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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三七章延吉告捷

  二三七章延吉告捷

  阿部規秀和果洛闊夫帶著近兩百傷痕累累的白俄匪,倉皇逃過嘎呀河,又往前疾行了十餘裏後,轉入一片山林休息。


  阿部規秀仔細檢查了傷兵的情況,發現這些傷兵均多處受傷,致傷做多的器物不是彈片,而是尖銳的碎薄鐵片,和一節節不長的爛鐵絲。這些東西太過細小,隻要是不直接擊中要害不會致命,缺能在是士兵身上留下多處傷痕。


  看著這些東西,阿部規秀疑惑了,這是什麽新型武器呢?他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他知道東北軍有毒氣彈,是從歐洲買的一戰後剩餘的殘存品,且在攻涿州的戰役裏使用過,效果並不理想。如果這是東北軍新研製的毒氣彈,那就證明伏擊他們的隊伍一定是東北軍主力。想到這裏,一向膽大心細的阿部規秀膽怯了。如果阿部規秀現在統領的是自己的老部隊,日軍第八師團第三十八聯隊戰術中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對手咬住撕碎。可如今他帶的這些白俄,與自己的戰術中隊比起來,簡直就不是軍人,而是一群身材高大,頭腦簡單,毫無紀律而言的烏合之眾。


  張子寬帶著七八十名隊員,在距離龍井縣城最近的窟窿山埋伏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見白俄匪軍沒有追來,便帶著隊伍返回龍井村與李鏞會合。


  阿部規秀在率隊返回明月溝教習所後,給吉田竹之進發去了電報,聲稱自己在率隊前往龍井縣城支援的路上,遭到了東北主力的伏擊,不得不退回明月溝。


  吉田竹之進聽言有東北軍精銳參與其中,當即大吃一驚,他以為此事乃張作相暗中指使所為,便與川原村見商量如何通過外交途徑解決此事。


  川原村見一直主張先答應農會的條件,解了縣城之圍,在向東北軍政府施壓,迫使其出動軍警協助他們捕抓首犯。軍事行動已經完全失敗,吉田竹之進知道除了調朝鮮駐軍過境已經再沒它法。可以他一個小小的少佐,豈能調的動朝鮮駐軍。隨即同意了川原村見的提議,先與農會協商撤圍,在與吉林省軍政公署交涉。


  李少鐸從陳靖亞身邊調走後,醫院這邊就剩下了王顯明夫婦,和秦翔宇的手槍班。


  這幾天陳靖亞的傷勢好多了,在來興致的時候還與王顯明切磋了一次拳法。


  陳靖亞到中東鐵路醫院接受治療後不久,土肥原賢二也秘密來到了哈爾濱日本情報機關總部所在地,哈爾濱大白樓,坐鎮指揮鏟除陳靖亞,和破壞民生廠哈爾濱分廠的行動。


  有土肥原賢二親自坐鎮,潛伏在哈爾濱的日本特務們馬上被調動了起來,

  在以丁國英為首民生廠工人自衛隊,及才將成立的東北民眾鐵血讀書救國會的共同努力下。土肥原賢二製定的數次破壞哈爾濱民生廠的行動,非但沒有得手,反而暴露了大量日本潛伏在哈爾濱的特工人員。


  自哈爾濱民生廠擴大了規模,增加了設備和七千多熟練技工後,自行車和腳踏三輪車的產量,從日產幾十輛一下子飆升到六百多輛,儼然成了張作相坐收紅利的金礦。


  產銷兩旺的哈爾濱民生廠,及“張家金礦”的創建者不斷受到襲擾,激怒了吉林王張作相。他將吉林省訓練總監李振聲,及駐哈爾濱的26旅旅長邢占清,濱江鎮守使丁超叫到吉林,嚴令他們調動部隊,於哈爾濱市區內嚴密布控,防止日本特務鬧事。

  日本人的勢力範圍在南滿鐵路沿線,北滿不是他們得勢力範圍。張作相更不是張學良,他既不買蔣介石的賬,也從不會向日本人示弱。


  哈爾濱特區行政公署署長張景惠,睡著土肥原賢二的送來的日本女人,花著日本送來的金條,不能不替日本人幹事。可是在哈爾濱他僅掌握行政權和警察權,但人家張作相握的是兵權,手裏即有槍也有炮。就算他對張作相插手哈爾濱的事再不滿意,也隻能是在家裏發發牢騷而已。


  張作相經營吉林多年,不但有自己的軍校吉林高級軍官訓練處,和兵工廠吉林機械局,還創辦了吉林大學,興辦自來水,鋪築柏油馬路,拒絕與日本人合作,自行修築了吉海、吉敦兩條鐵路。在吉林這塊地盤上,別說他張景惠,即便是老帥張作霖不死,也無法取代張作相的地位和聲望。


  潔淨的病房裏陽光充足,才將接受完檢查的陳靖亞卻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不住的在病床前踱來踱去。


  正坐在牆角陽光處削蘋果的杏兒,見陳靖亞有些坐立不安,便勸道:

  “陳少爺你躺一會吧!在這十來天裏,你天天這樣踱來踱去,醫院裏的地板都快被你踩爛了。”


  陳靖亞停住身子,對杏兒說道:

  “我著急啊!廠子裏,黑吉屯墾公署那麽多事,我老躺在這裏啥事都幹不了,心裏能不著急嗎?”


  杏兒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說道:


  “為了不讓你擔心,冷廠長不是讓人在病房邊上單獨設置了一部電台,專門收發來自黑吉屯墾的電文。冷豔秋廠長天天來向你匯報民生廠的情況,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陳靖亞想想也是,自冷豔秋將大量通訊器材搬到這裏後,這裏儼然已經成民生集團的各種事務處理中心,自己還有啥不放心的呢?

  杏兒將削好的蘋果在盤子切成一片一片的,走過來遞到陳靖亞的手裏。


  陳靖亞問:


  “你男人呢?”


  杏兒一愣,陳靖亞說道:

  “王顯明不是你男人嗎?”


  杏兒的臉飛起一片紅雲,垂著頭小聲說道:

  “他是少爺,俺是丫頭,哪敢有那種非份的想法。”


  陳靖亞打趣杏兒道:


  “去將王顯明叫來,我命令他娶你。”


  杏兒說道:


  “今早聽說葉先生要過來,他怕不安全就帶著兩個弟兄,到車站接葉先生去了。”


  陳靖亞聽說葉開要過來,心裏一喜,忙問道:

  “顯明走了多長時間了?什麽時間回來?”


  杏兒答道:


  “走了有一個時辰了,這回也該回來了。”


  兩人正說著,病房外麵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


  “陳兄弟你看誰來了?”


  王顯明一臉春風的才將推開門,便大聲喊了起來。


  接著王顯明、葉開、冷豔秋、王宜之依次走了進了病房。

  陳靖亞急忙跳下病床,緊走兩步拉住葉開的手,說道:


  “知道你忙,一直不敢打擾你。怎麽樣黑吉屯墾公署那邊一切還順利吧?”


  葉開將陳靖亞按回到病床上,關心的問道:


  “你的傷怎麽樣了?”


  陳靖亞拍了拍胸脯,說道:

  “早就好了都是冷小姐非要讓我在這裏再觀察幾天,這一觀察又是一星期。整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吃了睡,睡醒了再吃,他們把我都當成豬養了。”


  葉開看著王顯明問:


  “你是大夫,我問你他的傷到底還沒好?”


  王顯明看看陳靖亞,又看看冷豔秋,說道:


  “陳兄弟的傷已經沒有大礙,隻不過……”


  還未等王顯明的話說完,陳靖亞打斷他說道:

  “什麽沒大礙,我已經全部康複了,上的了馬,開得了車,上的戰場,打的了架。”


  葉開又將目光看向王顯明,仿佛在問:


  “他說的是真的嗎?”王顯明點了點頭。


  葉開確定了陳靖亞的身體狀況後,對王顯明說道:

  你去外麵守著,我們幾個談點事。”


  王顯明叫上杏兒出了病房,隨手將門帶好,並守在了門外。


  陳靖亞急忙起身,要找凳子給葉開等人坐。


  葉開說道:


  “你別忙了,我們自己來就行。”


  四人下來後,葉開說道:


  “我先告訴你兩個好消息,第一個是,昨天我們在延吉與日本帝國主義的鬥爭取得了完全勝利。日本人不但釋放了被捕的全部抗日民眾和師生,還承認了農會,答應了廣大延吉受壓迫農民的一切正當要求。第二件值得高興的事是,我們的黑吉屯墾公署軍政學校也建立起來了。”


  陳靖亞聽罷,高興的一拍大腿說道:

  “好!南滿大罷工,和鐵西武裝遊行兩次與小鬼子直接交鋒,不是這裏出岔子,就是那裏出問題,這一次總算讓小鬼子低了一次頭,也算是揚眉吐氣了。隻不過小鬼子不是個吃了虧不言語的主,此事過後他們一定會蓄謀報複,因此我建議還是讓無常隊脫離延吉地區,返回威虎嶺修整為好。如果小鬼子突然動手,我隱藏下這麽一支機動隊,到時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葉開點點頭說道:

  “你想的很周到,我這就派人通知無常隊,立即離開延吉地區,返回威虎嶺修整待命。”


  冷豔秋說道:

  “前陣子不是跟你說有個大人物要來東北嗎?現在這個大人物馬上就到了。他給我們帶了新的任務和指示,也會將把東北的革命事業推向一個新的高峰。”


  陳靖亞忙問:

  “你們老說有大人物要來,到底是那個大人物要來東北?”


  冷豔秋低聲說道:

  “是中國反帝大同盟、中國國民黨臨時委員創建者,中山先生三民主義的忠實信徒,偉大的國民革命幹將,鄧演達先生要來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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