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雖然我有些預感,富婆尹秀珍是不是與男人進行著體力勞動?但這事兒,真的不方便直接去問她,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事兒,什麽時候發生都正常不過,況且,她年屆四十,有著自己的渴求,自己的欲望,自己的念想,更是情理之中。
電話接通後,我很直接地與她打招呼,我說尹姐,在做什麽呢?尹秀珍似乎在長長在籲著氣,話筒中傳來嘶嘶沙沙氣息的聲音,過了二秒,她才喘著氣答,能在做什麽呢?在家裏麵呢!我說,你肯定在健身吧,看你說話兒,接不上氣啦。尹秀珍說,是呀,你猜得還真準,我剛才在做健身嘛!這下才從跑步機上下來呢!
我說,是嗎?你健健身,也好,免得到時候長肥了,難看。尹秀珍說,你不會是咒我吧,要真長肥了,我找你麻煩?我嬉笑著答,那怎麽行,你長肥了,我都不喜歡你啦,你找我麻煩,我也不理你!尹秀珍咯咯地笑,笑時,又隱約聽她對人說話,說你等會兒嘛,我在打電話呢!好像,那人猴急急著要幹什麽大事似的。
我繼續說,姐,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找一處很有濃鬱的風情,有山有水,如詩如畫,像世外桃源般,能詩意生活的那種地方?還記得不?尹秀珍說,記得啊,就是那次咱們在科技園吃飯那次吧,嗯,你怎麽突然會想起這事呢?哦?你現在在哪兒?不會跑到國外去了吧?前幾天,你不是去昆明了嗎?怎麽一下跑國外去了?
按尹秀珍的說法,在加拿大,在澳大利亞,或者在國內的新疆,以及四川北部,就有這樣勝似人間仙境的地方。所以,她這樣問,我也不驚奇。我說,我在湖南道縣呢,嗯,這地方,聽說過沒?她答,沒有聽說過;我說,那永州,你聽說過沒?她答,聽說過呀,湘南名城,民風濃鬱,少數民族眾多,風景尚可,不太發達,是不是這樣子?我說,是,是,就是這樣,但這裏風景很好,完全符合你想象的詩意生活那樣子。
尹秀珍說,嗯,是嗎?我聽到這,卻分明再聽到她吟出一聲“噢”的聲音。雖然有此聲音,再次證明著她身畔有人。但我還是破著頭皮說,要不,我拍點照片,給你傳過去?尹秀珍說好啊好啊,那你傳吧,我這會兒還正在有事,就不多說了啊,掛啦!
說著,她也不待我回答,就真的掛了電話。我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嘟嘟之聲,搖頭笑了笑。待隨後,我用手機拍下幾張照片,給她傳了過去,但她一直沒有回信。我大約傳了五張後,還是沒有見她理我,我也就沒有勁再傳了,估約著這家夥,肯定是有了別的樂子,我給她發照片,她也沒有時間理我了。為打發與蕭夢岩堵氣的無聊的時間,我在傍晚的小城的夜市上,淘了幾本書,一本深圳作家鍾二毛的《我們的愛與怕》,還有《收獲》這雜誌。然後帶回蕭夢岩的家裏,以讀書打發無聊的時候。
那次,我在道縣呆了二天,想著蕭夢岩的媽媽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好起來,而且又愛與蕭夢岩鬥嘴吵架。我便將自已受賄的也就是沈世重送給我的二萬元錢中的一萬元,留給了我的嶽父,蕭夢岩的老爸,然後,便從道縣搭車提前回了深圳。走的時候,我也跟蕭夢岩交待清楚了,讓她別急著回深圳,待媽完全康複了再回來,深圳這邊的工作,我幫你頂著,或者安排人去做。
回到深圳後,工作就是那回事,一個字概括,忙;二個字,很忙!——忙著看南方營銷中心製訂的計劃,看銷售報表,忙著給經銷商解釋,自己已經重新回到深圳,有什麽大小事務,找我;還要忙著應付那一幫插科打諢溜須拍馬的兄弟,他們就像蟥蟲一般,嗡嗡地鑽進你的辦公室,說望哥你回來了,恭喜啊;兄弟啊,你胡漢三,又殺回來了哈哈哈……這事兒,還真的沒法兒拒絕,人家好心好意來祝賀你,巴結你,你總不可能將人家拒之門外吧,況且,這些人也不是別人,是以前的兄弟,更是以後工作的夥伴。
雖然董事會沒有明確撤掉許勇南方營銷中心的職務,也沒有明確確定由我來管理南方營銷中心。但他已經沒有在銷售中心出現過,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有熟悉的董事說,公司幾個工廠準備導入5S管理體係,現在許勇的工作側重點,將由產品銷售改為人事培訓及現場管理。更何況,作為上市公司,元亞集團對每一次公布高管的人事任命,都極為謹慎,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稍有不慎,股市帶來的變化,遠遠會超過我們的估計。也因此,公司已經明確了我的工作崗位,卻一直沒有將職務公示出來。
雖然沒有公示出來,但我已經明顯感受到,自從被董事會擬定為南北公司(營銷中心)一肩挑的人選之後,特別是自己搞定西南公司“造反起義”投奔敵營的事情之後,自己的地位明顯在公司有所上升——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公司生產部的一幫老革命、老鬼,還有常務董事陳全民的幾個親信,見了自己都唯唯喏喏地打招呼,這要放以前,自己不主動與他們打招呼,他們寧可是錯身而過,也不願別著臉看你一眼的!
從蕭夢岩的老家湖南道縣回到深圳幾天,差不多天天晚上有以前的兄弟招呼喝酒,我本不勝酒力,被他們熱情地招待,回家一般都暈呼呼的栽在床上就睡,連我媽說話的份兒都沒有。這幾天,我也沒有見尹秀珍,隻到第四天下午時,我在福田區元亞銷售公司整理產品目錄,尹秀珍站在我的辦公室門,一邊招手一邊笑著喊,蔣望,蔣望,你過來一下,到我的辦公室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那天穿著一襲天藍色的裙子,臉上化著有些濃豔的妝,棕色的鞋子,遠看氣質不錯,近看有些懊惱有些失意,不過,看起來,她的裙子也好,鞋子也罷,好像全都是新的。
我跟在她後麵,一進她的辦公室,她就轉過身子,她眼角說著淚,說,蔣望,你先抱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