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孫春翎在電話中說,望哥,我在酒店的樓下等你!然後,就沒了!
——我正準備責罵她,埋怨她,怎麽搞得這麽晚才來,我都快餓死了!你也不看看,幾點鍾了,才來,幹脆不來算了,我泡方便麵吃去!
但話沒有問出口,電話便傳來嘟嘟的聲音。
一聽,我有些堵氣有些生氣,但也隻得下樓。
到了酒店的大廳,卻沒有見到人,粗粗地掃一眼,隻見二三個前台服務員,正與一個高挑露背的性感女郎,還有一個學生妹模樣的女生,正在說著什麽。
咦,孫春翎這小鬼,跑哪兒去了呢?
我心中暗忖,該不會她聽錯了吧,她說在酒店樓下等我,難道,她記錯了酒店不成?
這樣想,我邊掏出電話,邊朝門外走。
這時候,那個與服務員說著話的高挑露背的女郎返身過來,麵朝著我,我這才看到,她就是孫春翎。
人靠衣裝,馬靠鞍裝,這話兒一點不假。
此時的孫春翎有種掠人眼球的性感和美麗——淺黑色的高腰露背連衣裙,裙子的前片由兩條帶子繞到頸後閉合,在頭發的遮蓋下,最大限度的裸露出整個後背,前片沿著身體的曲線在腰部閉合,腰部以一條淺紫的腰帶固定著,而裙子的下擺順應著身體的曲線下垂曳地,華貴而優雅。她的腳上,是我給她在昆明所買的那雙平底高跟鞋,這雙鞋,又為她一米六多的身高,增添著一種仰視的驚豔高度!
她微笑著,款款走來,有著天仙般的美。
可我心裏不痛快,還是忍不住埋怨,我說,暈了,你怎麽搞這麽晚?
她走到我的身邊,然後將手穿過我的手掌,她一點兒也不介意我的埋怨,而是說,怎麽啦,讓你等會兒,就有意見了?
我說,不是等會兒,而是等好久行吧?她仍然笑著,挽著我的手稍稍擺了擺,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嘛!
為了我?我問。
是啊,怎麽啦?望哥,你看,我漂亮不?說著,她前行一步,將裙擺擺了一下,以示我關注她。我見此,有些脅迫似的,誇讚她,說漂亮,很漂亮,行了吧?!我這樣的口氣,孫春翎卻不買賬,說,望哥,你是口是心非是吧?我說,沒有呀,誰叫你讓我等那麽久,就是漂亮,我心裏想著,也要說不漂亮的!
孫春翎被我這麽一“氣”,嘻嘻一笑,說,望哥,我知道了,你還是說我漂亮!我說你就得瑟吧?她說,就是了,怎麽樣!……
與她走出酒店,又步行了二十來米,要路畔,攔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去王府井那俄羅斯烤肉城的路上,她才向我訴苦,說,呀呀,不知道穿什麽衣服好,也沒有什麽衣服穿,後來,索性就去買了一套,花得我好心疼呢!而且,時間也耽誤了,讓你等那麽久,其實我也不好意思。
一聽她說這話,我感到既好笑又可恨,好笑吧,這個女人,為打扮得漂亮一點,竟還在下班後,重新到商場買套新衣服,就因為家裏沒有衣服穿;可恨的,就是這試衣服,竟花去那麽多時間,將我晾在酒店。
我說,你穿得這麽洋氣這麽暴露幹嗎?去吃個烤肉,又不是去勾引男人!
孫春翎不以為然地說,那好吧,我承認,我是去勾引男人行嗎?我說,勾引誰?她說,勾引誰,誰知道!我哈哈一笑,我說,是我嗎?這一問,孫春翎有些不好意思,她轉口說,望哥,我不是要勾引你,我是想拉你的手,行了吧?你想呀,我要打扮得村姑一樣,你肯定將我甩出幾條大街那麽遠,哪還肯拉著我的手呢?
聽她這樣說,我便將她的手掙脫,我說,還有你這樣說話人,目地這麽明確,說話這麽直接,誰受得了?我不拉你了!
孫春翎嘻然而笑,手,卻又伸過來,將我的手拉住著。
兩人坐在出租車上,像所有的情侶一般,輕輕地說著話,若有若無的馨暖氣息,在不大的車廂裏彌漫開來。害得那司機從後視鏡裏,都忍不住瞄了我們幾眼,然後問,你們兩個要去哪個酒店開房嗎?我知道一個酒店,店裏既幹淨衛生,房價又低,而且,還可以不要身份證開房哩!
一聽司機這話,我就忍不住笑,他這很明顯地就將我和孫春翎當成一對偷情的男女了,還向我們兜售鍾點房之類的產品呢。見我笑,這司機又不好意思,說,哥們呀,你找的女朋友,既年青又漂亮,又性感大方,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呢!
我正準備辨解,說這不是我女朋友,手心卻被孫春翎給摳了一下,她伸長脖子說,喂,大哥,你這麽多廢話幹嗎,你將車開好了,免得闖了紅燈,這幾天又是白幹了!人家司機本是笑著說的,孫春翎卻陰著臉答,雖然夜色下也看不出各自的臉色,但孫春翎冰冷的話語,還是讓司機不敢再說下去。
一路將我們送到王府井之後,我們找到了那家傳說中的烤肉館。兩人牽手而入,落坐時,兩人牽著的雙手自然分開,孫春翎從餐桌的紙巾盒裏,抽了頁紙擦著手,然後又望著我說,望哥,你的手心,怎麽全是汗水呢?
她的問話,其實正好表明了此刻我心緒的繁雜——我是一個有妻子有兒子的男人,有一個被外人看作幸福之家的家庭,更有一份理想的工作,可是,如今,在與深圳萬裏之遙的首都,自已竟牽著這麽一個驚豔如花的女子招搖過市,這要讓熟人看到,會怎麽想?要讓妻子看到,又會怎麽想?
更何況,與她牽手的刹那,我明顯地感受到,她暖暖的細若柔絲的手上,分明地傳過來一絲電流,這種微微的電流,就是她的性感,她的驚豔,她的美麗,在這絲性感得過了份的電流中,自已有一些沉迷,有一些沉淪,有一些把持不了自己……這,就是我心緒繁雜,手心出汗的緣由。
她這樣問了,我隻得硬著頭皮回答,我說,春翎,與你這樣單獨在一起,我覺得,我真的難以把握自己,我……我……真怕控製不住自己!孫春翎見我這樣子,嘴裏歪著,咧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她說:“望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