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懷孕
薛鬆陽笑道:“花叔叔,那我就直接說了。我要花家的這個磨坊,並且花家要承擔我再次請人建工坊的錢。”
花越貴噎了一下,其實他讓槐雲身邊的丫鬟慫恿槐雲報仇,並建立磨坊也不單單是為了逼花落落一把,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花家以糧為主業,比任何一個商戶都需要這個磨坊。所以,當時即便沒有王家,他也會考慮和薑心合作,隻是有點不湊巧,王家先下手了。
既然王家下手了,他就不想出手了,畢竟他曾經也和王家你死我活過,鬧得並不愉快。再加上這幾年王家漸漸在靈山鎮站住腳,依照王溪的尿性,絕對不會同意花家跟他分一杯羹。
所以,花老爺其實一直在等其他的機會。
依舊是王溪的尿性,強取豪奪是他的本性,目中無人是他的天賦,他也猜測薑心會答應的可能性不大。
後來閔昭找到他,也驗證了他的想法。
於是花老爺子就想出了讓槐雲以報仇的名義出手的這個鬼點子。
讓一個愚蠢的婦人出手,總能插科打諢降低自己的仇恨值的。
其實花老爺子也不是怕王溪,主要是最近他的心思都放在教育兒子上,不想太節外生枝。
實在是沒想到,槐雲回來這麽一招。
真的是……
瞌睡了送枕頭!
花老爺嫵媚的勾唇一笑:“好賢侄呀,來,咱們再商量商量……”
花落落不知道自家老爹和薛鬆陽在說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就算他離家多日,他依舊是這花家唯一的崽。
於是他直接找了管家,道:“去,給爺把槐氏那個賤人抓回來。”
俗話說小妾也是半個主子,老管家也把花越貴寵幸槐氏的情形看在眼裏,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花落落氣炸了:“什麽意思?爺才多少日子不在家,你們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說罷,他回自己院子裏,帶了自己院子裏的護衛直接出門要去拿人。
可巧了,槐雲這個時候戰戰兢兢的回來了。
她沒想到她讓人去燒薑心的磨坊,正好被人逮到了。
而且,還是薛家的人。
薛家的人為什麽會跟薑心在一起?
她想不通,但是直覺不太好,所以她現在立刻回來了。
王盼兒雖然跋扈,但是也是個能看出事兒來的人,眼見著槐雲臉色蒼白,她心中暗道可惜。
原本她今日是想要跟槐雲拉拉親近,然後再談一談磨坊的事,如果能通過這個蠢女人拿到磨坊,也不算她白低聲下氣一回。
可是沒想到,這是個沒用的。
被人壓雪裏把衣服不說,還敢去放火,偏偏還被人抓住了。
王盼兒二話不說回家了。
她得告訴她哥,這個槐雲就是個蠢得,給鳳尾村解圍的事兒八成也是這蠢貨幹的。
花落落一出門就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槐雲,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踹在槐雲的肚子上。
槐雲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花落落猶不解氣,直接搶了車夫的馬鞭抽在她的身上。
“你這個賤人,認籌多作怪,我弄死你算了。”
槐雲坐在雪地裏,雪中的冷氣一個勁兒的順著她的屁股往身體裏竄,肚子痛的她渾身發抖,一股熱流就從下麵悄悄流了出來,白雪之上慢慢流出刺眼的紅。
“啊——”流蘇原本正在看戲,此時看到槐雲流出來的血,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花落落也被這一聲尖叫嚇了一跳,然後他也看到了那一股血。
他非但沒害怕,反而感覺到了一股恥辱。
他爹,竟然讓這個賤人懷孕了!
槐雲此時也猜測到了自己發生了什麽,渾身顫抖著哭起來:“孩子……我的孩子……”
管家也跑出來,看到這一幕差點嚇傻了,趕忙叫人:“看什麽啊看,趕緊將姨娘抬進屋裏,請大夫啊。”
花落落看著那些人將槐雲抬了進去,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他將馬鞭狠狠的扔在地上,回自己的院子裏收拾了東西,直接去了正廳。
正廳裏,兩位家主剛剛十分愉快的商量好了處理辦法走出門,就看到背著包裹的花落落冷冷的看了他爹一眼,扭頭就走了。
“怎麽回事?”花越貴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
按道理來說,他這兒還沒出結果呢呀,而且這結果他自認為兒子會滿意,他怎麽走了?
此時滿頭大汗的管家趕來,道:“老爺,不好了,槐姨娘小產了。”
花越貴愣了一下:“小產?她懷孕了?”
管家也是一臉無奈,誰想到這位剛進府沒多久就有了身孕呢?
這可是第十三位姨娘,之前那麽多位,可除了正房夫人,無一所出啊。
薛鬆陽卻抓住了重點:“她為什麽會小產?”
管家看著花老爺子欲言又止。
兩人立刻就明白了。
花落落打的。
“少爺呢?”花越貴倒是不緊不慢的問。
管家道:“少爺應當是……又離家出走了。不過,這一次少爺帶了東西。”
花越貴一顆心沉了下去,這孩子,如果什麽也不帶就跑了,那真的是臨時起意。如果收拾了東西跑,那就是真的不想回來,而把他認為的貴重東西帶走了。
花越貴對薛鬆陽道:“鬆陽,落落那邊就交給你了,你替叔叔好好看著他。”
薛鬆陽歎了口氣,對這對父子實在是無語,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花越貴對管家招了招手,去了槐雲的院子裏。
薛鬆陽吐槽道:“努力了這麽久,一個槐雲就白費了。槐雲,懷孕,她這名字倒是沒白叫。”
說罷,薛鬆陽背著手離開了花家。
花越貴和薛鬆陽最後談判的結果是,花家現在正在建的磨坊賠償給薛家,並且又出一百兩銀子作為補償。
至於那玉石工坊,薛家是重新建造,還是就此不了了之,花家就管不到了。
然後就是,花家將磨坊讓了出去,但是卻跟薛家打成了協議,兩家相護協作。
王溪聽到這件事兒的時候有點懵。
王盼兒輕蔑道:“哥,我就說吧,那個槐氏就是個蠢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