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蕭夢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正是我在元海地產忙得焦頭爛額,又混得正風生水起的時候。那時,已經是2011年的春天。深圳的春天其實已經在冬天的時候就已經來了,滿麵的春風,暖和的陽光,滿街的吊帶,將一座城市都披上蔥籠碧綠而又五彩繽紛的色彩。瓦藍澈澄的天空下,空氣格外清新,忙碌的深圳人,幾乎都在做一件事——舉辦第26屆世界大學生夏季運動會(大家知道空氣清新的原因了吧)。
作為新興移民城市,舉辦一次大型盛會,是深圳實施文化立市戰略、發展體育產業、推廣全民健身的一個契機,更是深圳大興土木,興建城市基礎設施的一年,道路、場館,臭水河,還有大氣汙染,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下了很大的功夫來整治,目地就是向世界賓朋,展示經濟之外幸福而又綠色的深圳。
作為房地產公司,元海地產麵對這種舉全市之力辦盛會的狀況有點鬱悶,首先是噪音問題,生怕周邊的商家或住戶投訴,其二,怕揚塵,怕拉工程料的車在馬路上撒上泥漿什麽的,從而遭到重罰——這就要求我們這些管理層每天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醒司機,讓他們一定不能在馬路上飛撒泥漿碎石什麽的,別影響大運形象,給政府添堵,甚至派出清渣車跟著這些重型後八輪後麵,幫著擦屁股!
這種幾乎不分晝夜增加的工作量,讓很多有老婆有情ren的同仁叫苦連天。加之前海這地方,那時候卻離福田這樣式中心區還稍顯偏遠,很多有家室的,巴不得一到下班時間,就閃了人。可那段時間,卻正是我的空窗期,我沒有固定的女伴,也沒有性伴。感情的漂浮不定,讓我幹脆從南山的出租屋裏,搬到了工地上。雖然我生活的也是鐵皮單間,但在工地上這片男人的世界裏,我幾乎讓我忘掉自已是男人的事,幾個月沒有性生活在我二十歲之後幾乎是不能想象的事,卻在這一年春天竟變成現實。
寂夜廖廖,一柱衝天那鳥東西雖然有時候會不聽話似的抬起頭,但心裏卻沒有多麽地想女人,要是放在一年多前,麵對這樣的寂廖,我肯定會像往常一樣,花三五百塊,找個酒吧泡泡良家或者采采野花什麽的,倒很多過漫漫長夜,自己硬是堅持過來。
因為是24小時施工,那麽元海的白天上班的人多,施工的時候施工員找不著人,還有董事長在,有總經理在,但到了晚上,這些鳥人們個個都回家抱老婆壓g板去了,我這個以前負責安全生產的沒有實權的副總經理,倒一時成了香饃饃。工地上晚上晝夜趕工,這施工過程中,總會出現這樣的或那樣的事,這些施工的頭兒,一時作不了主的事,隻得跑來與我商量。董事長見我晚上就睡在工地,而且工作又敬心敬力,便幹脆將權力下放給我,說倉庫拿出來的單據,有什麽要簽的,就直接找蔣望蔣總就行。
我的這種風生水起卻又萬般落寞的生活開始時候,實話交待,倒也有同病相憐的女人與我走得較近。她是一個裝修公司的老總,叫阿靜,是g慶涪陵人,是個事業型的女生,今年三十左右。她與她的哥哥合夥開了家裝修公司,她哥哥白天來工地監督工人幹活,她就晚上來。她晚上來自然就與我有了交集。常常見我獨自一人穿行於工地之間檢查,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熟悉了的我們常常去深圳灣看朝陽,也去紅樹林看飛鳥……她對我有好感,我看得出來。
有一天甚至在晚上的時候,我們到伶仃洋畔夜泳回來,當我站在黑漆漆的沙灘上,望著遠方的燈水發呆時,阿靜逗笑著在我穿著三dian式的褲子上抓了一把,然後吃吃地笑著,說你的鳥兒真的很大……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的臉色就紅了,如紅富士一樣有著好看的色彩。而且,那天她隻穿了泳衣泳褲,她的酥xong在月光下有層白,很晃眼……就連這樣的機會,我都將她給放過了,我後來想想,自已就有點確實有點“累覺不愛”的感覺。
蕭夢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是在白天的上午。白天的上午我一般都在睡覺,手機鬧魂似的將我鬧醒的時候,我就問她怎麽啦?她就說,蔣望你今年是不是死了?我說我好端端地你怎麽咒我死?她說你從十一過後,你就消失了,現在春節又了過個月了,春節了,也沒有見你,我以為你跟著尹秀珍那富婆匿到國外去了?!我說,我哪兒也沒有去,我在公司裏值年班,薪水三倍,還有女人陪。事實也是這樣子,我過年連老家也沒有回?不是我不想回,而是我單槍匹馬我回去幹嗎?找罵或者找鄙夷的目光,我才不會受那個罪,我知道,家裏人接受不了。
蕭夢岩說,你過年你怎麽不來看壯壯和蕭小蓮?我說,你做的那些事,讓我很看不起,你不是拉皮條賺大錢了嗎?我晚一些送撫養費過去也沒有什麽事!蕭夢岩說,你你別說了,我跟美娟鬧起來了。我說你們鬧起來了?她說是啊,你走之後,我覺得,這雖然是在網絡中幫人撮合這事兒,但網絡的背後,也是活生生的人呐,所以,我就勸美娟不要再接那些需要過夜陪g的單了。
我說,溫美娟狗改不了吃屎,她就是一個賤胚子,她會有什麽改變?蕭夢岩說,我想了一個辦法讓她改變的。我說,什麽辦法?她說,就是我威脅她,說她要是再拉皮條件什麽的,我就將她的事告訴她的爸媽,當天下午,她就徹底鬱悶了,嗬嗬,現在,她自行帶了十來個姐妹,做了一個文化模特公司,生意也ting好的,哦,就是在那湖北大廈那裏邊,看起來蠻不錯的。
聊了一會兒天,我問她怎麽一下想起我,是不是寂寞難耐?蕭夢岩呸了我一聲,然後說,許勇出來了,他昨天來我家裏了,他還是堅持老樣子。我說,什麽老樣子?她說,就是,讓我與他結婚,但兩個孩子,實在負擔太重,所以,還是讓他的表妹,給帶去一個。我說,要是你不同意呢?她說,我要不同意,估計他也會嚇跑,畢竟兩個孩子的負擔,實在太重了,你不知道,前幾天,壯壯感冒得了肺炎,我都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