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你該不會是沾了人家的便宜，讓人家小帥哥舒舒服服地侍候了你，你背地裏還說三道四的，說他是什麽同……我一見李曉婷這樣沒心沒肺的說人家，我也不管不顧了，說她，損她，作踐她。李曉婷翻了我一眼，然後舉著酒杯，示意我喝酒，喝了酒後，她說，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假情假意的，我要享受了，我還不敢承認嗎？再說，我一個離婚的女人，我召個男人回來，我觸犯了法律的哪一點？
見她倒豆子似的強牛神情，霸蠻得很，我隻得嘿嘿地笑，不敢再與她爭執下去。於是，舉起酒杯，說，李曉婷，你牛，我敬你。她笑，舉杯，喝了。
放下酒杯後，李曉婷笑嘻嘻地問，望哥，你說，你們兩個男人，那個，那個時，是什麽心態？我想想，都感覺好惡心似的？我說，那有什麽惡心的，不就是撿肥皂嘛，不就是攻與受嘛，好基友，相親相愛一輩子！再說，你們女的，還不是有這樣女的跟女的嘛！
李曉婷聽我這樣說，哈哈大笑，她手捂嘴兒，將T恤的袖子，往胳膊處弄了弄，然後說，我怎麽想想那姿勢，就感覺很反胃似的，喲，望哥，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喲？我說，我怎麽會是這樣的人，我和你……不是那個試過的嗎？我越說越小聲。李曉婷輕打了一下我，說，誰知道呀，現在不是有類人，男女通殺的嗎？你莫不是就是那類吧？我說，天地良心，我隻對女的感興趣。
李曉婷被我這樣一說，笑得更歡了，我估計，她的心裏，也和我的心裏一樣，又馳騁回到二年前那個多情的春天，那天，她從老家郴州回深圳不久，我們出去吃飯，本來什麽事兒也沒有，卻被許勇攔著能痛歐了一通，出於報複，我們過了幾天後，就真的在了一起，兩人都是瘋狂的樣子，真的讓人至死難忘。
但那時候，能與今天怎麽比呢，那時候她二十七八歲，現在都三十了；自己那時候三十不到，現在都三十三四了。三十的女人，生理就邁上另一個坎，她沒有以前那麽含焚，也不會像原來那樣熱烈；這三十歲的男人呢，心裏也邁上一個坎，他懂得了承擔，懂得了控製自己的欲望，懂得了女人身體的秘密。這些生命成長曆程的感受，讓我漫上淡淡的憂傷。好在，那時候的處境，與現在又有不同，那時候，她是許勇的嬌妻，是別人的女人，與別人的女人在一起，就有擔心，有疑惑，這時候，她是單身女人，與她在一起，更多的是珍重，是珍惜，是體會。
酒是好東西，喝了酒，說話兒就大膽了，做事兒也大膽了。這李曉婷從西藏帶回來的裸瓶青稞酒，和白酒類似，隻是度數沒有醬香型白酒那麽高，估計也就是三十度左右吧，而入口要綿柔一些，帶著特別的青稞的清香，有股高原的味道，但是，這酒入口甘甜，後勁卻十足。我們各自喝了二杯後，我便感覺臉上有些微微發燙，我見李曉婷的臉也紅了，便阻止她，說，曉婷，咱們別再喝了，再喝，你也要醉，我也要醉了，醉了，就麻煩了。李曉婷聽我這樣說，顯得更加高興，說，還要喝，倒，倒吧，這難得喝一次酒吧，就喝吧，麻煩，有什麽麻煩的，大不了，不就是跟我滾床單嗎，又不是沒有滾過？她這一說，我隻得再倒，在她的鼓勵下，各自又喝了二杯。
喝了酒的李曉婷，終將世俗的、裝作大大咧咧蠻不在乎的外表裸了下來，她將下巴趴在桌子上，嘴裏喃喃低語，說，望哥，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以後的生活，怎麽辦？我也喝了些酒，我就學著某個記不得的哲學家說的那樣，說，生活，就像一條車轍，通向哪裏，隻有駕車的人知道！李曉婷伸著醉意，用手拍打了我一下，說，望哥，說正，正事兒呢，你莫裝逼了。
我很認真地說，你問我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於一個人以後的生活，誰能給出目確的答案？我又不是劉伯溫也不是丘處機！李曉婷顯然對我的回答不滿意，她看著我，不說話。在我心底，有著尹秀珍的前車之鑒，我便說，你還是找個男人吧，嫁了吧！李曉婷喝了酒，喝了酒的她才吐出實言，說，你現在真的是怕嫁，怕你們男人！我說，你又不是女同性戀，你是一個正常的女子，你怕男人幹嗎？她說，我怕和我心愛的男人結婚，卻又怕與我不相愛的男人結婚！
我說，曉婷，我沒有聽懂呢，你說的這些話，好繞，我理解不透。她說，這有什麽好繞的，我就是又想結婚，想找個男人，但又怕結婚，怕找男人。我望著她，眼神裏打著大大的疑問號？她說，你知道的，我要與我心愛的男人結婚，人家要與我生個寶寶，我怎麽辦？我跟你說過的吧，我子宮做過手術，上次又懷孕流過產，這三十了，還能不能懷上，我自已心裏都沒有底，沒有譜？你說，要與心愛的男人結婚，他肯定與我生個寶寶吧，而我又生不了我，我怎麽辦？見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接著說，而且，要是與我不愛的男人結婚，我雖然懷寶寶這事兒，可以不管不顧，但是，與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像捅我一萬一樣，那會讓人難受死的！
李曉婷說完，我終於聽懂了。她說的話，是她內心的真情訴說，也是她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猶豫和掙紮，更是她欲拒還迎男人的一個重要因素——這個社會，不是每個家庭，每對戀人，都能做到像那朋克還是神馬丁克家庭那樣子，有一個孩子，來維係婚姻，來維係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很正常的事，也是咱們中國人約定俗成的事。可對一個生育有困難，或者說她自我感覺都對生育不了的女孩子來說，結婚生孩子，這就是種煎熬，是種折磨！這讓李曉婷在麵前這種困難時，她不知所措！
她說出這樣的心底話，我沒有說什麽。我真的能理解她的苦楚，女人的苦楚。我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