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尖銳一點
唯有尖銳的問題,才能夠得到了大眾的注意力。
大眾想要關注的事物,便是那一些日常生活之中鮮少看到的雞毛蒜皮之事。
越是狗血,越是容易吸引到流量。
這才是記者們想要看到的一切事物。
“陳鋒先生,你當時為什麽要到那條街道上去?是在和那位女生見麵嗎?”
第一個發問的記者,先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無論是對於陳鋒來說,還是對於何綺麗來說。
那都是相當的冒犯。
這就是相當於在指著陳鋒與何綺麗,辱罵他們是一對狗男女了。
更何況,這個記者有意無意地用這種言語,來汙蔑著何綺麗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這樣的問題,立刻就聽得在場的女性記者們,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眼看去,一大片的女性記者,皺起了眉頭。
甚至,是有幾個女性記者直接大聲地‘嘖’了一下。
陳鋒看了一眼那個男記者的胸牌。
他看到男記者的電視台標誌以後,就想了起來。
這個男記者的電視台,就是專門在搞這種男女對立,拉扯兩性矛盾的新聞。
雖然說,他們電視台一直在有意地向大眾灌輸著這種男女對立的思想。
但是,還是存在著不少的聰明人,一眼看了出來。
現場的女性記者們身為同行,自然也是一眼就看破了這個男性記者的企圖。
又是一個想要利用男女問題來炒熱度的家夥。
大搞一波女人要不要結婚的新輿論潮流,他們電視台就又能夠坐享其成。
想想都會令人覺得惡心。
“那位女士沒有任何的問題,她當時隻是身體不適,昏迷了過去。”
“我及時替她叫來了救護車,就與另外一位朋友一起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陳鋒直麵了那個記者的問題。
何綺麗也是倒了血黴。
她或許隻是路過,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
一來到了這一個地方,就突然地昏厥了過去。
再然後,自己昏迷的消息,傳遍在了整個網絡之上。
若不是何綺麗已經找到了一份合適的工作。
換做是何綺麗到其他的公司之中去麵試。
其他的公司總會是介意著何綺麗的這一份奇怪經曆,而委婉拒接何綺麗的。
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凡是一些身上有汙點的人,他們都是不會想要接觸的。
若是將這一些有汙點的人收入公司之中,到時候麻煩的人可是公司方麵。
而這些記者們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們還要繼續來抹黑著何綺麗。
陳鋒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想要來替何綺麗聲張正義的,還是想要來害死了何綺麗的。
“是嗎?那位小姐沒有其他的朋友了嗎?據我所知。”
“當時陪同你等救護車的那位朋友,也是一個男性啊。”
“你竟然讓一個男性陪你照顧一個女孩子,這是不是不太好了?”
那個男記者不依不饒。
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普通,並且富有人情味的事情。
落在了這個記者的嘴中,就顯得是那麽的別有另意。
好似陳鋒與方思宇並不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去幫助著何綺麗。
而是他們想要來冒犯著何綺麗,才會主動地來照顧著身體不適的何綺麗。
從這種功利角度出發的話,陳鋒隻覺得眼前的男記者,眼界很是狹隘。
或許,在這一個男記者的眼睛之中看來。
男女之間除了褲襠思維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純潔的關係。
“我當時與那位小姐完全不認識,而且街道之上已經聚集來了不少的路人。”
“我也沒有她的手機電話,聯係不上她的其他朋友。”
陳鋒隻覺得這個男記者可笑得很。
“那就是這個女生自己的問題了吧,跑到了餐廳之中去。”
“如此大咧咧地接受了其他男人的陪同啊。”
男記者的言語之中,帶上了幾分輕蔑之意。
受到電視台內的各種因素影響,男記者此刻早早變成了一個奇怪的人。
思維與各種方麵,都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有問題而不自知,甚至是非常的自豪。
果不其然,那一些底下端坐著的記者們,懷揣著與陳鋒一樣的想法。
有的記者,在看向那個男記者的時候,眼神是不帶掩飾的嫌惡。
聽著身邊記者們的低聲細語,範詩怡默默地調試了一下自己的錄音器。
範詩怡的心中,有一個極其強烈的預感。
接下來,會發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而且,範詩怡其實也是非常地期待著,陳鋒能夠給出了一個何等聰慧的答案。
如果陳鋒給出來的答案,令人失望的話。
範詩怡也是會覺得十分的難受的。
她對於陳鋒,給予了不少的希望。
“如果你是想要來幫助著那個女孩子的話,你就不應該這麽說話了。”
陳鋒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聽了出來。
那個男記者,明擺著,就是在蔑視著陳鋒與何綺麗。
無論是陳鋒,還是何綺麗,這個男記者都是打算來抹黑著的。
別人是想要從陳鋒的身上,挖出了陳鋒的錯誤。
而這個男記者,則是想要挖出了陳鋒與何綺麗的錯誤。
再加以放大,抹黑、醜化一番以後。
眾人便真的是會以為,陳鋒與何綺麗兩人之間,都存在著極大的問題。
陳鋒隻覺得他們的腦袋,多多少少有一點大問題。
“誰知道呢,女人總是會有那點小心思,想要靠近男人的。”
“你也是個不老實的男人,女人給你投懷送抱,你竟然沒有推開,惡心啊。”
男記者越說越是惡心。
他的言語,已經不再是那麽尖銳的質問了。
而是單純與陳鋒對峙。
甚至是開始大範圍地去攻擊起了何綺麗,與其他的女性。
在場的女性和男性,都忍受不了這個家夥。
“有這種男人在背地裏搞事情,男女矛盾才會那麽大的啊。”
男記者調試著攝像機,癟嘴嫌惡。
“我現在隻想抽死他,算了,工作要緊。”
女記者呲牙咧嘴,罵罵咧咧。
最後,他們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