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走過去，笑著，用責怪的口吻對她說，曉婷，你怎麽還在這裏呀？李曉婷將身子轉過來，說，等你嘛，回去，也沒有事！我憐惜地說，好難等呢，我進去二三個小時，你就一直站在這？李曉婷將她手中的提包晃了晃，笑著說，沒事，你這不來了嘛。


  我將她的手拉起來，我說你傻鳥吧，你在外麵等？站著等，你為什麽不在店裏等呢？最少裏邊還能坐會兒。李曉婷說，我那同伴還有事，先走了，我一個人，又不想吃東西，占著人家商家的台位，不好吧！我說，那有什麽不好的，你就點個下午茶喝喝唄！李曉婷嗬嗬一笑，說，沒那習慣。


  我將車門拉開，隨她上了車。我本來是要回公司的，既然李曉婷在，我自然不能將她帶到公司去了。我便問她，曉婷，咱們去哪？李曉婷看著前麵的車流，說，隨你。我說，那我帶你私奔算了？李曉婷泯著嘴，笑，說，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了。我當然不可能帶她私奔，我將她帶到一處湘菜館裏。我之所以帶她到這裏來，心想著就是遠離我們的生活圈子，避免讓任何我們可能認識的人遇上。畢竟，我們這種關係，要是碰上熟人的話，那人家不好意思，我們也不好意思。


  李曉婷顯然也明白這一層關係，她一邊與我說著話，一邊任我的車往前開，似乎這車永遠也不要停下來才好。我問她，最近找到工作了沒有？她說，找到了，還是老本行，在一家旅行社上班。我說那也好，熟門熟路，工作起來也順手。她又說了自己在戶外徒步的一些趣事。一說到這，我朝她看了看，說曉婷，你瘦了。李曉婷說是嗎。我說很明顯嘛，以前的身子，和現在不一樣！李曉婷被我這樣一說，臉有些微紅，她說，人家那是小產後不久嘛。


  一說到她流產的事，她的臉色就有些陰鬱。她也隨口問我，你和夢岩姐，是不是準備要二胎呢？我朝她笑笑，說，沒有呀，沒有這打算呀，現在這麽忙。李曉婷繼續說，其實，我也感覺有時候對不起夢岩姐姐，你看，她多好的人兒，以前我們一起上班的時候，她也待我不薄，可是，我現在卻與人家的老公走在一起，我，我，唉！我岔了話，我說，曉婷，很久沒有吃湖南菜了吧，望哥今晚請你，怎麽樣？李曉婷說，就吃飯哈，吃了我還得回家。我點點頭，嗯，答應她。

  湘菜館永遠繁忙，尤其在這座城市。我們兩個走進菜館的時候，竟沒有占住包間，包間被一群人占住了，他們在過生日。沒辦法，我與李曉婷隻得挑了大堂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下。沒有在包廂裏，說話就不方便了，不過兩人吃飯的速度，相反加快。不出四十分鍾，我們吃了飯。我將車開上，繼續往前走，到了大梅沙畔，才將車停下來。


  我說，曉婷，下車散散步去。李曉婷說，行呐。兩人便手拉手兒，在大梅沙畔的沙地上信步走走。此時夕陽沉沉，眼前是碧波濤濤，腳下是金沙軟軟。徐徐的海風，拔弄著的我們的衣襟。有一下，我將她的手晃了晃，我說曉婷，這麽久了，我都感覺好久好久了，這些日子裏，你想我嗎？


  李曉婷對我的問話，感到很奇怪似的，轉而又笑咪咪地望著我，拚命地點頭。我說，其實，我也想你。她小氣地問，真的嗎？怎麽想？我說，就是一個人的時候，發呆了，就想你，特別是有一次，我在昆明的時候，一個人在酒店，無聊，就特別的想。李曉婷並沒有我想象的激動，她說，望哥，你知道我怎麽想你嗎？我望著她，有點不解。


  她好像不是說好自已一般，說，我在夜裏，流淚。


  她這樣說，我就心疼，就感覺她對我的想，像刀子一樣，切進了我的心。


  我轉過身子，捧著她有些滄桑的臉，我說傻呀，你呀你，怎麽要這樣折磨自己呢？我是一個已婚的男人，你也是一個已婚的女人，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你也不能相伴在我的身邊，明知道這些想念，沒有結果，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子？

  她說，我控製不住，我不是跟你說過了的嘛，我不控製不住。


  她擁在我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她薄薄的香唇，我們就像兩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更像兩個青春熱戀的青春少男少女，我們就在夜幕下的海灘上，激情地擁吻著。


  遠方四五十米處，還有幾對晚歸的情侶在看，我們管不著，更遠的地方，還有管理員在巡邏，我們更管不著……


  直到夜色完全籠罩下來，海灘上已經寂靜無聲，悄無人影，我們才相擁著從海灘出來，到公路上開車，往回走。到了一處酒店的時候，我將車停下，將手搭在她的手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