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哈哈一笑,說,那滾床單的短信,是哥跟你開玩笑的,真的是開玩笑的。
說這話時,我真的沒有騙她,沒有說假話,而是確實那條想與她滾床單的短信,是隨口氣氣她而編發的,想不到,她竟信了,信了不說,還真的去衝了澡,這樣衣衫春露的出來。
舒晚姍見我辨解,臉麵有些磨不開,粉腮迷紅,不由分說,一隻腳搭在床單上,一隻腳站在地上,手兒便挽著我的脖子,將嘴唇兒湊近我的嘴唇,她吐氣如蘭,芳華絕代,美豔的麵貌像一朵花開放。
她將嘴唇湊近我,吻了我一下,然後羅衫輕解,丟到後麵的椅子上去了。
麵前的她便光溜溜的……
我並不是現代版的柳下惠,也不是逢人必上的冠希哥,但我對舒晚姍這突發其來的豔情襲擊,沒有絲毫心裏準備。這讓我舉手無措,我努力地將她光潔的身子推開,我說晚姍,不要,不要這樣子,望哥叫你來,不是說要滾床單這事的,而是,我確實有些話,要問問你。
或是我手中用力過大的緣故,直接將舒晚姍推了一個趔趄,差點就讓她摔倒了。
她有些不高興,有些不解氣地從地上爬起來,罵道,你幹嗎呢?摔得人家痛死了。神經病!
我著急地說,晚姍,你快起來,坐下,坐下,你先將衣服穿上,我想和你好好說會兒話。
舒晚姍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說,你真是神經病呀你,你說話你不在電話中說,不就行了嗎?
我說,對不起哈,你看望哥這不是想見見你嗎?想請你吃飯嘛!
舒晚姍這一聽,才微微覺得有些安慰,她一邊在我麵前穿衣服,一邊跟我說話,說,望哥,許勇那二千萬的事,你別問我好不好?我說,為什麽不能問你,隻有你知道內情?
她說,你要問,就回去問你老婆去!她也知道的!
我說,怎麽,蕭夢岩也知道。舒晚姍邊將秀發撩了撩,邊回答,知道!她知道的,比我還多。
我說,你到是給我說清楚,是怎麽回事?好不好?
舒晚姍將衣服弄好了,坐下來。她說,你真想聽?
我說,我真想聽!
她將水朝口裏倒了一口,這下或許沒有了口紅的緣故,她大口舉著瓶子喝了。
她將瓶子放下後,說,望哥,有些事,真的知道多了,沒有什麽意義!
我說,你別磨嘰了,你就說嘛!
她說,天洪基金向元亞集團投入的一億元資金,其實有三千萬,就是元亞集團的!
我望著她,說,是怎麽回事?
她說,當初,常務副董陳全民找到天洪基金的負責人,希望天洪基金向元亞集團注入一點資金,以換取他在在這次元亞集團的股東大會上,超出一半的股權,從而升上董事長的職務。但天洪基金的負責人一看元亞電子的業績報表,死活不同意注資,認為這不值得他們注資,這事兒就在那裏僵著。
後來,不知怎麽搞的,許勇和蕭夢岩,就與天洪基金的老總,攀上了校友關係,也就是同是一個大學的,幾次相聚下來之後,天洪基金的老總就稍稍鬆口,答應向元亞集團注資五千萬元左右,但這離股權的缺口,仍然很大,大約需要一個億左右,陳董的股權,才能與康董股權,差不多一樣。
她接著說,經過好幾次軟磨硬泡,天洪基金老總終於答應向元亞注資七千萬元,出於對兩個老校友的關愛,他就要求將許勇和舒晚姍調到董事會出任董事職務,但這要求,陳董沒有答應,隻說保證一個名額妥妥的,二個名額的話,有些困難……
我認真地聽著,為一些自已所不知道的發生在妻子身上的經曆,而驚奇,驚訝,驚歎。難怪蕭夢岩那段時間有些肯定自己能進入董事會,莫不就是有了這樣的計劃,和這幫人的幫助……
舒晚姍說,天洪基金雖然答應了注資七千萬,但還是有三千萬的缺口,這不,陳董和許勇,都找了我……
他們找你,就是讓你挪用公司的錢了?我禁不住問。
舒晚姍點點頭。
我疑惑,說,公司哪有那麽多錢任你挪用?!
要知道,元亞集團的每一筆進帳和出賬,都形成了一整套嚴格的審查製度,即部門主管簽字,分管的董事簽字,財務主管簽字,才能拔付每一筆款項。即便是財務總監調出每一筆錢,都有著董事監督。
舒晚姍大約知道我在這點上很疑惑,她說,這些錢,其實並不是財務部的錢,而是三四個部門的錢。
她一說,我更疑惑?我望著她,讓她繼續說下去。
舒晚姍凝了凝眉,說,這些錢有采購部肖總壓下來的錢,他們部門采購過後,將人家的貨款給壓著了,每個供應商都有一部分,多的四五十萬元,少的六七萬元,一共扣下來,約有七八百萬元現在還沒支付!
還有呢?
還有蕭夢岩主管的策劃部的廣告款,廣告款預算裏邊,電子元件事業部一年全國是四千多萬元,手機事業部是九千多萬元,預算約摸是每年一億三千萬,現在,元亞集團實際向網站、媒體、廣告公司,支付的款項隻有六千多萬元。
我說,那還有七千多萬呢?
她說,那些錢,還沒有下來,今年才過一半嘛。
我恍然大悟,也是呀,今年才過一半,這廣告預算,自然也才下來一半。
我說,也就是說,現在公司一年預算下來的廣告款,已經到位一半了,可蕭夢岩卻沒有簽字,朝電視台等新聞單位付款,而是將這部分錢截流下來,重新投入基金公司,來幫陳全民贏取公司的股權?從而在股權上超越原來的董事長,將他的董事長位置,擠兌出來?!
舒晚姍點了點頭,說,是的,支付了一大半,扣下來一小半!約有七八百萬這樣子。
我說,這,你們,你們……真他媽的做得太絕了!
我朝舒晚姍喝道,手掌緊緊捏著,任濕潤的汗水,在掌心溢出來。
舒晚姍有些委屈,眉角緊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