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歐陽文宇看似征求我的意見，其實在探尋解決問題的方法。這我知道，他也知道。我說，遇上這樣的事，我也頭痛，更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解決！歐陽文宇笑笑地看著我，說這些人，我沒有你熟，也沒有與他們打過交道，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出來，幫公司解決這件事！他看著我，笑，接著說，所以說呀，你也別有什麽顧慮，想到有辦法，也不要太過於保守。
見歐陽文宇這樣說，我知道他多心了，他擔心我與許勇有著過節，現在得瑟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幫他？其實，自己並不是有這重的心思，而是這樣的事，牽涉到很多上不得台麵但大家又心知膽明的事，也就是行業潛規則吧。現在，你公司實行陽光采購，連促銷用品，都實行所謂的上市公司製度，這實施的過程中，你就動了人家的利益，你現在將人家的利益補上，不就得了！
這看起來是件難辦的事，是下麵的戰士在陣前揭竿而起，是投誠反叛，其實，卻是你切斷了人家的糧草供應，你讓人家沒有活路……找到這一點，就不是件並不難辦的事。但是，這一切對於留學歸來的長久在國外大公司就職的歐陽文宇來說，他的一板一眼，尊規守矩的那一套，在國內根本就行不通，國人也根本不吃那一套。這些事，雖然我知道，我能這樣想，但我不能正兒八經地說，我要說出來說，搞不好歐陽文宇還會嘲諷我，喲喲，你以前就是這樣籠絡人心的，就沒有建立什麽嚴格的製度？
歐陽文宇見我一時確實也拿不出立馬解決問題的方法，便嗬嗬招呼著尹秀珍，要酒店給我們上菜，咱們邊吃邊聊。那天晚上，歐陽文宇少有得給尹秀珍和幾位女士叫了支紅酒，然後我和他，還有手機事業部的申總，還有歐陽文宇叫來的北京二個朋友，要了兩瓶五糧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歐陽文宇又說起工作上的事，說他也頭痛，今年定的72個億的銷售成績出不來，無顏向董事會交待，壓力蠻大！工資不好拿，年終獎就免談了！我們哈哈大笑，說總裁你都說錢不好賺了，我們下麵的還不得吃糠咽菜去！歐陽文宇笑，說，位置不一樣，各有各的苦衷，大家齊心協力將公司搞好了，多多少少都能分一杯羹，公司搞不好，還不得找工作……他一說，又說到嚴肅的工作上麵去了，大家都不喜歡聽。
見他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我們都端起酒杯喝酒。我或許也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就將穩固西南市場的想法給他說了。我很直接的說，就讓公司額外批幾萬塊錢，也不入西南公司的帳，直接給造反的頭子沈世重，堵住他的嘴，讓他得好處，看他還起頭鬧事不？
我這一說，歐陽文宇連連擺手，用成都話說這樣使不得使不得，這樣一搞，公司以後還怎麽建設規章製度，還怎麽進行管理？一見歐陽文宇嚇得要尿了的樣子，我就知道國外那一套在他的心裏毒害太深，到咱們中國市場來，遲早要吃虧的。
與他聊了半天工作，什麽意見都沒有達成一塊，唯一的能安排下來的，就是歐陽文宇，讓我陪他一起去昆明一趟。那邊的人我熟，他也想去了解一下情況。對這點，我很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要求。於是，大家吆喝著喝酒，你一杯來，我一杯過去，尹秀珍也喝了，孫春翎也喝了，不過喝的都是紅酒而已。尹秀珍喝了酒，更加豪爽，說話更加霸氣，一會兒拿著酒杯，要與這個幹杯，一會兒要與那個幹杯。輪到我了，我說你喝多了，姐。尹秀珍說，沒，沒有，我高興，快，給我喝！在她的脅迫下，我隻得幹杯。孫春翎也喝了酒，臉蛋兒紅撲撲的，坐在角落，一聲不吭。她的樣子，有一種讓人心緒停止的文靜。
大家吃吃喝喝，加聊些瑣碎的工作，吃完飯都十一點多了。歐陽文宇和尹秀珍住酒店，我讓司機開車回宿舍，躺在舒晚姍曾經睡過的床上，忍不住還嗅聞了被單上殘存的馨香。
心裏，也不覺想起她。
我給她打電話，問她這麽晚了在幹嗎？我本以為她會說在睡覺，在看書，或者上網玩之類，哪知道她信口開河地答，我在想男人！我哈哈地笑著，說，晚姍妹仔，思春了吧？這麽晚不睡！舒晚姍嘴裏哼一聲，說，我去，我才不思春呢！我說，不是思春，那就是想我嘍！舒晚姍說，是也是，是也不是？我說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全是模棱兩可。舒晚姍就說，你別說了，別說了，我煩透了！我固執地問，怎麽一說想我，就煩透了！
舒晚姍有點鬱悶那樣說，嫁人？嫁人？我媽這幾天天天打電話給我，要我回家相親，要我回家嫁人，真是煩死了。我說這就是煩啊，你媽覺得你身邊沒個男人，她還不放心呢。舒晚姍說，可我現在是想嫁人，但沒有合適的呀？你讓我跟那些車間裏的工人哥哥結婚，那還不如捅我一刀！我笑笑說，你要找不到，就將我拿回家吧，我樂意做你的備用男人……
自從那天晚上從三裏屯回來，她用嘴巴為我奉獻後，我們的關係便有了進一步地發展，在電話中，像人家情侶間那樣，說些親密的曖昧的話。
與她聊了約摸二十分鍾，還正聊得火熱時，聽到手機短信的嘀嘀聲。一邊聽電話一邊打開短信來看，是尹秀珍問的，說，你怎麽通話那麽久，電話都打不進去，在幹嗎呢？我趕緊給她回短信，我說在給蕭夢岩打電話呐！尹秀珍這才有點相信。她沉默了一下，說，你電話打完了，到我的房間裏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想到她成熟的身子，微醺的步伐，我的心有點搖晃和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