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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偵查賭案(下)

  不同於去往木欄圍場,這次除了朝中幾位大臣得知巡查一事,更是下令封止消息。


  對於朝政上的事情也無欲於多問,隻想著玉槿夕未被點著同去,不禁疑慮著喚了翠菊去問著其中是否有著什麽事情。


  遠遠地就瞧著欣雨那穿著我親裁的藕色裳裙,可那一頭的亂糟糟的卷發是怎麽回事?


  駭得的直直迎了上去,都不敢觸碰著那黑得油亮的頭發。


  那身後是沐王府調來的奶媽子,一臉恭敬卻還帶著絲絲笑紋,“皇後娘娘,小公主這頭發可是時下最時興卷劉海兒。”


  可不是呐,見著欣雨那乖巧順貼的劉海兒,都給卷得波浪兒的了。


  聽著欣雨咯咯地笑著,“母後,好看,好看。”


  扯著嘴角,力著持恒淡笑,“欣雨好看就好了,好看的公主就是我們欣雨了。”


  難免還是憂心地問著,“這卷發可是長久這樣兒的?”


  那奶媽子一笑,“回皇後娘娘,這不才一大早燙出來的,公主急著讓娘娘看下,還沒給整理得好看些呢。”


  “還未整好?那欣雨可別淘氣兒了,快些梳好妝,等下母後還去見著荷花,欣雨可否要去了?”


  看著欣雨身上穿著的這藕色的裳裙裙擺上就有著朵朵盛放的荷花,還是蘇繡之那次所贈的三匹綢緞中的一匹。


  綢緞不說那絲質的手感多柔韌,就看著錦緞,還是翠菊一眼認出了此錦緞是專門進貢宮中的蘇州宋錦。


  還且看那逼真,活靈活現地荷花,當真美得不似凡物。那將那高潔形態古淡清雅的荷花給織得有豔而不火,繁而不亂,富有明麗古雅的韻味。


  隻想著祥瑞長伴欣雨平安長大,囑咐了奶媽日後這等欣雨公主要做何事,還是得先稟告著。


  荷花,去年光景這年隻心有戚戚,傷悲欲催人淚。


  娘親讓著二位奶媽帶進宮來的物件中,那幅三尺寬長的荷花圖,一身穿淡藍色色銀邊錦衣在荷花池邊兒靜坐著,眼神兒裏的淘氣樣兒盡顯,雙頰是因著陽光給曬得兩團兒紅暈,小嘴兒卻還是咧著笑嘻嘻地模樣。


  就因著大街上,轉角沒稍稍注意著,撞翻了那餘廉的坐轎,自當賠了禮以致歉意尚可,隻不知是何等的狠心,令著身邊侍衛以杖責之,可憐著我嫂嫂腹中才一月的孩兒,嫂嫂懷有身孕堪不得那等杖責,滑胎的痛楚令著她暈厥,小武侄兒為著護著自家娘親,被那無心的侍衛失手擊在頭顱,不過才多久,等著兄長田於衡聽人急報,疾風趕至,那血泊的妻與子在晨間還嬉笑著道著上寺廟祈福去的,失控地一人徒手挑著那餘府六位帶著木棍的侍衛。


  兄長在朝當職乃是文職,非武職,隻憑著一腔怒火徒手對抗著那有著守衛的侍衛,但說那六根木棍,就打折了雙腿,至今還病臥在榻。


  舊時孔融二兒曾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隸屬於玉槿夕此刻居住的峰翠宮正殿內可是賞賜禦賜連連不斷,這不過才過了二月,玉槿夕又懷了身孕,這倒是得巧了,剛好兩個月,孕吐得厲害才發覺的。


  容媽在我身邊念叨著定是她們這些個妃嬪有著好受孕的方子,不然皇上亦是有留宿我這恰仙宮的,不得怎的未聽到我的好消息。


  聽此一說,覺得是有些起疑了,可又想著似乎身子都是一直這樣子的,沒什麽可疑慮的。


  反而勸慰著容媽,這在這兒心急哪裏得了。


  貝貴人在一旁笑著道:“這皇後娘娘哪裏能寬慰得了容媽呀,依妾來看,還是喚了醫官來看看最能寬慰容媽的了。”


  翠菊與容媽連連稱是,翠菊轉身兒的就真的要去請了醫官來,趕緊出聲給製止了,“這不都一起胡鬧了?”


  貝貴人自知著我惹著我了,趕緊賠著禮道,“皇後,妾這說的,可是實心眼的,哪兒是胡鬧了。”


  “罷了罷了”揮了揮手,示意這翠菊走回來,“你們這一個個都把本宮的身體看得重要得,哪兒那麽多毛病,這不三餐吃得香,見日兒的早睡著,這還覺得睡不足眠,哪般說法了?”


  翠菊這才想起,說著,“可不是呢,昨兒個晨間娘娘同太後吃得早膳後,太後還說著娘娘胃口好呢。”


  “是了,再有兩日皇上也該出宮了。眼見著欞妃再有二月多餘就該臨產了,這有沒有請著李醫官去診脈了?”


  皇上這一趟去往江南可是得到了舊曆十一月才得回宮了吧。


  “娘娘請放心,這欞妃娘娘,還有衛常在,安嬪都有讓著李醫官隔幾日兒的診脈。”翠菊看是辦妥當的。


  “嗯,好。”本是想說著關切的話,如著辛苦你多操點心了,若是這話說出來,定是見著翠菊磕頭下跪的說著讓我別折煞她奴婢的命,就罷了。


  正想說著什麽,就見著外頭急急地跑進一宮女,還是熟麵孔呢。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她下身流著血呐……”


  見著這臉色幾乎無血色的急促說著,倒是不清不楚。


  “是哪位娘娘不舒服了?”幾乎是直直地站起,驚惶卻不能顯於神色。


  翠菊見著那宮女的模樣,上前應著話,“是玉嬪娘娘的宮女。”


  玉槿夕?

  這不才懷孕二月而已,怎的如此大動靜了。


  但也是不敢多耽誤地,讓著叫了還在午憩的李明寶醫官即刻趕至峰翠宮正殿。


  一進屋內,就能問著一陣濃鬱的血腥味。


  才見著是在那上座的榻上,水粉色的坐榻上,赤裸裸地便是一灘血跡,便是胃裏頭有些翻著,直指著問在一邊的宮女,“怎的一回事?”


  “回皇後娘娘,適才我家娘娘午睡剛起,才在那兒坐著吃著燕窩呢,就下腹開始疼痛,以為著緩一緩就好,誰知,還沒緩著呢,我家娘娘就暈了過去,才看見是出血了。”


  燕窩?


  再看著那坐榻邊兒還擺置著冒著熱氣兒的燕窩,這不才沒一會兒的事兒。


  這次是見血兒的,皇上當是要避忌著。


  讓著翠菊去告知皇上一聲,等著李明寶診治出來再稟報於他知曉。


  聽著那寢殿內殿內是無任何的聲響,不禁心沉甸甸地,有絲不好的預感。


  李明寶許久都未出來,倒是翠菊都回了來了,說是皇上,就在這峰翠宮外頭的亭子等著消息。


  不知著皇上對著玉槿夕是否存著感情,但憑著極力護著玉槿夕這一事兒,以及玉槿夕被貶後對我多少的不滿情緒來說,若不是因為著顧忌著餘廉,那就是皇上對著玉槿夕有著別樣的感情存在。


  直至日夕漸至,才看著李明寶醫官出來。


  那臉色多少晦澀,我一瞧著便知著凶多吉少了。


  讓著到了一邊角落回著話,“稟皇後娘娘,這玉嬪娘娘這一胎怕是死胎了。”


  “這!可叫來其他醫官幫著診治?”絕非低看李明寶的醫術,隻這一死胎,怕是皇上與太後都要揪心了。


  翠菊一邊兒湊了近來,低聲道:“娘娘,萬萬不可。時今皇上正要出宮,若攤著這事兒,可不好了。”


  看向李明寶,“李醫官的意思是,現在可保住,但……”


  “臣可保得住這一胎,但將來臨產的若不是一出生便是死胎,那就是幼年必會因著體弱多病而夭折。”


  聽著這一斷言,心就像從懸崖墜下一般,顫抖著手兒,大聲喝道,“李醫官,一定要力保住玉嬪腹中的胎兒!”


  這一喝可是極為大聲,連著寢殿外頭的侍衛都跪了下來。


  李明寶醫官更是身子抖如篩子,跪地領命遵照了我的懿旨。


  那皇上後麵派來的醫官我並未允許著他們入了內殿,讓著幾人察看著那燕窩是否有著何問題。


  “幾位醫官可是皇上親自叫了過來的,可得好好仔細地察看了。包括這玉嬪寢殿的各個角落。還有呐,今日兒送來的眾多賞賜贈予的物件也好生地檢查著。”知著這玉槿夕應是因著懷第一胎的時候摔了跤,再到後來的早產,而月子剛過馬上又懷著身孕,隻能怪著她太急欲利熏了,身子未養好,怎能再次受孕呢。


  拿眼盯著這幾位醫官,眼下玉槿夕可別出了任何狀況了,那可是會壞了我的正事兒。


  “幾位醫官也是明曉的,李明寶醫官乃是本宮的專屬醫官,這回玉嬪能夠保住胎兒,多虧了李醫官醫術高明,你等幾人在日後自得輪流著幫著玉嬪看診著,這要是有著什麽差錯,就唯著你等幾人是問了。”


  不能拖著李明寶下這渾水,既然能保得這一時,日後臨產後保不住的孩子可不能讓著我的人給牽涉進去了,望著這幾名醫官,垂下眼眸,隻盼他們自求多福了。


  這邊兒我令著身邊的管事宮女帶著宮女們收拾了殿內坐榻,好生地潑了水去了味,那邊兒出了殿門的翠菊正好請著著皇上進了來。


  盈身行禮,給皇上道著玉槿夕母子二人皆平安。


  但見皇上胸口上舒緩著一口氣,“如是便好。”


  淡扯著嘴角,心下一定論,皇上對於玉槿夕不是不擔憂的。


  說著李明寶還在裏頭診治著,皇上才坐於上座去了,見著他抬起頭來見我一眼,便說著,“皇後怎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我臉色差了?

  側臉看向翠菊,見著翠菊也似乎才察覺著,暗咬著唇瓣。


  是件棘手得難以開口的事情,眼見著皇上那眼神直盯的不放,隻得開口便道:“應是走得急了,未有好好梳妝,讓皇上見著了,請皇上恕罪。”


  話末,才覺這話亦是不對著了,有失了那三思後而言了。


  垂著的頭,覺得那根根的發絲頓然如針針利刺著,好在這會兒的李明寶醫官出了來。


  才覺著那眼神終是離了去,以下便聽著皇上問著李明寶關於玉槿夕的情況,李明寶自是跪著回著話兒。


  這才讓著李明寶寫了藥單子,末了,皇上還目盯著我好一會兒,讓著李明寶就隨我會恰仙宮去順便診診脈,說著別讓我太過憂心,而傷著身體的一堆體己話。


  出了峰翠宮,便揮退了李明寶去了內侍宮殿的藥殿去幫著玉槿夕備著藥膳。


  自帶著翠菊一路回了恰仙宮,並未聽著翠菊說的去了寢殿歇會兒,轉而去了欣雨住的小偏殿,看著欣雨正睡著覺兒,心內頭就舒坦了頗多。


  待看著欣雨的一頭卷發,忽而想起了,秀禾從著英國的來信有說著那兒的女子男子皆是卷發,甚至有的胡子亦是卷曲的。


  大略就是如此吧,心漸漸地也就暖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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