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信者得愛(下)
等了好半晌還不見著我說著,皇上輕笑一聲地問著,“愛世可是要著出爾反爾了?”
我是確實有此想法啊,隻不知能否了?
“愛世不是連小小的一個要求都不應允著我來?”
微啟唇瓣,卻呐呐地不知怎麽地說得出來,“皇上,臣妾看時候不早了,皇上今晚在何處過夜?”
翹望著那寢殿門口,適才好似見著小德子的身影來著。
唇瓣上忽而有著溫潤地觸感,神思一詫,惹得那溫潤地唇,重重地吮了下,小小麻痛給醒著神。
身子被橫抱而起,恍惚見著皇上那嘴叫可成為滿意地笑意,但願今生為君所愛,常伴君側,又有何不滿?
第二日,寧和宮來了宮女,說著德妃身體欠佳,今日未能來著請安。
眼見著那就是懷有身孕的幾位妃嬪,也不畏著身子笨重來給著請安,稍有些說不過去了,“德妃身子如何欠佳,可有請著醫官診治著?”
見著那宮女答著,“回皇後娘娘,德妃說著不過小病,不勞煩傳著醫官了。”
頗有些震怒地拍著桌案,隻這一搭。雖是輕巧,可在這一眾的妃嬪何時見著我此番怒於言表,皆站了起身來,“請皇後息怒。”
見著那各有神色的各宮妃嬪,心思稍轉,沉吟片刻,“德妃是為四妃之一,初初入得宮來,怕是還有些不熟識,你們這些服侍的宮女難道還不知著?”
那宮女抖著身子下了跪,“請皇後娘娘恕罪,是奴婢們的錯……”
本意亦非如此,哭哭啼啼地一派亂糟糟,和聲道:“你知得便好,德妃能讓得你來,你便得忠心服侍著她,哪兒能有著疏忽,去喚著醫官診診,起身下去吧。”
看著那抹還是有些顫抖著的身影下了去,才才撫著額頭,怎的又犯起了疼痛來了。
瞥見容嫂從著一側的門出了去,大概是去取著藥。
這邊各宮妃嬪也是請辭告了退,頓然有些癱軟在座椅上,身側的翠菊嚇著,出聲問著,“娘娘,是哪處不舒服了,叫來李醫官來看看?”
“皇後,是不是傷口還未痊愈,或是複發了?”耳邊聽著是純貴妃的聲音。原是她還未走著。
倒讓她看著擔憂了,“純貴妃莫多擔憂,隻是老毛病了,昨夜歇息得有些晚,就……”
這一話才說一半,有些說不下去了,捏著額跡,淡笑說著,“吃著藥就好些了。”
“皇後,還是得顧著身體些,瞧著這次出宮一趟來,似是消瘦了些。”純貴妃倒不忌諱著與我交談,雖為明說,但也關切地說著。
翠菊在一邊應著,“可不是,明明兒出宮那會可是養得紅潤紅潤的。這翠菊看來得好生在吩咐著膳房,每日裏供應著補蠱來。”
出宮之時的紅潤,應是懷著身孕那會兒吧,聽聞言大嬸說的,都有小兩月的胎兒了,鼻頭一酸,眼眶微微發澀著,若是保住了,如今不是……
噙著一抹晶瑩的淚珠,垂下頭,微閉著眼睛,揩掉淚珠兒。
容嫂也取來了藥瓶子,和著熱水飲下,稍稍緩和著,似是頭痛未有那麽明確了。
看著純貴妃還在一邊,才想著她已留著多時了,“純貴妃,是有事兒要商談?”
純貴妃坐至我的身側來,伸手替著給我輕輕按著鬢角前眉梢後的穴位,“是嵐親王夫婦來求見。”
忽然想著,自我回宮來還真是一麵都沒見著,有些說不過去了,“倒是將著他們二人給忘著了,在哪處了,可別等久了。”
“皇後這不是身體欠佳,還是先歇著,臣妾讓著他們改明兒再來吧。”
回眸看著純貴妃,她這臉上還真是因看著我適才的模樣,給擔憂著了。
微微一笑,“這見著他們二人指不定我這犯頭疼就好多了,無礙著。”
翠菊看著我這一說,就欠了身,出殿門去引著那不知在外頭等了稍久的二人入了殿內來。
嘴角輕輕揚起,這林月笙已懷有五月多的身子,可不想著這大雪的天氣,還這樣出著門來,正想著指責著那走於一側的嵐親王,卻見著這二人屈膝就跪了地。
心下一著急,一手伸出,卻又急急伸回按著頭疼的部位。順勢將著還沒站起的身子又坐回了去,看來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身子了。
聽著嵐親王夫婦說著,“請皇後嫂嫂恕罪……”
夫妻二人倒是異口同心了,但在看著純貴妃憂著神色望著我看來,忙使著眼色給翠菊,一邊暗忍著頭疼地跟著這二人,“都快起了吧。”
隻聽著這夫婦二人隻開口說著請我恕罪來,怎的?硬是要著我說饒恕他們無罪的話?
“有著什麽饒恕可言的,本宮……唉,你們都快起了身來,這嵐親王王妃可有著身子,嵐親王還不扶著你夫人起了來?”
這會兒還真是見著嵐親王抬頭偷瞥著我來,眼神兒給瞪著個過去,終於是見著這夫婦二人站了起來。
隻這久久地躊躇不語,又是怎的了,他二人不語,我就靜觀著,端著一邊容嫂才才沏上來的參茶小口飲著。
“皇後嫂嫂,這不是前幾月裏月笙她害喜得厲害,這好些了才來見禮請罪的。那日,急忙間護著月笙,卻未好生護著皇後嫂嫂,皇兄說了,讓著親自來給著皇後嫂嫂請罪求饒恕。”
看那嵐親王都不好意思抬著頭來,隻得淺笑兩聲來,“嵐親王都如此自責,可若本宮真要饒恕的話,想見的也不是要這樣請罪的模樣。”
嵐親王此次怕是打著親情牌來了,帶著自己身子重的夫人來賠罪,聽著我這麽一說,和著林月笙對望著,才轉過頭來問道:“那皇後嫂嫂的意思是?”
“自古有著一人,負荊請罪。本宮覺得甚為不錯,但這疏忽本宮的罪兒,怎麽的也是嵐親王一人所犯,倒怎麽扯著嵐親王王妃來請罪了?這可是罪上加罪,看來這負荊請罪也不能原諒著呢。”將著杯盞一擱桌案上,努力維持著一絲不苟地直視著嵐親王。
便看著他手足無措地,又躲閃的神色,真真是少見。
轉而樂嗬道,“這懲戒是少不得的,無法輕饒啊。”
今兒一早,皇上去上早朝便提到了嵐親王今日會來恰仙宮求見。
我這早就等著這一日了,就是恰恰少了這風兒把這嵐親王給吹來,總算不負等了這麽多日啊,有些事兒就是缺少不得那陣東風!
瞥見嵐親王那一臉甚為難的神色,怕是認為我該是要狠狠地懲戒他了。
倒是有些覺得小小的愧疚了,那夜慌亂至極,他自顧不暇地,我怎麽會去多怪。
隻是那巧巧我怎的說她都說願意嫁去蕭家。
蕭家的情況,聽了巧巧說,蕭大鐵會從軍是因為蕭家的祖籍所在經曆一場洪水,隻剩下他和他娘相依為命,為了生計,入了軍隊。
後來他入了京城,也把著他娘給接了到京城一處小宅院安居。
巧巧以著低調的冥婚簡單嫁入蕭家,要替著蕭大鐵盡孝道照顧他娘。
原本該是抬著花轎嫁人的,這下可是實實地愧對了她,後頭才讓她答應著,就在京城內的街道上給買了個小店鋪讓著她打算著生計,叮囑著若是有難處了可求見我來。
而一直愧對最深的,又想著不知如何報恩的於和。
那個對外人靦腆,對著我卻會表情生動的少年,讓著容嫂去看望了下言大嬸,回說了言大嬸滿鬢白霜,卻沒少著幫襯著難民鎮上的難民的活兒。
“嵐親王奉皇上的口諭,即日起親自率你的眾位部下於東郊有一處難民鎮的所在小鎮,直至鎮上的人們無有饑餓凍破之難,要完全的複興方了。”
此話剛脫口,看著嵐親王明顯頓住,才聽著他遵旨意謝恩典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