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塵封的往事(終章)
“你現在還沒有放下嗎?”李岩歎了口氣問道。
陳天鵬笑著搖了搖頭,李岩可以肯定自己從笑容中看到了釋然:“天底下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在幾年前,陳天鵬就通過現任大長老的幫助找到了陳雄,發現他的時候,雨潔剛去世不久,陳雄獨自一人孤苦伶仃。
後來陳天鵬自稱是陳雄的大伯相認後,陳天鵬才得知這些年母子二人的不容易。
陳天鵬也從現任大長老的口中得知,雨潔本可以選擇去到另一個京城家族,但她拒絕了。
因為那個家族提出的要求是讓她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那個家族好像也因為雨潔的拒絕惱羞成怒,之後也就不再管雨潔了。
雨潔在生出陳雄後,就被一股勢力廢去了修為,之後也因為此事留下暗傷,再加上操勞過度最終死去。
廢去修為!
聽到這裏李岩的瞳孔猛地放大,剛生產的女人本就最為虛弱,可那些人卻仍舊不依不饒,而且接下來陳天鵬的話讓他更為憤怒。
聽他父母說,廢去雨潔修為、殺害大長老、幫助Z市眾多勢力對抗陳家的這些事情,都是由一個組織所為。
這些組織他們也不知道來自何方,隻知道他們都全身穿黑,臉上都帶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麵具!
經過陳天鵬這些年的打探,他查到了這個勢力與京城的雨家、唐家等眾多家族都有所往來!
“唐家!”李岩低聲念叨著,他不會忘記,唐洪與唐嘯天父子二人在龍組大會上對自己出手的事情,若不是自己實力強於唐洪,恐怕早就死在他受傷了。
更可氣的是,即便自己已經贏了,唐嘯天卻依舊不依不饒,若不是最後書生出麵,恐怕自己就交代在那了。
唐家!看樣子你仇家還不少啊!
李岩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陳天鵬深深的看了李岩一眼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他就秘密的訓練陳雄,這個孩子的天賦因為得到了父母二人的繼承,也顯得頗為出眾,經過幾年艱苦訓練後竟然突破了三階修為!
於是他們就開始密謀讓陳雄奪得家主之位的事情了,他不能對外說陳雄是自己的兒子,不然的話那些勢力恐怕又會找上門來,倒時候不過是重現當年的悲劇罷了。
所以就隻能對外宣稱陳雄是陳天誠的兒子。
再通過種種手段使陳父處於虛弱狀態,支走旁邊的護衛,再讓陳雄將其打傷。
之後,陳雄理所當然的得到了陳家那些將家族未來看的更重的人的支持。
陳父本就年事已高,在彌留之際叫陳天鵬來到自己的床前。
雖說此刻陳天鵬還記恨著父親,但畢竟是最後一麵,陳天鵬還是去了。
也正是那個時候,陳天鵬才徹底放下了對父親、對陳家的仇恨。
原來那天,也正是因為那個青麵鬼帶來了眾多精英高手,來威脅陳家交出雨潔。
雖然陳家的很多高層長老都商討著要不然就把雨潔交出去吧。但陳父、陳母還有大長老一批人堅決不同意。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陳父也知道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們這邊的贏麵實在不大,但他更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後悔。
就在雙方開始動手的時候,雨潔挺著大肚子走了出來。
喝止了雙方,同意了對方的條件,雖然陳父陳母等人竭力挽留,但最終還是沒留下雨潔。
而陳父之所以不告訴陳天鵬真相,將所有責任都推給自己的理由恐怕就是為了保護陳天鵬。
他自己也知道,若是陳父真的將事情的原本告訴他,那麽他一定會被憤怒衝昏頭腦,獨自跑過去尋仇。
陳父就是因為怕這種情況的發生才選擇了隱瞞。
“天鵬.……今後……陳家就靠你了……都是為父的錯……才讓你.……”陳父並沒有完成對陳天鵬的囑托就垂下了懸在空中想去撫摸陳天鵬的手臂。
“一切都是因為那一天,都是因為那個組織.……我失去了一切.……我也一定要讓他們嚐到失去一切的滋味!”陳天鵬的眼中含著淚光。
在場的所有人也是雙目通紅。
陳言向陳天鵬鞠了一躬:“大伯,您放心,當年的不公總有一天會如數奉還的。”
陳天鵬笑了,笑得很燦爛:“那麽,一切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什麽意思?”
“他們.……已經來了。”李岩淡淡的說道。
“他們.……難道是.……”說到這裏,陳言也猛地轉過身去。
“桀桀……”大長老將蓋在頭上的黑袍帽取下。
“好強的靈魂力啊,我不過剛到就被發現了。”
“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這?”
“恐怕是因為你房間裏沒人的緣故吧。”李岩也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大長老。
“你是不是早就想著趁今晚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陳言除掉,之後就沒人與你競爭家主之位了吧。”
“什麽.……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你竟然問我為什麽?”大長老的臉十分猙獰。
“家主主內,長老主外,說的好聽,實際上長老不過是你們這些家主的一條狗罷了,你們讓我們去咬誰我們就得去咬誰。我那個不爭氣的師父受得了,我可早就受不了了!”
“陳清你給我住嘴!不準你侮辱幹爹!”
聽到陳天鵬的怒斥聲,大長老,也就是陳清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嘴上彎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
“哦?是我不是我觸到你的痛處啊?嘿嘿……”隨著一陣詭異的笑聲後,陳清緩緩的說:“不怕告訴你,當年那老頭遇害也是因為我去報告的情報。”
“怎麽樣?記恨我吧!怨恨我吧!這就是對你們這些從小錦衣玉食不知好歹的少爺的懲罰!”
李岩的眼角瞥到了氣的渾身顫抖的陳天鵬。
“李兄弟,我勸你還是別趟這趟渾水比較好,畢竟你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
“一縷小溪而已,也想淹死我?”李岩輕笑著。
陳清的臉上逐漸陰沉:“李兄弟,你若是現在轉身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要是說不呢?”
“那恐怕就請你留在這裏了!”陳清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