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鵬遠集團所開發的西安西鹹新區項目,位於新城區內,由於基礎設施沒有到位,新區的常住居民並不多,商鋪的出售和入駐率都不是特別的高,前期的租金帶賣鋪的錢,剛剛過了二千萬元大關,但是,遠遠抵不住投資的總額。這些錢,對於投資成本來說,一時肯定成本收不回來,可對於鵬遠集團以及老華僑所在的公司來說,仍然是一個大數目,再加之又是合資公司成立以來第一筆營收收入,所以分配方麵分外矚目。


  根據實際的數額,西安西鹹的這個投資項目,投資額達到二億多元。但是,通過前期合資時的全盤粗略預算,所有的基建以及合資時所列的數目,這個項目實際也就二個億,而有四五百萬元的未能核算的小數目,當時被忽略掉了。由馬來西亞的老華僑個人注資在這個工地,達到三千多萬元後,這個工地才能如期進行推進,且在依照工程的進度支付相應的材料錢款後,還有這麽多盈餘。


  也怪當時,想讓這老華僑入股投資想瘋了,很多小賬,細款,一些不能入賬目的賬,就沒有統計成表,入到合資公司的賬內,現在,有了盈利了,那麽,有一點問題就來了。那就是老華僑的希望,就是先將一部分利潤讓給他們,也讓他們嚐到一點兒鮮。因為呢,他當時按照自己的想法,到中國來進行地產投資的時候,他的那邊慕撩,也有人是阻止的,他就是希望,以此堵著那些人的嘴。按說,老華僑鄧叔的這點心願,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拿出來五六千萬,這小小地弄些回本,也算是很正常的想法。


  要是按照這樣核算下來,那麽一共二個多億的投資,他占三千多萬,相當於七分之一,那麽,利潤也就是七分之一,這是很好算的賬,他拿走三四百萬元,就行了。但實際財務在核算的時候,因為合資時沒有將前期的一些隱性的一些投入份核算裏麵,所以在這這一次便扣除了,那麽實際所要劃拔到老華僑那邊的錢款,就沒有這麽多了。這讓老華僑覺得受了騙,上了當,電話打來,朝我們發火,說我們不是做事的人,一點兒合作精神都沒有。但大家都知道,如果不將那些隱性和不好上賬的錢款扣下來,侵吞的,就是原來鵬遠集團的利潤。


  這樣一來,其實就是中間存在一個錢款數字的差距,而且數額達到幾十萬上百萬元。這放在以前的話,這些東西是公司認可的,畢竟有些支出是無法列明明細的,像鵬遠集團在拿這塊地的時候,主要就是一些送禮,還有一些賄賂,還有貸款的時候,給經辦人的好處費,這些錢怎麽拿來作賬?隻能憑著經辦的當事人將事情的搞定而實報實銷。在公司裏會議上,認可即可。但是,作為合資公司,特別是國外的很多公司,她都不認這道兒。鄧叔雖然認可一些隱形的賬號,但卻覺得這種賬在利潤裏麵扣除下來,實則我們占有了他的利潤。


  為鄧叔不高興的這事兒,我倒跟他們那一方的代表文先生談過。我說文生你也知道咱們國內的行情,這一點與國外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樣,如果沒有打點沒有給點意思,人家也會對我們不感冒,或者事難辦,門難進。文先生笑著說,這一點我也做不了鄧叔的主,你知道的,他說一不二,認定的事兒,我們說多了,還覺得我們怎麽樣。這事兒,你還是當麵跟他溝通比較好。

  文先生不肯幫助我到鄧叔那裏說好話,這事兒隻能在那裏僵持著,而且那筆錢,一直也未有處理。雖然錢在那,但我卻著急,因為按合作時櫃架協議的話,那麽,有一部分的銀行貸款,是他們所不負責的,也就是說,其中以前的鵬遠集團的有些未到期的貸款,他們不幫著歸還。而看著這有錢在公司的賬上,卻銀行貸款也不還,還有些小開支,也未能動用這些錢,我就著急。因為銀行的錢還與不還,利息就在那裏,每天都在滋長著。


  我的前妻蕭夢岩也清楚這個情況,她找到我,讓我在電話中找鄧叔說一下。我說說兩下都沒有用,鄧叔雖然好說話,但也固執得很。蕭夢岩說,肯定是人拙嘴笨,不會說話,你就不會說說,這以前的賬,真的沒有很詳細的賬目,我們並不是隻想坐享其成。我氣她,說,那你去遊說吧,我將這權力給你,你將這事兒搞定,我從心底,由衷地感謝你。想不到,蕭夢岩還真的給鄧公打了電話,不過,她比我還鬱悶,因為鄧公一點都不買她的賬,甚至連她事兒都沒有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


  為了平息合夥人鄧公心中的想法,我算是絞盡腦汁想辦法。不過辦法倒也有,但在執行起來,確有困難,因為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來說,每個人都是對的,但又是錯誤的,畢竟公司是一個整體,如果各自分裂開來,那公司運營就會出現狀況。而且,最不濟,我也打算,那些以前攻關什麽所有的花錢,由我們老鵬遠的股份中刨出開來,由以前的股東,背時著承擔了。


  我打電話給我在國外的妻子尹秀珍,想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她,那就是這些錢,由以前的股東認栽。尹秀珍也覺得很無奈,一方麵是要公司要和和氣氣,團結發展,一方麵卻要麵對上百萬的負擔,自己內心的欲望的煎熬,這也讓她很難作出決定,她說,如果你讓我們自行負擔,也可以,但有一點,你得讓人家明白,確實我們是吃了點虧,而不是理所當然地吃虧。我說,那要我怎麽辦?她說,你最好見見鄧公,有些話兒,當麵說清楚,他可能也中聽信了同撩的話,如果你能當麵告訴他是怎麽回事,我相信,他也會開明想通的。而且,如果他要來東莞,你也知道他好哪一口的話,給他安排安排,他一時高興,這幾十萬上百萬,也就抹掉不要了,畢竟,這是他們公司的錢款,而不是他個人的。而且,他還落下個好心情。我妻子尹秀珍所指的,也就是安排那些美豔如花的小妞兒給鄧公了,專業一點叫性賄賂,因為,他好那一口。


  為了知悉鄧公回東莞探親,或者來內地輪胎廠的行程和時間,我自然得巴結鄧叔派在我們企業的三個代表。文先生和阿躍,兩人都不太好說話,那麽隻能從金如煌那裏下手。而偏偏自從知曉這蕭夢岩是的我的前妻之後,她總是驚慌失措地躲著我,不願見我,甚至還與我作對,讓我很鬱悶。這天下班時,我就攔著她,說,金小姐,你幹嘛不理我?她說,我幹嘛理你?我說,沒有幹嘛?就是因為,我們……我想請你吃飯?要是往常,她定然喜出望外,加笑臉洋溢,便她那天搖了搖頭,說你喊別人吧,謝謝你,免得我去了,有些人不高興。她說的有些人,自然就指蕭夢岩了。我見過道理沒有人,將她迎麵逼回辦公室,然後抵到牆角。我將她的手拉著,說,晚上,我們去吃牛排,好不好?看我的神情,她沉默不語,也讓我搞不清,她是去,還是不去。

  晚上的時候,她還是去了。我帶她去了一個偏僻的咖啡廳,然後給她點了牛排,要了杯紅酒。牛排上來後,我就笑著說,怎麽一下子這樣待我?我真的接受不了。她說,我這樣?以前不一直都是這樣子嗎?我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待我,要好一點。金如煌目光躲閃,說,那是以前嘍,我現在清楚我是什麽人?你對我好,我受不起,而且,也惹人妒忌恨!金如煌的話,讓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是對蕭夢岩持有成見!

  那一天,我就將自己想掌握鄧公行程的意思,與金如煌溝通了。我說,小金,咱們公司,這次和鄧叔的關係有點兒僵,這你也是知道的,我認為呀,這其實就是溝通不好,溝通不到位的緣故,如果將兩邊的人溝通到位,這一些問題,應當就不是問題的。所以,我就是想請你幫幫我,將鄧叔最近的行程告訴我,我也想見見他,和他進行當麵溝通一下!

  金如煌望了望我,說,為什麽要我去做?我和蕭夢岩爭執,你不對我很怪罪嗎?我說,沒有呀,這事兒,我怎麽怪罪你!她說,望哥,你別說了,我知道,這事是我做得不好,那我就做的不好唄!我為什麽要幫助你了?我伸手過去,將金小姐的手拉著,我說,我滿以為我們之間會有一些情義的,可是你一點都不那個。金如煌說,而我們的之間的情誼,是建立在沒有人妒忌的基礎上,並不是你要利用好,還對我好,我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你可憐。她說著說著,竟有些想哭的意思。


  我坐過去,將她緊緊的抱著,緊緊的,似乎都要將她抱的喘不過氣。很久,我違心地說,小金,我喜歡你又怎麽樣?但我是已婚的男人,我不能傷害你,不能許給你一個未來,不能給你一些想要的幸福,所以,我如果與你走近了,那就是傷害你。金小姐癡癡的看著我,她似乎終於明白,所有的一切並不像表現的那樣,我這個男人,冷峻的外表下,這顆心,依然對她熊熊燃燒著。


  在隨後不久,金如煌終於做通了鄧叔的工作,讓我們去馬來西亞進行拜訪他。從深圳出發時,雖然看起來這是工作之旅,其實對於我和金如煌來說,這其中也有一些逃離深圳,躲到兩個人的世界裏的那種意思,因為,我們之間的那種關係,在一個異地他鄉的國度,注定了會有一些不一樣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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