左右坐著兩個棕黑色的美女,身材火辣,三圍突顯,旁邊還站著兩個保鏢,作為馬來西亞,最大的橡膠生產商,鄧叔在當地是確實有些牛逼。
我和金如煌攜手同走進去,就被他的保安攔住,在一番溝通,得知是來自深圳和東莞的客人之後,他們才叫我們放心地進去。鄧叔一見我們,哈哈大笑,掙脫兩個美女的擁抱,朝我們這邊走來。一邊抱了抱我,一邊又抱了抱金如煌,高興溢於言表。在一番聊天後,我才知道,這鄧叔,是金如煌爺爺的門生,而且,早年鄧叔家窮,還常得到金家援助,甚至是在他逃港和逃到馬來西亞未發家的時候,鄧叔留守在東莞的年邁父母,還一直得到金如煌家人的關照,兩家頗多走動,隻到鄧叔的父母去世,金如煌的爺爺奶奶相續過世之後,才走動較少……這款款深情,鄧叔娓娓道來,頗多感慨。
聊了一番家常,鄧叔便讓保安開車,將我們帶到大馬的海邊,再給我們安排了一場正宗的海灘日光spa。在純淨的沙灘上,擺上幾張按摩床,有著金色頭發,棕色皮膚的大馬美女,給我們輕揉雙肩,輕按腿肚。一旁,是碧綠的海水,一旁是香馨的美女。在按了一通摩之後,鄧叔才裹著浴巾,與我們坐在椰樹下談事情,當我說將我們深圳鵬遠公司的情況,給他做一個匯報的時候,他哈哈大笑,說其實我已經知道是這個樣子了,你別說了,小金來了,是我派她在你那裏做事的,我清楚她,既然她陪你來,我已經清楚你想說什麽,這個樣子,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咱們就不提它了,不興老賬,咱們,往前看,以後,深圳鵬遠也好,我們的合作也罷,最好就是列個明細的帳,如果沒有明細的賬目,那麽合作就會更加順利!像這次這樣的誤會,就不會產生了。
鄧叔的話,雖然已經放開了說,沒有對鵬遠集團的利潤分成,提出什麽異議,但這一切,其實摻雜著他對金如煌的個人感情,畢竟,這故人來了,他也挪不開麵子,不然的話,還真有追究的可能,因為呢!他畢竟是也是商人,是做經營買賣的。而此時,他的心裏,更加傾重的,或許是東莞這片土地,是廣東這個地方的感情,他比那些僑二代,僑三代,也更加對故土心懷敬畏和感恩。再加之,我們這次能夠去,在他看來,也是一種坦誠,而且給他帶去的一些土特產,他覺得這比什麽都珍貴,對於一個老人來說,他放縱,他縱情聲色,遊戲人間,但他的心還是好的,他如此寬懷大肚的話,讓我有點喜出望外。他這樣子,與剛來時,對他兒子的失望,有著天壤之別,那些忐忑和擔心,也隨之煙消雲散。後來想想,畢竟一代人,與另一代人,他感情的方向,不一樣的。或許在鄧叔眼裏很厚重的感情,而在他的兒子眼裏,卻是輕如鴻毛。
鄧叔當天晚上,還約了幾個來自台山和中山的華僑吃飯,當然還有福建的,大家在一家中國人開的粵菜館裏,搞了一桌子中國菜,雖然現在馬來西亞與中國都是很近,但畢竟這是在異國他鄉,這些人流連國外多年了,見到我和金如煌這麽親近的家鄉人就特別不易,紛紛敬酒,回敬酒。那晚喝了很多,大約喝了一斤白酒這樣子,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醉了,這也是醉得高興的。雖然金如煌一個盡的勸我,不讓我喝,但人一高興的時候,就止不住了。這不是想不想喝的問題,而是那麽多笑臉相迎的人,將你這個人當作親人的時候,這就有點動情了,喝的酒有點多,回到酒店裏的時候,金如煌給我洗了身子,然後才睡下。
馬來西亞一行,或許是金如煌的功勞,我不得不承認,她在其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畢竟,為什麽將我當成故人,更多的是她的麵子,她才是鄧叔的座上賓,是血濃於水的故鄉人,而我隻是一個遠方的來客。
這與鄧叔見麵的第二天後,我和金如煌便從吉隆坡,坐飛機到深圳。一路上,金如煌因為見我搞定了這個事,很高興,一路上有些居功自傲且故意賣乖的樣子。有一下,還讓我談起了一件,讓我有些苦惱。
飛機平穩地飛行在太平洋上空,上麵是蒼狗白雲,下麵是茫茫大海。坐在身旁的座位上的金如煌依偎在我的懷裏,說,望哥,我知道,蕭夢岩是你的前妻,但是,她在公司的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很多都是針對我,讓我看不慣她,每次去上班時看到她,我的心情就好不起來。這次回到深圳後,你能不能將她調走,或者,你將她炒掉算了,讓她走人,公司賠償一些錢給她。
我將金如煌擁了擁,說,這怎麽好呢?蕭夢雨那麽大年紀了,在深圳這座城市,三十多歲的女人,確實不好好找工作,好一點的工作吧!她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本事坐到那個位置,差一點的工作吧!競爭不過人家的小女孩,那些剛剛畢業的,青春如水的女孩,而且,收入方麵,好一點收入的工作不容易找,收入差一點,連個車都養不起,崩說供不起房,供孩子們上學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和她有兩個孩子,在孩子們麵前,花費也是不小的……其實於我的心底,根本沒有動過讓蕭夢岩怎麽樣的意思。
金如煌很不高興,嘴巴嘟著,說,望哥,可不好嘛,在公司裏,我每天像背後感覺有人盯著我一樣,特別是看了她與你說話盯著我看的目光,那時候,我就覺得,像是在針對我,監視我,反正吧,每一件事都讓我不順心。而且,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這樣子關係,如果她在我們公司,那你前妻蕭夢岩知道,肯定就會傳出去的,那麽,我跟你在一起的就不可能的。
說著,金如煌將身子偎在我的胸膛上,她一副柔弱的樣子,看起來很嬌弱,這讓我很難去做這個決定,因為,蕭夢岩不僅是我的前妻,同時也是我妻子尹秀珍的紅人,也是她信任的人。如果這時候,我將蕭夢岩趕走,那麽自己良心不僅過不去,而且也對不起尹秀珍。
更對不起蕭夢岩的爸媽和孩子們。蕭夢岩的他的爸媽從湖南到深圳已經有一段時間,年紀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不好,如果我讓蕭夢岩將鵬遠公司的工作辭了,她家裏也要開支,那麽,她手頭困難,幾十萬元她存著,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到時候跟著他受苦的,還是他的爸媽。而且他爸媽對我也很不錯,特別是她的爸爸,就是這麽多年來,我有蕭夢岩離婚後,我去他家裏,他還是那個樣子,曆經歲月的洗禮之後,似乎所有的感情被他看著很輕,所以的過往,都變成了一種抹不去的情感,那種情感,就是我們生命曆程,曾經已經融合在一起,我們變成了親情,我們有了兒子,女兒,雖然現在分道揚鑣,但孩子們,卻是我們曾經走過的歲月的見證!
他看透了這一點,仍然招呼著我喝酒,吃菜,那平靜的感情,讓我懂得,歲月裏彌足珍貴的東西,是他很厚重的不動聲色,我相信他的心裏,對我仍然殘存著那點美好的信任,他作為一個老人,知道我們年輕的時候,也犯過錯誤,也走過很多彎路,但我們心裏不泯滅的,是那些良知,以及對美好的期望,就衝著這一點。我也不要在這時候傷害前妻,將她從鵬遠集團趕出去,我做不到,那麽這個要求我這樣做的女人,這時就在我的胯下,嬌吟起伏著,我還是做不到!
我對金如煌說,你說的事兒,我緩緩再說吧好不好?她說,不好,這個公司裏,蕭夢岩在的時候,我就不想去!我說你怎麽這麽任性呢?她在這公司做得久了,而且工作也做得非常好,工作崗位非常重要,這時候,我妻子在國外,現在公事又日漸正常動作,這時候,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手,你也知道,自從鄧叔的錢匯入我們鵬遠之後,鵬遠集團進入一個健康運作的狀況,如果將人攆走,那麽,我們談不上什麽發展?經營人才,銷售人才,推廣的人才,都大力的需要,這時候我們卻將一位元老開走,那麽,也是對公司一大損失!
聽了我的話,抱在我懷裏撒歡的金如煌,這次有點軟下去的意思,她在擁抱著我的脖子,久久地抱著我之後,便做了一個折中的決定,她說,望哥,你不開她也行,但是,你不能因為工作以外的事,和她有過多的聯係,有那種親密的舉動,還有,你每周必須抽出兩天,晚上跟我過夜。我說,這也不好吧!每周還要抽出兩天,跟你過夜?她說,是啊,就那樣子啊?!嗯,這是我的起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