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路途遙遠
“我要你一定給我保住仙兒肚子裏的孩子。”男子麵色陰沉,盯著季小翠的眼神就猶如地獄般的使者,令人心顫。
可是季小翠是誰,當初周承鈞的眼神比他還恐怖一萬倍她都沒有怕,更何況是他,季小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這一瞬間季小翠的氣場一點也不必他低,這讓他感到心驚,沒想到這麽單薄的男子竟然還有這樣的氣場,不過他是誰?
“你知道你現在麵對的是誰嗎?敢用這樣的口氣對我說話?”男子唇邊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季小翠嘲諷一笑,“你是誰關我什麽事?隻要是我不想救治的人,哪怕你就是天王老子我都不怕。”
這個的態度似乎是男子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想他也是堂堂一介王爺,在京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一個楞青頭,剛想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她,可是一想到懷裏的女子,要是等下這個人寧死不屈,不救治仙兒怎麽辦?
外麵的情況還擺在那裏,根本不可能很快就到達有醫者的地方,權衡之際男子竟然做了一個季小翠也沒有想到的作法,那就是低頭服軟了。
“要怎麽樣你才肯幫我救治仙兒…”如果仙兒知道孩子沒有保住,一定會比殺了她還難受的。
“早這樣不就好了。”季小翠冷哼一聲,繼續觀察名為仙兒的女子。
男子愣神?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不追究他的無理了嗎?其實一想,剛才這男子除了醫療上的手法其他的並沒有任何冒犯仙兒的地方。
“你家夫人這脈象隻不過是一個多月的孕脈而已,你們不清楚也實屬正常,這頭三個月最為要緊,最忌諱就是磕著碰著,而且也不宜長途跋涉,你們這倒好,兩樣都占了,特別是剛才夫人受到的那個撞擊更是危險不已,要不是得到及時的治療,這孩子定然保不住,不過現在雖說是保住了,可是也要好生照料著。
要是還有下一回,估計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濟於事了。”季小翠在邊上跟他說一些注意事項,男子此時倒也不敢在頂嘴了,乖乖聽話,這倒是讓季小翠心情都好了不少。
在時辰到了的時候,季小翠把針全部取走,然後讓男子找人幫忙換下那仙兒的衣服,一定不要讓她受凍。
本來現在就已經是入冬,下著小雨更是寒冷不已,可是季小翠知道,他們大家族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出門都會帶有暖爐還有其他的保暖工具,所以多加注意就可以了。
從那邊的車子剛過來一會兒,便聽到那邊的來人稟報說那位夫人醒了,請季小翠在過去看一看。
等季小翠過去的時候,馬車裏麵的腥味已然不見,除了她的衣服還有馬車上的毯子全部都煥然一新,車上也供起了溫暖了暖爐,見到季小翠過來那男子還友好的對季小翠笑了笑,那態度看的季小翠一愣一愣的。
而仙兒見到季小翠則是閃過了一抹異色,不過還是掙紮著要起身想要感謝季小翠,,季小翠擺了擺手,連忙讓她不要亂動,本來頭三個月最為重要,現在除了這事情最重要的便是靜養了,還這樣動來動去的,到時候這孩子真的要保不住了。
在得知這樣的情況下,那仙兒臉色都白完了,連忙躺好,想著這段時間不管怎麽樣都這樣躺著靜養了。
“大夫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仙兒的聲音很溫柔,讓人聽了都感覺舒服,沒想到這麽溫柔的人竟然會嫁給這麽粗暴的男子。
不過也對拉,這男子隻是對外人粗暴而已,從種種跡象來看,對這個仙兒可是疼到骨子裏去的,所以還真不能隨意的評論一個人。
“我叫周璀。”在外麵無論是對誰,她都是使用化名,而他們也默默的記在心上,別看這小子瘦弱,不過這醫術還真是挺不錯的,接下來季小翠就受到了他們兩夫妻的招待,順便還把金城和金濤叫上,畢竟他們現在可是表兄弟啊!
不過說是兩夫妻招待,其實就是那名男子而已,畢竟仙兒這樣的情況隻能呆在馬車裏麵,而那男子則跟他們說了自己姓唐,喚他唐公子便好,現在的這種情況過也過不去,季小翠在心急趕路也是沒有辦法的。
一直到他們吃飽飯了,這卡住的車輛也終於都弄出來了,一條淤泥的小路總算是可以正常行駛了。
等道路正常,季小翠等人便和他們拜別了,在臨走的時候,季小翠還給那仙兒留下了一瓶的藥丸,囑咐她一天兩次,吃三天即可,除了這些還交代了他們一些事情。
原本他們的路程是一樣的,隻不過仙兒的情況不方便趕路,他們隻能先走一步,而那唐公子也出手大方,直接就是給了季小翠五千兩銀票,這可是大戶中的大戶了,季小翠都忍不住萌生了要去給別人看病的想法。
可是這種大方,估計就是幾年也不會出現過幾回的,把銀子給了他們一人一百兩銀子之後,兩人都非常高興的接受了。
要知道他們雖然是武功厲害,可是要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每個月也隻不過有五十兩的月銀而已,這一百兩銀子可相當於他們兩個月的月銀了。
三人趕路,這天色越來越怪,好在走之前仙兒心善,特意吩咐了他們的下人給了季小翠兩個暖爐,這一路上多虧了這兩個暖爐,身子都暖和了很多,一直來到了下一個城市,看這天的樣子也知道不能趕路了,於是找了一家便宜一點的客棧落腳了。
季小翠在窗前看著小雨慢慢散落下來而變成了雪,那寒冷的氣息更加濃厚,街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除了有幾家還在外麵擺著賣熱吃食之外,基本沒有什麽人停留,這天氣這樣,還怎麽趕路啊!
季小翠有些憂愁,看這樣的情況,八九天根本到不了邊疆,這種無奈索饒心頭讓她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霧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