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我說，姐，你找的那個什麽診所，在生.育的胚胎移植技術方麵，還可以吧？要是技術不過關的話，我還擔心你的身體呢！她說，你放心好了，為了我這個手術，人家這次特意從英國請到這方麵的專家回港操刀。我說，那就好。說完，我不說話，我不知說什麽好……
過了一下，我才悠悠地說，姐，我還是有些心裏不定，有些擔心。她說，你擔心什麽？說給姐聽聽。我說，我擔心的就是，唔，除了醫院做不好之外，還有，就是怕我的那東西，不合格吧，你想呀，我都三十好幾的人，平日裏又抽煙又喝酒，偶爾還縱欲什麽的，生活壓力又大，工作壓力也大，那東西的質量，肯定就沒有二十多歲時的好了。
說實話，這臨上陣了，我的心裏真的有些忐忑，有些擔心，真的怕自已的那東西不合格，感覺好丟人似的，這也會讓尹秀珍瞧不起，讓她失望；但是呢，又怕真的合格了，讓尹秀珍給配上了，那怎麽說，雖然兩人沒有肉.體的接觸，但還是覺得兩人之間，有著不可更改的交集關係！雖說有些哥們認為，這東西弄一泡出來，就和屙一泡尿一樣，但是，但是，總歸還是有點責任感，有點羞恥心吧，否則，真成播種機了——這讓我心裏很矛盾！
尹秀珍似乎是猜到了我的心事，她安慰我，很信任的望著我，然後將手搭過來，搭在我的大腿上，輕撫著，說，弟，其實也不是姐找不著這樣的人，但我真的沒有勇氣，去花錢找個不相識的人來做這一切，我心裏想，萬一自己找個年青的，你說的那種，很壯實的小夥子來捐獻什麽的，花些錢，確實能請來，但孩子將來問起來，怎麽辦？我不能告訴孩子，你的父親，是一個模糊的存在，是我花了多少錢請來的吧，是一個無名無姓的人吧。而這，如果換成是你的話，我就會告訴他，你長成什麽樣子，你的鼻梁很高，眉毛很濃，雙眉之間，都要操攏來的樣子，我還會告訴他，你是你媽媽與那個男人愛情的結晶，這多好……
尹秀珍很動情地說著，眼眶裏有晶瑩的淚花兒就要滾出來。她搭在我大腿上的手，也緊緊地用上了力，隻將我的褲子，快摳抓了起來。……要不是開著車的緣故，我肯定會在這時候擁她入懷，親一口。但車已經香港擁擠不堪的道路上了，我隻得笑笑，安慰她，我說，姐，你別傷感了，我一定努力做好的！但我提的條件，你也別忘了！——我提的條件，不是要她的千百萬，不是讓她獻身給我，而是讓她記得，要萬一這孩子是我的，她一定要帶TA離開國內生活。
尹秀珍深情地望著我，堅定地點點頭。
尹秀珍所說的那家醫院，位於九龍，其實是家很正規醫院的社區醫院。或是因為接待的全是內地的孕婦緣故，所以在港人眼中，被置上了地下醫院的色彩。我與尹秀珍將車停好後，便找到先前預約的醫生那裏。醫生例行地問了問，也就是問尹秀珍是不是到了日期上的排卵期時，然後便安排做各項檢查，尹秀珍因為之前來過，自然就檢查卵泡是否擴張之類，而我就檢查的項目就太多了。
醫生長長地給我開了一串清查，我數了數，竟有近三十項之多，血常規檢查愛滋病毒排查基因檢測JING液活力什麽的……一大通的一大通，搞得我眼花繚亂。好在，尹秀珍也與我跑上跑下，雖然搞得頭暈腦眩，但總歸說著話，也沒覺得很累。這麽多的項目，自然一天也完不成，有些做了的，一天也拿不到結果。按照那個醫生所說的，最快，也要到第二天下午才能提取卵子和精子，而且過程很快，隻稍半小時，就搞定，前提，就是身體各項指標，要合格嘛！尹秀珍見我沒有絲毫埋怨地與她跑上跑下，很高興，挽著我的手說，蔣望，你還真夠意思喲！
我將她的手捏在手裏，我說，我倒想不夠意思，但到了這裏，也沒辦法，我總不可能臨陣跑人吧！尹秀珍嗬嗬地笑，說，那確實，你要臨陣跑了人，我會恨你一輩子！我將她的鼻子刮了一下，笑著說，你都四十多的人了，還有一輩子嗎？她意識到自己說過話，手將我的手狠捏了一下，說，就你愛較真，真是！
為了感激我，尹秀珍那天晚上，請我到香港有名的海鮮街，上環海味街吃澳洲大龍蝦。三斤半重一隻的澳洲大龍蝦，580元澳元一斤，怕是我第一次吃這東西，也就我們兩個人吃。開始時，聽說三斤多，我還嚇一跳，說吃不了這麽多，要是三斤多豬肉，撐死了兩人都吃不完。
後來，在尹秀珍的堅持下，還是要了，被弄成了好幾樣美味給端上來，既有粥，又有鹽鋦的蝦爪，還有清蒸的蝦黃……嗬嗬，真是各盡花式，五花八門，我其實對吃海鮮，一點兒也不感冒，我一個湖南人，說實話，這洋排場，還不如整一般小椒炒豬肉實在，不如搞個豬血丸子暖心。
但尹秀珍不讓我點那些帶辣的東西吃，她就逼著我吃龍蝦，吃剝皮鱸魚，她說這魚類蝦類，多維生素C，嗬嗬，吃了後生孩子更加聰明之類。我取笑她，今天晚上吃的，明天就放出來，就這麽見效？尹秀珍說是啦是啦，反正多吃，對你身體有好處，別整天想你們湖南那些木得營養的辣椒……嗬嗬，她這樣說，我隻得多吃了。也沒有辦法，因為醫生交待過，明天上午，不能吃早餐，得空腹去，做血糖，血常規方麵的檢查。
那天晚上，我們自然就沒有從香港回深圳，而是留宿香港了。吃完海鮮後，尹秀珍說要開房睡覺去，好好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去醫院。我心想也是，跑了一天，腳杆子清疼，便依照她的指示，開車到香港九龍尖沙咀，然後入駐了尖沙咀的香港洲際酒店。我坐在大堂休息，她去前台開房，開完房，我見她走了過來，便迎上去，可奇了怪了，她手中卻沒有房卡。我問她，房卡呢，多少號？她嘻笑著，說，沒有號！我更奇怪了，難不成香港住酒店，邊房卡都不要了？正在我疑惑時，兩個服務生朝我們走來，將行李拿過去後，恭敬地說，兩位，這邊請，我們將帶您們到總統套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