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萬念俱灰
這一刻我所有的鬥誌全都煙消雲散,我隻感覺到了陣陣的無力感,我現在就好像是被扔到岸上的與,想要呼吸,可是即使長大了嘴,也依舊呼吸不進任何的空氣。
譚宗年身邊的兩名壯漢慢慢的走了過來,兩人撐住了我的手臂,剩餘的兩人則走到我身前,向著我一笑,握了握拳頭,一擊凶猛的衝拳便打中了我的腹部。
這一記拳頭凶猛之際,一拳下去,我就感覺到我肚子裏麵的所有的器官一瞬間都好像糾結到了一起,一陣陣惡心的感覺傳來,我呼吸的更加困難了。
譚宗年走到身前,看著我輕聲道:“鄧飛,你跪下舔我的鞋子,我就決定饒了你。”
我瞥了譚宗年一眼,沒有回應。
譚宗年於是又揮了揮手,壯漢獰笑一聲,又是凶狠的一拳襲來!
這些壯漢可都是練家子,所以他們可都是甚至打哪裏痛哪裏不痛的,而且他們還可以牢牢的避開的我的要害部位,不讓人有致命的危險。
不過這可不是好事,通常來說,他們不殺我的原因,可不是為了讓我活下來,他們的真正原因是想要折磨我折磨的更久。
壯漢一拳又一拳的打來,一拳比起一拳更重,我的嘴角甚至都一驚流出了鮮血,可是壯漢依舊沒有停手。
我甚至感覺我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多虧了身後的這兩名壯漢,辛虧他們兩個攙著我,要不然我現在能不能站住還要兩說。
譚宗年依舊居高臨下,他的話不帶任何的感情,看著我輕聲道:“跪下,或者死?”
我笑了笑,勉強抬起頭來,然後向著譚宗年吐了一口唾沫,這唾液帶著鮮血,譚宗年輕輕的後退一步便將這一點微不足道的侮辱避開了。
我連吐一口吐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譚宗年臉上漏出了無奈的表情,他低聲說話,像是自言自語:“鄧飛,你知道我有多麽不想殺你嗎?你可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對手,要是殺了你,我的生活起碼會乏味一百倍,可是你做的實在是又太過了。”
譚宗年咂麽咂麽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樣的味道:“你不知道我為了將你逼到這一步究竟付出了多麽大的代價,但是為了小林報仇我值得了。”
他一番話說完,他的兩個打手便又開始了動作,兩人其中一個打累了,然後另外的一個便換上來繼續的開始打,我現在就好像是在經曆古代的刑罰一樣,兩人不間斷的開始對我進行摧殘。
這還不算是結束,譚宗年一次又一次的提出了他的那個要求,我當然是拒絕,然後譚宗年就徹底的生氣了,他怒吼道:“鄧飛,為了你兄弟女人的性命,難道你就不能給我跪下磕個頭嗎?難道他們的命就對你這麽不重要嗎?而且你想沒想過你的表嫂?”
“我的這四個兄弟可是老老實實的享受了一番,而且我可是知道她的去向,我問過了她要去哪裏,隻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派我的兄弟們去找到她,然後再享受一番,所以現在你還是不下跪嗎?”譚宗年氣憤的說道。
我唯有苦笑,這些人對我來說當然非常的重要,其中任何的一個人都值得我付出大代價,可是我太了解譚宗年了,我知道就算是我下跪了那又怎麽樣呢?譚宗年真的會大發慈悲,饒了我和我的那一班兄弟?
他會大發慈悲的告訴我表嫂到底去了哪裏?不可能的,我親手把譚小林送進了監獄,而起還將他逼瘋,最後我又強行的將譚宗年多年來一直隱藏的東西全都一把解開,譚宗年當然會不高興。
如果是我,我會把不得生食他的肉喝光他的血,可是譚宗年卻提出了這樣的一個條件,我知道譚宗年想要的是什麽,我知道譚宗年他想得到什麽。
他之所以逼我下跪,他隻是想要得到那樣一種滿足感,他想要我知道我失敗了,他就是想要我服輸!
所以我不會下跪,這是我最後一點的倔強。
我抬頭看了看譚宗年,然後繼續的笑了笑,到了這個時候我的眼前的光景已經有些模糊了,我越發的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我的意識也在漸漸的失去,我看到了譚宗年歇斯底裏的表情,他憤怒的大喊著。
四個壯漢也都是一臉冷漠,後麵的兩個人放開了我,然後我便順理成章的跪倒在了地上,可是由於我身上真的沒有了一絲力氣,剛剛跪倒,下一秒便趴在了地上。
後背上馬上劇痛傳來,譚宗年的手下,正在我的背後瘋狂的毆打著,我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是譚宗年正在打電話,他打電話通知著什麽東西。
我想要阻止譚宗年,可是剛剛伸出了一隻手,便又挨了一頓毒打。
下一秒我的意識便失去了。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我正在一條不知名的臭水溝裏麵,臭水溝裏麵的腥臭將我喚醒,可是我卻一點沒有感激他們的意思。
一點不知名的熒光照了過來,我勉強睜開了眼睛,剛剛睜開眼睛,我便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我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傳來了清晰的痛感,尤其是以我的後背還有肚子為重。
那種痛感就好像是把我後背還有肚子裏麵的東西強行的拉出,放到攪拌機裏麵攪了攪,然後又強行的裝到了我的後背上一樣。
我感受了一番,後背上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可是好在我感受了一番,骨頭應該是沒有斷,吐了一口鮮血,還好,血液的顏色還算是正常,這就代表著我的髒器沒有受損。
隨著痛感的傳來,我大吼了幾聲,直到這些痛感慢慢的減輕了一些,我才從這條臭水溝裏麵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觀察了一番四周的環境,旁邊便是一條公路,遠處燈火通明的一棟別墅,正是譚宗年的那一棟,看來譚宗年正在舉行什麽晚會之類的東西。
現在譚宗年可能正在舉著一把刀準備切蛋糕,或者正舉著香檳酒準備和前來的賓客敬酒,他一定衣著光鮮,享受著勝利的喜悅。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的身上出了血跡就是汙泥的痕跡,而且而到處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我勉強的向前走了幾步,身上傳來的痛感又讓我不禁的開始罵娘。
終於我強忍著痛苦走到了我的車邊。
譚宗年沒有打死我,也沒有將我的車開走,這看似是譚宗年留給了我希望,可是事實上,這正和我一開始想的一樣,譚宗年想要留著我的這一條命,他想要讓我感受到痛苦,讓我知道什麽叫殘忍。
和那些壯漢一樣,他們之所以不殺我,其實是為了更好的折磨我。
我笑了笑,像是一個失敗者安慰自己一樣的笑了笑,我走到車邊,打著了火,可是茫然四顧,周圍卻沒有任何的一個我可以去的地方。
我身邊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我,就連那個信誓旦旦的說著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表嫂,現在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
我的手機因為進水也已經關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可是我笑了笑,竟然有些感謝這種感覺,沒有任何的消息,是不是就代表,我再也不可能的道其他的痛苦了。
我猛地打著了車子,然後向著一個熟悉的方向就開了過去!直到一片燈紅酒綠映入了我的眼睛,我才停下了車子。
這確實是一個熟悉的地方,這是我之前混跡的酒館,我已經很久都沒有來了,這次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放縱我自己,反正在我麵前麵對的都是痛苦,我隻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不再清醒。
能醉死過去就更好,可能等到我醒來的那一天,我身邊的一切就都變了,我暢想了一下這些。
打開車門便走了出去,身上的痛感讓我有些踉踉蹌蹌。
麵前走到門前,兩個保鏢卻攔住了我的路,我看到這兩個人打量了一番我的穿著,然後皺了皺眉。
終於一個人笑了笑道:“小子,告訴我你這車是從哪裏偷來的?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
我所交代的是狠狠的一拳,我一拳將這名出言不遜的門衛打倒,他捂著肚子慢慢的蹲了下去,另外一名門衛驚叫一聲,正準備通過對講機叫來更多的人,可是我卻從錢包裏麵拿出了好多張的現金。
我將這些足有一千多塊的現金全都捂在了這個人的臉上,然後看也沒看,便向著酒吧裏麵走了進去。
罪惡的一切都是從第一瓶酒開始的,我走到桌前,酒保一樣對我的穿著皺了皺眉,我沒有說話,然後將錢包裏剩餘的所有現金也一並掏了出來,這些現金應該是有幾千塊,我皺了皺眉,然後又從錢包裏麵掏出來了幾張卡。
“卡裏麵有一百萬,這些錢可以上多少酒,都拿上來吧!”我笑著說道。
酒保茫然的點了點頭,他馬上便麻利的從身後拿出來了幾瓶烈酒放到了我的身前,我看也不看,舉起酒瓶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