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IPO,即首次公開募股(InitialPubligs,簡稱IPO:是指一家企業或公司(股份有限公司)第一次將它的股份向公眾出售,亦可以理解為股份公司首次向社會公眾公開招股)。鵬遠集團在金威啤酒的項目保住本且小有贏利、龍崗中心城的樓盤取得較好的銷售成績之後,不可否認,我與很多股東一樣,心中的想法便快速膨脹開來,特別是在湖南株洲、廣東雲浮兩地,不花一分錢就空手套白狼拿下兩大塊地皮之後,這種欲望更似乎在瞬間就壯大了。因為這地皮,讓鵬遠集團的資產急劇擴增,也為鵬遠集團衝擊IPO奠定了強大的信心。
說起來這些事兒似乎有些朋友不會相信。沒花一分錢,就將人家那城市的地皮拿下來,你當人家那地皮是白菜嗎?就是白菜,還得有白菜價呀!而且,人家不是掛牌公示還搞競標嗎?是的,這些程序是這樣。但我要說,這樣的好事還真的有,特別是在國內這經濟環境讓房地產畸形發展的條件之下,這樣的事兒發生,真的不足為奇。
不得不說,人家的地皮不僅不是白菜價,而是一塊二千多萬,一塊近一千萬這樣高企的價格。但除了讓鵬遠地產拿出去競標的錢之後,後期的投入基本就依賴當地的銀行——具體的操作,就是在當地注冊一個房地產公司,然後將這塊地皮售賣所要交給政府的錢,先賒欠著,待辦完全部手續後,在當地政府走完程序,拿到土地使用證,馬上扔到銀行貸款,再支付購買地皮所需的款項。完了,鵬遠集團不僅將那塊地皮納歸麾下,而且,也不要自掏一分錢,便可以進行開發——當然,其中的細節,肯定不是這麽簡單,各方麵需要打點理順,公關過程該怎麽樣,咱就不贅述了。很多程序,很多細節,我相信大家都懂。國情如此,作為企業,也沒有辦法。
事實上,這就是在當前特別依賴土地紅利的經濟環境下所產生的多贏的畸形的發展模式。當地政府要賣地,要刺激GDP,要提升城市形象,巴不得有公司來接盤進行快速的開發;銀行要將貸款放出去,放在工業加工等行業,現在回款的危險係數加大,浙江那邊逃跑的老板比比皆是,銀行貸出收不回來也就成了家常便飯,而地產這一塊,爛賬的機會相對來說就小很多。而且土地抵押的話,目前升值的潛力巨大,就是萬一開發商跑路,這地皮是跑不掉的。換句話說,其實這也是政府、銀行、企業三者都有利的事。政府得實惠,出政績;銀行得實惠,出業績;企業得實惠,壯大荷包。
當然,唯一的壞處就是抬高了當地的房價,到時出血的不是政府也不是銀行,自然就是那些購房的消費者。這種將各種成本轉嫁給購房者的現實,這也是一時半會兒所改變不了的。各地政府講轉型,講改變,事實上,所有的一切改變也好,轉型也罷,都沒有房地產見效快,周期短。
鵬遠集團在深圳周邊,以及深圳市外大肆擴張的時候,對人事的安排,就有些隨意寬鬆了。在公司快速發展的時候,職務的分配就變得很隨意。看得過眼的,稍微能擔當的,隻要有股東表個態,就直接由深圳派下去了。因為這些下屬的公司大量需要人,但因為總部一時半會兒肯定沒人,更不可能將這些股東都訂到下屬公司的崗位上。因此,在任命職務的時候,就是稍微信得過的人,就直接派下去幹事創業去了——這不僅為鵬遠集團後來衝擊IPO,埋下很多隱患,而且也帶來了很多負麵的影響。
這件事兒,蕭夢岩在一次遇上我,關心我的時候,還特別找過我談過。那段時間,我因為常在西安西鹹新區作考察,給他們那邊建一個商務總部區的緣故,在那邊滯留了二十多天。黃土高原那邊風大,幹燥,以至於讓這臉上脫皮脫得曆害,額頭上和睫毛上都有一層類似於頭屑一樣的東西常常沾附上麵,而且頭發也枯幹焦燥。尹秀珍甚至為這事兒,還從香港購買了幾盒皮膚藥,輾轉深圳送到西安西鹹新區,結果也不沒有什麽作用。
這天我回深圳,戴著鴨舌帽順帶去福田的總部帶個文件去西安,在公司辦公室裏等司機送我去機場的時候,蕭夢岩碰巧中過我的辦公室,她便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然後走到我的身邊,問我怎麽這有十多天了,也沒有見人,是不是在香港和尹董恩愛去了?我看著她,說了在西安的事——她在職場的如魚得水,讓她的臉色紅潤,三十多了,宛若二十多歲女人的樣子。
蕭夢岩開玩笑地說,嗬嗬,蔣望,是不是在那邊,找個西北姑娘,樂不思蜀了,我聽說,那邊的姑娘挺開放的,樸素中又有些狂放,你可別迷醉其中。我說去,你要說偶爾有過,那也有可能,但是西北姑娘還是東北姑娘,就真的不清楚了。蕭夢岩撲哧笑出聲,說你們男人,就是得性,沒有女人,就過不生活嗎?我笑著說,這是肯定的啦,男人沒有女人,就像天空隻有太陽沒有月亮,那得多孤單,多寂廖,多荒涼……蕭夢岩吃吃地笑,她朝門口看了一眼,未有人,然後悄聲嬉皮笑臉地問,秀珍姐喂不飽你啊?我故意逗她,點點頭,說她不行呀,要是你,還行!蕭夢岩呸了一口,說,這話兒可是你說的喲,我可是要告訴尹董的,到時候,看你怎麽收場?哈哈。我說,好啊,你告訴她也行,那我就將你跟我和秀珍睡一個房間的事兒,說給韓三哥聽……
鵬遠集團成立那天,尹秀珍和她喝醉了,我隻得扶她們兩個女人,在酒店開了個標準間住下,而自已則在沙發上打盹……雖然就是這事兒,但這一招一出,就將蕭夢岩給製住了。她哈哈笑著說,別,別這樣,特別不能跟那個長舌男說,你一說呀,他不定跟公司所有人都會貼出通告似的,婆婆媽媽的碎碎嘴兒,說不定添油加醋呢……她知道韓三哥和我關係不錯,是我的鐵哥們,但也知道,韓三哥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話多,話嘮,這都是通過長時間了解的。
現在,她又與韓三哥就是鄰近的辦公室,而且兩人的級別都差不多,這便常在一起說說笑笑。我要將她與尹秀珍醉酒後,與我共處一室這事兒說給韓三哥聽,這便集合了所有能夠傳播的緋聞的要素,集團公司董事長、兩個女人同侍一夫、前妻、現妻……這管你們搞沒搞,日沒日,人家才不管。就算你沒有任何舉動,隻要集合了這些要素,大家的思維裏,就會認為,你們將該做的做了,將不該做的,也會做了——要是讓韓三哥將這事兒,他能讓這事傳播到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和蕭夢岩開了幾句玩笑,她知道我也是威脅她而已,不會真的說出去。她望了望我,近到我的麵前,看了看我的臉,然後伸出她纖長的手指,在我的臉上刮了一下,刮下來一些屑皮,退後了,她有些心疼地說,在西安那邊,是不是很辛苦了?我點點頭,說,肯定沒有深圳好了,但那邊政府很有誠意,也對外來投資很重視,而且項目還瞞大的。蕭夢岩重新坐回椅子上,說,其實這些事兒,你也不必要親力親為,這麽辛苦,就將事兒交給公司別的經理吧,自已和秀珍姐享受生活去!
我笑笑,說,這也行嗎?她說,怎麽不行啊,我要有你們那樣的經濟條件,我早就不幹了,賺那麽多錢幹嗎?到死了也用不完啦——她繼續說,再說,目前公司這樣運轉的話,你就是忙到死,也忙不過來,況且,很多人都不是這方麵的專業的,在這行業,都是半吊子水,完全憑著人情關係,在公司裏做管理,這會讓公司經營,走很多彎道的。我望著似乎有些焦急地她,說,那你說說,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