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回杭州,陪經銷商參觀遊覽,她隨意誑誑,白天,她說打算去趟上海,連上海都沒有去過,丟人。晚上的時候,她再回杭州,等我。我攔出租車的時候,孫春翎說,望哥,我晚上到你們酒店附近,在酒店裏等你。我點點頭。她又問,那你要不要與我吃晚飯?她的樣子嫵媚至極。我說我盡量吧,看情形去吧,爭取。她點點頭。我見有車來了,回頭,將她擁了擁,然後親了親,我說,到時,我給你短信。她說,嗯。
這男人與女人,就是這樣,本來陌生如路人的兩個人,有了那層關係後,有了身心的勾通交流後,頓時變得親密起來。這仿佛是兩塊吸鐵石,以前還有隔閡中間還擋著一塊木板什麽的,現在,這塊木板被拿掉了,驟然間碰撞一起,就親密起來,兩塊金屬便深情地貼近起來。
車來了。孫春翎將她買的一大堆給我買的東西,塞上出租車後,我將從舒晚姍那帶來的二千塊錢,全塞給了她。她開始不要,說自個有錢,嗬嗬,銀行卡帶在身上呢。我笑著說,你不是叫我給你送錢來嗎?我不可能再將錢帶回去還給人家吧,而且,你到上海去,屆時誑街時,也好有個目標,到那買兩件好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嗯,為我……為我這兩個字,我說得很小氣,我怕出租車司機聽到了,嘲笑我。我與她在後備箱裏並肩放行李這樣說,加之有些挑逗的眼神,讓她的神經鬆懈下來,她利索地將錢拿了過去,回頭,揮揮手,便高高興興地去房間裏收拾她的行李去了。
坐在出租車的一路,我的心裏很複雜,說不出那種感覺——從男人的本性來講,與孫春翎有那種關係,而且她是原封不動完美如美的一個女子,她青春,她漂亮,她活力四射,這既有種讓我像中了六合彩頭等大獎的喜悅,這讓心裏竊喜,激動,而一想到家裏已有妻室,心裏又有些內疚,有些自我責備,覺得這事兒,因為自己的失控,挺對不住孫春翎的,畢竟人家好不容易堅持了那麽多年,以至於自己最心愛的男孩都沒有給,卻在這時候,卻被自己剝奪了。
想想,也可能是蕭夢岩懷孕的緣故吧,是尹秀珍在香港與自已同居一室而未能親近的撩拔的緣故吧,自已隻是像所有的男同胞一樣,所謂的憋壞了,這才沒有思慮後果地與孫春翎在了一起。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自已,隻是沒有脫離革命群眾的隊伍罷了——這樣開脫,讓我心裏稍稍寬慰了一點。
或許昨天晚上體力付出太多的緣故,從西塘回杭州的一路,我竟睡著了。一說到這,就又想被那麽幾句。其實,在剛剛開始進房間那個的時候,她沒有說自已沒拆過包裝,我哪裏知道?我不知道,自然就是有些粗暴,有些魯莽,有些饑不擇食一般,就像開著一個沒有刹車的破車一樣,橫衝直撞。直到她的痛苦布滿臉龐,淚水從眼角嘩嘩掉落,自己才意識到,自已實在有些過份。
而發現自己的那裏已經浸潤著血色的時候,我才感知到她的痛苦,會是撕心裂肺。我有些心疼,有些懊惱,我既責怪自已,又責怪她,責怪她為什麽不說一聲。後來,在停止了一會兒,她努力地讓自己的痛苦的神色稍稍放得平和一點,嚐試著又進行了幾次之後,就找到其間的快樂了,她像一個貪焚的孩子,在我給她施舍了一個棒棒糖之後,竟很不滿足似的,早上起床,朦朧中竟還要了一個。
……直到司機叫我,我才從甜美的睡意中清醒過來。一看,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付了錢,趕緊將東西拿回房間。下樓一找,卻連一個熟悉的人影都沒有。打電話一問舒晚姍,才知他們正在雷鋒塔下。便又趕緊搭車,與隊伍匯合。搭上隊伍後,遠遠地見陳全民在隊伍的前頭與幾個經銷商說著什麽,定然,他是在籠絡這幾個大的代理商了。
我特意跑到他的身邊,跟陳全民打招呼,歉意地說,陳董不好意思哈,昨天晚上去了同學家裏,結果呢,好些年沒見,大家就在一起喝酒,喝得一塌糊塗,一直弄到現在才起床,實在不好意思。陳全民朝我看了看,或有經銷商在場的緣故,也不好說我什麽,而是和經銷商一起笑了笑,說,年青人就是這樣,血性,血性,但要注意身體!這醉酒,可不是什麽好事!我連連應著,算是過了他的這一關。
他這一關好過,舒晚姍那一關卻不好過。在雷鋒塔下,我剛幫沈世重與幾個經銷商拍了幾張照片,舒晚姍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她將我拽到一旁,然後嘻嘻哈哈笑著說,望哥,你老實交待,昨天晚上在哪個酒店睡女人了?我說,不是跟你說過嗎?昨天晚上去同學家了?舒晚姍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出去會女人去了!我說,是啊,是會女人去了,女同學嘛!舒晚姍說,屁話,要是女同學,我就不說了。我狡辨道,就是女同學,大學時的,湖北的,蠻漂亮的。
舒晚姍用她的提包,將我的身子打了一下,說,得了,別給我裝腔作勢了,我知道,是北京公司的那個辦公室文員,叫什麽,孫春翎,是不是?一聽舒晚姍一口說出孫春翎的名字,我嚇了一跳,難道,孫春翎來杭州的這事,大家都知道了?見我張著驚訝的表情,舒晚姍說,望哥,我說得對吧?我點點頭,說,對,你是怎麽知道的?舒晚姍咯咯笑,說,你給我買禮物,我才告訴你。我問,你要什麽禮物?她說,隨便,你買什麽我都要!我說,好,那你告訴我,你怎麽知道的?你莫不是跟蹤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