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哎呦我去差點斷更

  待佟姨娘氣喘籲籲走上去時，段涼夏正悠閑地品著茶。


  佟姨娘一抬頭，便對上段涼夏那戲謔的眸子。


  “你……”佟姨娘一口氣堵在胸口，提不上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表情更是恨不得生吞了段涼夏。


  “我？我怎麽了？”段涼夏指了指自己，有些好奇地看著佟姨娘。


  “春紅！還不扶我去坐會！”佟姨娘氣的身子發抖。


  段涼夏往旁邊挪了挪，端起一旁的蓮子粥，喝了一口，看向佟姨娘，“姨娘休息好了嗎，涼夏已經可以了。”


  噗……人家才剛剛坐下茶都沒來得及喝口，涼夏確定這話不會把佟姨娘氣死？


  好吧，佟姨娘沒被氣死，反倒笑了。


  “也好，既然涼夏休息夠了，那我們就下去看看靈華。”佟姨娘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她剛剛已經讓人去請老夫人和段龍炎了。


  要讓重視家族名譽的段家老夫人和段龍炎知道，段家嫡女陷害庶姐，嗬嗬，那麽段涼夏，必死無疑。


  “那就走咯。”段涼夏無謂的聳聳肩，她覺得自己穿越到這來什麽都不必擔心呢。說不受寵，也不是，說是廢材，也不是。敢情她就是穿越過來玩的？


  佟姨娘的腳貌似沒事了，走起路來健步如飛，但隻有佟姨娘自己知道，她心裏極端的兩種情緒。


  一種氣憤，一種欣喜。


  段涼夏相信，佟姨娘以這種偏激的情緒對待人生，怕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呢。


  “老爺！”佟姨娘一下亭子，便看到了急急忙忙趕來的段龍炎和老夫人。


  看見段龍炎，更是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段涼夏緊隨其後，倒是很乖巧的行禮，“涼夏見過祖母，見過父親。”


  老夫人點了點頭，用拐杖狠勁地敲了敲地板，瞪了一眼撲在段龍炎懷裏，比小輩還沒規矩的佟姨娘。


  段龍炎有些尷尬的把佟姨娘從自己的懷中扶起來。


  “老爺……你一定要救救靈華啊！”佟姨娘還是眼淚婆娑。


  “佟姨娘，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否則我休得輕饒你！”老夫人的拐杖又在地上敲了敲，她旁邊的明川為她順了順氣。


  “是…是！”佟姨娘抖了抖身子，有些唯唯諾諾的說，“是涼夏……要害靈華！涼夏……”


  話沒完，老夫人便一巴掌重重把佟姨娘扇倒在地，“涼夏乃我丞相府嫡女，皇都有名的才女，豈會害你這小小姨娘之女！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


  佟姨娘倒在地上，手捂著臉上那紅紅的巴掌印，淚水奪眶而出。


  “先起來吧，地上涼。”段龍炎歎了口氣，扶起地上的佟姨娘。


  段涼夏冷冷的看著，雖是不屑，卻還是跪了下來，說了一番辯駁的話：“祖母，父親，涼夏沒有害姐姐！”


  老夫人心疼的扶起段涼夏，“好…好，祖母自是相信涼夏，快快起來！”


  “謝祖母！”段涼夏握住老夫人的手，就算是為了演戲，也不能少了那眼中閃爍的銀花。雖是演戲，倒也是有幾分感歎，原來的段涼夏啊！


  “老大，你得給我好好查清楚這莫須有的事情！查清了，也定得給我重重懲罰那造謠之人！”老夫人拍了拍段涼夏的手臂，同時不忘瞪了瞪佟姨娘，轉眼又看向段涼夏，“我可憐的孫女，祖母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段涼夏重重點了點頭，含著一絲絲的委屈，那不屬於她，是屬於原來那個段涼夏的委屈。


  佟姨娘一切都看在眼裏，現在段靈華在裏麵生死不明，老夫人不聞不問：而段涼夏呢？隻是受了一點點的委屈，就這樣心疼。果然是偏心！偏心啊！她不服！憑什麽！等著老東西進棺材了，她定親手送段涼夏母女下去陪那老東西！

  “還請母親進菊紅閣去瞧瞧靈華，妾定會證明一切！”佟姨娘握了握拳頭，身體有些顫抖。


  “母親，就依佟兒所言，進去瞧瞧吧！”段龍炎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朝廷上他順風順水，回到家來卻感覺比朝廷上還難。


  段龍炎握緊了佟姨娘的手，又看了看老夫人，至始至終，他沒有多看一眼段涼夏。段涼夏咬了咬唇，低頭，她可能處在受寵與不受寵之間了。


  “哼，你不說我今日也要進去瞧瞧！看這靈華到底是出了什麽天大的事！”老夫人習慣性地敲了敲拐杖，瞪了瞪佟姨娘，帶頭走了進去。


  段涼夏緊隨其後，她可沒有錯過，佟姨娘那委屈之下深深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