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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五六章你就是個畜生

  三五六章你就是個畜生


  張家大院前麵又塊不小的空地,那是張家放貸收租的地方。每年春秋兩季,張家便在這塊空地上擺上稱糧食的大鬥,春天,需要往地裏撒種子,可租種張家土地的佃戶家裏留的糧食都不夠吃,往往到年底就將留得種子糧給吃完了,因此每年開春隻能向張家借糧當種子。


  張家也毫不吝嗇,每年開春都會選一個日子在門前這個空場上放貸。隻不過借糧用的鬥是小鬥,且利息極高。到秋後,每家每戶都收了糧食,張家也開始收租了,這是稱糧食的鬥又換成了大鬥,這大鬥進小鬥出再加上佃租和利息,就等於變相長了佃租。


  佃農們對張家這種刮地皮的手段心知肚明,可人家張家財大氣粗,每每又有心神惡煞般得炮頭牽著狼狗,在此監督放貸收糧,隻能忍氣吞聲,默默忍受地主家的盤剝。


  八月鮮紅太陽照在張家大院門前的空地上,這個月份正是最熱的季節,但站在陽光的一百多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們並未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一個個猶如站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在被驅逐到這裏之前,他們經過了噩夢般得一夜,整片整片的房屋被引燃,他們的唯一能賴以生存的家被家中的房屋被一把大火吞噬,很多人逃到了街上,卻沒有躲過匪徒們射來的槍彈和刺刀。這一夜他們經曆了生死分離,經曆了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驚悚的一幕幕。


  程國瑞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張家大院門口的高台階上,被驅逐到空地上的人都知道,眼前這個身材不高、體格魁梧、一臉橫肉的四五十歲的漢子,就是殺死他們的親人,讓他們經曆了一夜噩夢的罪魁禍首。可現在他們隻能強壓心中的怒火,做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因為在他們四周架著五六挺輕機槍,及幾十個手持長槍,長槍上裝有明晃晃刺刀的匪軍。陳國瑞在張家宅院高高的台階上站定後,高聲說道:

  “自古以來政不下鄉,張老爺這樣的鄉紳就是這裏的最高行政長官。你們膽敢用什麽狗屁農會造張老爺的反,那就是不安分,就是造反。今天老子就要將你們這些人的反骨剔掉,好讓你們今後能做一個安分守己的人。”


  程國瑞說完這番話後,臉上露出了崢嶸,大喝一聲:

  “帶上來。”


  幾名衣衫襤褸,遍體傷痕,五花大綁的農會成員,被數名手持三八式步槍的匪徒推搡著來到高台階的前麵。


  洪青林指著一名戴眼鏡,穿青色長袍的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說道:

  “他就是農會會長崔昌洙。”


  程國瑞大喝一聲:

  “將他給我推到前麵來。”


  兩名匪徒用刺刀將崔昌洙推到台階前麵後,程國瑞走下台階,用手槍的槍管敲打著崔昌洙的頭,說道:

  “你就是這幫窮棒子的頭?看你這樣也不像是是下地幹活的料啊,怎麽像個文縐縐的教書匠。”


  崔昌洙怒視程國瑞道:


  “要殺要剮我一人承擔,不管他們的事,將其他人都放了。”


  程國瑞嘿嘿一笑說道:

  “要想讓我考慮你的提議你要先給老子磕一個帶響的,老子也許可能會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眾匪徒隨聲附和道:


  “對,給大哥磕一個帶響的。”


  崔昌洙將頭一昂,厲聲道:

  “要殺我容易,若想羞辱我,做夢!”


  崔昌洙話音未落,站在崔昌洙身後的兩名匪徒,掄起槍托,便打在了崔昌洙的腿彎處。崔昌洙腿彎受痛,噗通一聲跪倒在程國瑞麵前。


  程國瑞笑眯眯的低頭看著崔昌洙噴著怒火的雙眼,說道:


  “有啥難的,這不就跪下了麽?跟著老子幹怎麽樣?”


  崔昌洙怒喝一聲:

  “放屁!”


  程國瑞抬起頭將目光看向那些瑟瑟發抖的;老弱夫孺,說道:

  “你是不是想讓我放了他們?”


  崔昌洙點點頭帶一點懇求的語氣說道:


  “他們是無辜的。”


  程國瑞舉著手槍,瞄向那些可憐的人,嘴裏說道:

  “是你煽動他們造反,現在你卻沒有能力保護他們,那麽殺死他們的就是你,你就是凶手。”


  言罷,手指一動,槍響了,一名拄著杖的老者胸前湧出了一股鮮血,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崔昌洙見程國瑞行凶,自己有無法阻止,隻能痛罵道:

  “你這個畜生。”


  程國瑞未答話,將槍口移想了下一個目標。一聲槍響過後,一名受傷的農民成員倒在了血泊中。


  崔昌洙罵聲又起,程國瑞再次開槍殺人。


  崔昌洙每罵一聲,程國瑞便殺一人。不一會,便有十餘條鮮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中。


  當程國瑞再次舉起槍,在人群中搜尋下一個目標時,崔昌洙徹底崩潰了,將頭觸地嚎啕大哭。


  程國瑞見崔昌洙終於低了頭,收起了槍,對其說道:


  “這就對了嘛,他們因你的頑固而死,你便是凶手。隻要低個頭認個錯,就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豈不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來來,喝完酒壓壓驚。”


  在接過一名匪徒遞過來的一碗酒時,程國瑞趁崔昌洙不注意,將一小袋粉末狀的東西放在了酒裏,搖晃了幾下,扶起崔昌洙,將那碗酒遞到了他的麵前。


  此時崔昌洙心智已亂,接過那碗酒就喝了下去。


  程國瑞扶住崔昌洙的背,說道:

  “喝了這碗酒,就是我的弟兄,往後跟著大哥喝酒吃肉。”


  一碗酒下肚後,崔昌洙就覺著天旋地轉,渾身燥的不行。程國瑞看到崔昌洙臉紅的像掛了一塊紅布,知道是藥效發作了,便對身邊的匪徒大喊道:

  “拉個娘們來,給崔兄弟去去火。”


  兩三名凶神惡煞般的匪徒,衝進人群,從裏麵拽出了一名二三十歲的青年婦女。一輛鋪了被褥的大車,推到了人群前麵。慘叫著的女人被匪徒們剝了精光,牢牢綁在了大車上。


  程國瑞看看已經身邊燥火燃燒的崔昌洙,說道:


  “去把那娘上了,降降火。”


  崔昌洙看了看四肢被牢牢綁在大車上,依然在奮力掙紮的女人,堅決的搖頭道:


  “不!這不行!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豈能做這種畜生做的事。”

  程國瑞冷笑一聲,說道:


  “去吧,要不然你會憋壞的。”


  在藥物的作用下,崔昌洙最終喪失了理智,剝去身上的衣服撲到了那團白花花的軀體上。


  藥物的作用隨著獸性的發泄漸漸消除,崔昌洙最終癱軟在了,那個因絕望而停止了徒勞掙紮的軀體上。


  看著眼前這一幕,張寶林和洪青林驚呆了,問程國瑞:

  “你給這小子下了什麽藥?”


  程國瑞淡淡的說道:


  “春藥。”


  見崔昌洙發泄完了,遲遲未起身,洪青林走過去,走過去拍了拍拍崔昌洙的肩頭,說道:


  “崔會長完事了就起來吧,這光天化日的小心冒了風傷身子。”


  崔昌洙神色恍惚,嘴裏喃喃嘟囔著:

  “我成什麽了?我成什麽了?”


  洪青林嬉笑道:


  “你以為你什麽,你就是個畜生。”


  吃過午飯,隨隊的日本督導官金田警佐見程國瑞毫無進兵進兵的意思,便走到程國瑞跟前說道:


  “程桑,我們的任務是攻下魚浪村與阿部大佐匯合,咱們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


  程國瑞此時正享受著勝利的喜悅,根本不願意繼續進兵。便說道:


  “按照我與阿部規秀大佐製定的計劃,我們應該在清晨一同向魚浪村發起攻擊。可現在已經過了中午,恐怕阿部大佐業已率討赤軍拿下了魚浪村,正在藥水洞地區展開掃蕩作戰。我們現在過去恐怕有爭功之嫌,還是在這裏快活一天,等接到阿部大佐的命令在行動為好。”


  金田雖然是個警佐,但他也是參加過日俄戰爭的下級軍官,日本軍人一流的戰鬥素質讓其對程國瑞的回答非常憤怒,當即厲聲對程國瑞說道:


  “大日本帝國為你提供了武器和彈藥物資,你必須無條件服從大日本帝國的命令。現在我命令你帶著你的部隊立即出兵魚浪村,與阿部大佐匯合。如果懈怠,我將按照大日本皇軍的規矩執行戰場紀律。”


  說話間,竟然做出了一個掏槍的動作。


  圍繞在程國瑞身邊的匪徒們見日本人要對老大動槍,立馬掏槍舉刀怒視金田。金田見周圍布滿了黑洞洞的槍口和寒光閃閃的刀刃,隻得放棄了掏槍的想法,將手慢慢收了回來。


  程國瑞輕哼一聲說道: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老程不是那不講道義的人。要老子出兵魚浪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但有一條請金田太君記住了,這裏既不是朝鮮也不是日本島,這裏是老子的地盤,你以後跟老子說話放規矩點。”


  金田雖然對眼前這個土匪頭子一肚子看不起,可是他知道此時正是用他們的時候,便馬上陪著笑臉說道:

  “程桑是大日本帝國的好朋友,隻要你盡心竭力剿滅那些窮匪,大日本人帝國是是不會虧待你的。”


  程國瑞哈哈一笑,端起麵前的酒杯,將杯中殘酒喝到肚子裏,大叫一聲:

  “出兵魚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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