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說,我準備,半年之內懷孕!要小孩!

  我望著她,很驚訝!我說,你準備要小孩,那是好事啊!你終於想通了嘛,趁著還能生,生一個,老了,妥當!但我的話一說完,心裏更加疑惑,心想,尹秀珍你連個男人都沒有,懷什麽孩子?難道你是雌雄同體,還是想到醫院做個人工受精?

  尹秀珍顯然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說,你放心啦,不是讓你跟我上床生啦!

  我附和著嗬嗬一笑,我說,要上床生,也行,反正生了,我又不管,你養!

  尹秀珍用手在我的胳膊上,揪了一把,接著說,不過呢,你到時候,估約,還要幫我一個忙?我望著她,我說,什麽忙,隻要我幫得到,就一定幫!讓我幫你孩子洗尿片,都成!

  尹秀珍咯咯笑了兩聲,然後將嘴唇湊到我的耳畔,說,小弟,你看這樣的事,我也不好意思找別人說,我以前到是想到了,就學那些年青人一樣,到酒吧什麽的地方,找個一夜情緣什麽的,讓自己懷上,可是,我擔心人家的身體健康呀!怕染上病,怕人家不是潔身自好的人!也怕人家酗酒吸毒之類!現在呢,我就將目標,縮小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兩個目標,一個是我的前夫,還有一個就是你!


  我了個咯去!你剛不說,不和我上床嘛,這會兒拐彎抹角,還是要上床,不如直接說,想和我上床算了?唾了她這一句後,我還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用手指彈崩了一下,接著說,不就是上床讓你懷上嘛,你也不用等半年去了,擇日,還不如撞日,今晚上,我就讓你懷上,嗬嗬!

  尹秀珍見我說得浪蕩,將我的胳膊,用力推搡了一把,然後嗔罵道,誰說要與你上床了?你想得美吧?我跟你說過的,你不離婚,我是不會跟你上床的,我有心裏陰暗,有障礙!我是女人,不能再做對不起女人的事!對不起蕭夢岩的事!

  她這樣說,我就奇了怪了,既然,你將我列為她懷孩子的候選對象,那麽,又不讓我與她上床,那怎麽懷?難道,這東西還能隔空飆了進去?


  尹秀珍見我臉上寫滿疑雲,便咧嘴接著說,小弟,你傻了吧,姐我告訴你,我找了一家地下醫院檢查過了,我這身體的原因,我的卵泡,已經不多了,這要自然受孕的話,機率或許就為零,也就是說,就算現在,我與男人上床,也根本懷不上。所以,醫院的推薦,就是讓我找到男人捐獻的精子,完了,直接從我身體裏取出卵泡,進行人工培養,再將培養的好的胚胎,放到我的子宮中孕育!


  一聽她的話,我的嘴張成了“O”型,這樣,這樣也行啊?這現代尼瑪的高科技,恨不得造得出來人來了。


  尹秀珍認真地說,隻有這樣,才行!

  我說,這樣,你可以去找那些有捐精室的大型醫院呀?他們直接從精子庫裏,幫你調取一份就行!那些捐精的,還都是高校的學生哥呢!

  尹秀珍白了我一眼,然後恨鐵不成鋼的那樣,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正規醫院做這一行,一定要是夫妻同去的?隻有夫妻一方,有生育疾病,提供了婚育證明,醫院才安排這樣的手術,一個單身女人,他們是不允許做這樣的手術的!我單身呢!

  聽她這樣說,我哦了一聲,尹秀珍這時候,雖然離異,卻是單身,她去哪兒找一個身體有毛病的男人呢?


  可是,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我趴在方向盤上,躊躇不安地說。


  尹秀珍站起來,笑笑,說,看把你嚇的,不就是讓你去醫院捐個精嘛,有這麽難嗎?我跟你說,你那東西,過不過得了關,還未定呢!


  我說,那,那,我還是不去得了。尹秀珍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不夠意思?你還是幫幫我的忙,去檢查一下,最近時期,你少喝酒,少抽煙,到時候,我叫你,聽到沒?

  我還是沒有答應她,我搖著頭,說,這樣的事,亂了套了,我不能答應你!——我不答應她,是因為我真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這樣的事,讓人血壓上升。


  尹秀珍也隻得跟隨我似的,搖了搖頭,在我的身上打了一拳,然後失望地說,好吧,你要不答應,也就算了,我隻能找別人了。她返身,有些傷心一般,朝她樓上走去,見我的車徐徐開動,她又轉身,叮囑我,說,夜深了,你開慢點……


  一路回程,其實也就是二十來分鍾的路程,但我整整開了一個小時。一路上,我的思緒真的很亂,很亂!一方麵,與妻子蕭夢岩的感情,不慍不火的狀態,加之,她與許勇相反還比我親密,比我有話說,這讓人萬分焦虛;其二,是尹秀珍說過的那些話,她雖然沒有正兒八經放在桌麵上談,但顯然,是誠心的,是真摯的,想要一個孩子的欲望,已經在她的心裏滋長起來,蓬勃地占據著她的腦海。


  可是,她讓自己去幫她到地下醫院捐獻精子,自己是去還是不去呢?去了,萬一合格,給她配上,又生下孩子,這讓自己怎麽辦?要不去的話,連這點小小的忙都幫不上,這長久以來的姐弟情誼,這她的勝過親人的關心和愛護,又如何延續?一時間,這些小小的卻讓人頭痛的問題,完全盤踞於腦海,久久揮散不去!


  ……回到家裏,蕭夢岩已經睡了,微微敞開的臥室內,還亮著桔黃的床頭燈光,蕭夢岩純美的身軀,呈S型地擺放在床上,枕頭和被子,淩亂地堆到一邊。我進到臥室,拿了睡衣,到洗手間匆匆忙忙地洗涮了一下,就回到臥室,坐在沙發上,準備掏毛巾掏掏腳丫子的水痕,殊不知,蕭夢岩從床上爬了起來,徑直坐在床中間,揉揉眼,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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