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有其人有其道
第二日早早地便起了來,聽著那外頭的掃水聲,天不過蒙蒙亮而已。
幾聲腳步聲似是快步地跑了來,不過一會就看著門外有著一道影兒飄忽過去,但又似是跑過頭了,轉身過來,見著那應是拍著胸口的樣兒,才敲著門,聽著是昨日那小廝的聲音,便起了身,開著門。
見著那小廝,朝著我禮貌地一點著頭,那臉上是一大早裏未有疲倦之色的洋洋笑意,“客人您起了啊?那就隨我來吧,今日一早有著很多來飲早茶的,各路的事兒都有在說兒,可以去聽聽看有沒有想聽著的消息。”
這不過一早兒,繞著出了這後邊的廂房,前個兒就是那酒樓有著兩個兒樓層,這還當真是坐滿了人了。
聽著的都有著那一個個人說書般的,唱曲兒樣的,聽得入了神兒的,歡笑拍著手心的,千奇不怪乎,當真是一派自然得再不過了的。
由著小廝領著到了角落一處位置上,估計是怕著人多踩碰著了,不過這角落一處一般都是極少人坐著,倒也無妨。
才剛坐下,是聽著鄰桌有著二人正對桌而坐,侃侃談著一不大不小的事兒,因著是經商之道,本未有去詳細聽著,卻聽著,那二人的交談中,有著一極為熟悉的名兒。
一人說著,“眾聞皆知,西北方那處的一異域之西塞國蘭氏王室,最近可是據傳大興重商了。”
另一人驚疑道:“那何來的說法?”
便聽著那初始說話之人壓低著嗓音說道,“據我一定期去往西塞國的朋友說著,各處街道暢遊設著戲台子供有從商之人大肆講解商道。自然那會上得戲台子的沒得十幾年的磨煉哪會站上去講道。”
便聽著驚疑的這一人緩了語氣道著,“那可不就是了。”顯而兒的,就是有些恍然大悟。
就聽著問著與我同樣心疑的問話來,“怎麽有何一說法?”
便聽得更壓低了聲音,很有懸乎在其中的輕語道,“那不過才近些時候的事兒,有一自稱蘭姓名齊泰的男子,形貌上與著我們沒啥差異,就是那身高體壯的,著實不像著我們這地兒的,就特意留意著,後邊是道著誠信為本,就此先定著少量貨物。照得仁兄如此一說,那可不就是西塞國之人了?”
陡的一詫,還是聽著這等熟識人的名兒了?
側耳右聽著,有著抑不住激動之語地說話聲回道,“你可說的是蘭齊泰這名兒?”
得確證之語後,方低聲語著,“蘭氏一姓,極少之,若說是西塞國之人那便是那正倡導著重農重商的西塞國太子殿下蘭齊泰了!這西塞國的百姓誰人敢喚著這名兒的,那是犯忌諱的。”
才聽著一抽氣聲,“那在下不是搭構著金主了?”
才聽這人敲了敲桌板子,“看樣子,西塞國是有意要同著我大祝國交好了。”
……
原是如此,試想,還有誰人能夠拿得出一與著手掌還大了的玉佩出來呢?身份是如此尊貴之人,身上攜帶之物怕是都不是那等小氣物什了。
稍稍食飲了茶,察覺著竟有著濃濃菊清味香。
見著那小廝一臉驚喜之色,從著擠擠人群中,鑽了來到我桌前,“客人,有著消息了!”
這秋日清晨的風何時如此柔柔,還隱隱有著叫人歡喜的悠悠蓮香來了?
衣香人影中,疾步走著,道是心中念想的人可否正念叨著自己呢?
果真是在著這紙箋中寫的客棧中有著,就連著路線也都畫得明確清晰,告別著小廝,要給著他的小費卻是拒絕著收,隻好將著偷偷交予這客棧老板,囑托著待我走了再幫著給了那年少的小廝。
對於我身上所帶了多少的錢票,還是蘇繡之給著的,用著一長方的錦袋所包納著,倒是沒用著多少,隻是之前交予將著一些半給著言大嬸,附有一留信,想這會是瞧見了才是。
如此這綁在腰腹間的行囊倒有些扁塌了。
但似乎這一刻都無什擔憂著的,走至一同樣是河道的盡頭隻能由著側門進入,那正門是有著船隻停泊上路道的,正有著四五艘小貨船兒正在卸著各樣的貨物,倒是一早晨間的活力盡顯著了。
小小圓拱著的側門處有著才及著胸口處的兩扇門扉,推著步入頭,並未有著很多客人的堂間。
憶起,聽著那邊畫著紙箋邊說起這客棧的老板說起,雖因著地形緣故,迫於習俗正門不得改之,客人未得從正門迎入,但那側門亦非反響地獨特,與著那內頭廂房庭院小院的巧致美景,極受美名,並駕這江南小鎮幾大客棧之首,原來皇上就落腳此處!
才踏至,就有著小廝上前詢問著,由此借問著皇上一夥人。
就見著那本於台子後頭的掌櫃幾步走了來,說著,“請姑娘後麵廂房說話。”
不由納納地疑問,但看著那四五十歲的中年掌櫃一臉的慌色,便也未多言語隨了後頭去。
就見著那掌櫃的跪了下來,磕著首,卻讓著我訝異直直退了二步,問著,“這是何禮?”
“蘭太子一日前已有交代著暗衛前來知會,夫人想找的段公子已於四日前領著江南兵務總揮師薛一璐帶著精兵上萬啟程了。”但聽掌櫃這本是極為隱晦地話語,心思千轉,暫時無有其他思緒。
隻是清明地知曉,這話語這樣的意思,不正是說著,皇上早已無有在此。
暮然間,甚覺累意,一路風塵仆仆追趕而來竟是無有追尋著心中所惦念的人。
隻是跌坐著桌邊,又聽著這掌櫃的說著,“夫人,蘭太子已有吩咐,時今京城不尋常往日,他與著段公子有一麵之緣,聽著說起了夫人,便猜想著夫人是否是太子在坊間遇著一宮中的內侍,私下裏暗下討論著的失蹤之人,便讓著草民多些留意。”
心下一片清明,卻有著稍微地疑思,蘭太子便是蘭齊泰了,他見過皇上,難道是在著皇上回京途中?
驀然憶著,卷宗史冊所載西塞國自大祝國開過以來就一向兩國交好,那麽皇上與著蘭齊泰認識也並無多詫異,隻是蘭齊泰怎的如此知悉著我的身份,還有著京城現在的處境,莫不是蘭齊泰人就在京城之處!
那麽蘭齊泰已在了京城,皇上應當亦是到得,那我便是在這處聽著那餘大學士問斬的喜聞便可了!
而前一日蘭齊泰讓著暗衛傳帶著蘭齊泰的口諭與畫像,令這掌櫃若是遇著我了,便將著我好生服侍,隻等京城的好消息。
我知著那時皇上便會讓人來接著我回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