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血族的主仆契約1
涼初還沒睜開眼睛,就聞到一股酸臭味,強撐著眩暈感坐起身來,手上不心摁到了一塊腐爛的西紅柿,緊接著耳畔傳來無數蒼蠅的嗡嗡叫聲。
涼初猛地睜開眼睛,隨後開啟P模式。
‘垃圾堆?我居然被丟在垃圾堆裏??’涼初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勉強手腳並用地往旁邊爬。
好不容易爬到稍微幹淨點的地方,涼初靠著牆直喘氣:‘係統你丫給我匹配的時候也不看看地點的嗎?’
她現在身上又髒又臭,還有蒼蠅到處亂飛,關鍵頭暈眼花整個人提不勁來。
【地點不是我能掌控的嘛。】係統特無辜地,【宿主你現在最好不要太激動,你失血過多,太激動會導致暈厥哦。】
‘那你還不趕緊給我治!’涼初沒好氣地癱著,她真的快要暈厥了。
【宿主,你身上都是一些傷口,我已經治好了,但我沒有補血功能哦,你得自己去醫院輸血。】
涼初:‘……’
她現在看起來像是有力氣去醫院的樣子嗎?
她爬都爬不起來!
涼初索性徹底躺在了地上,一臉的自暴自棄。
不管了,她就在這等死算了,大不了重新換個軀殼又是一條好漢!
見涼初真的一動不動的,係統趕緊勸,【宿主你別輕易放棄啊,努力爬出這個巷子,到外麵人多的地方,不定就有好心人帶你去醫院呢?】
涼初奉送兩個大字:‘嗬嗬。’
真是站著話不腰疼,沒有軀體的係統不知道失血過多的感覺有多難受,得這麽輕鬆,有本事你來爬!
【我沒有軀體,沒辦法爬啊。】係統委屈巴巴。
涼初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索性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頭頂突然出現一片陰影,她感覺到一雙視線在她的臉上打量了一會兒。
片刻,一個清冷的男音響起:“居然沒死。”
緊接著,涼初感覺到對方的靠近,她猛地睜開眼睛。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涼初沒有昏迷。
涼初沒話,隻是那麽盯著男人看。
這個男人有一頭微卷的棕色短發,和一雙棕色的瞳孔,他的麵容冷峻,看著她的目光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男人先開口了:“我是來救你的。”
“那麻煩你快點帶我去醫院謝謝,”涼初再次閉上眼睛,“不然過不了幾分鍾我可能就得死了。”
男人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涼初居然什麽都沒問,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和提防,就那麽一副任由他處置的模樣。
不過,男人還是帶涼初去了醫院,替她付了醫藥費,給她安排單人間住院。
一瓶血輸進去,涼初感覺自己有了點精神,這才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原主叫琉璃,是個孤兒,從在孤兒院長大,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所以沒有姓氏。
她被放在孤兒院的時候,繈褓裏有一顆非常漂亮的琉璃球,因此院長給她起名叫琉璃。
原主是個非常樂觀上進的孩子,在孤兒院和相關福利機構的資助下念完了學、初中和高中,並以非常優異地成績考到了全國排名靠前的大學。
進入大學之後,原主不想再靠別人資助,開始半工半讀的模式。
以前的寒暑假她都會去做兼職,所以對於打工生活,她適應的非常好。
隻是普通的兼職工資都不太高,不足以支付她的學費和生活費,更別提其他額外的費用了。
幸運的是,她通過一個學姐的介紹,到一個清酒吧裏打工,每可以得到不少費,總算能勉強維持開支。
也就是在酒吧工作的第三個月,她認識了一個酒吧的常客萬寧。
以前雖然也經常和萬寧見麵,但他們之間從來沒過話。
那,萬寧突然主動跟她聊,在知道她的經濟情況之後,告訴她可以給他的一個朋友做保姆,隻要每周末去打掃衛生、洗菜做飯,一個月就能有八千塊的薪水。
原主心動了,拿著萬寧給的名片去了名片上的地址。
那是一個高檔區,裏麵全是獨棟的別墅,她甚至開始幻想得到工資之後可以拿一半出來捐給孤兒院的時候,卻怎麽也沒料到,迎麵打開的那扇大門,是地獄之門。
萬寧是個吸血鬼。
字麵意思上的吸血鬼。
當原主第一次看到萬寧的獠牙,並驚恐地感覺到那尖銳的牙齒刺進她的血管的時候,她害怕的全身痙攣。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這種生物的存在。
那一刻,她隻想逃。
可是她沒有想到萬寧居然如此殘忍,直接把她囚禁在了別墅裏。
萬寧囚禁了原主差不多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期間偶爾才會給她一點吃的,大多數時候都以吸她的血為樂。
萬寧,她的血比一般人類的血更香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聞出來了。
所以才會設計她落入陷阱。
那是原主人生中最最黑暗的日子,而她終究沒有熬過去。
就在前一晚上,萬寧居然喪心病狂地邀請了五六個吸血鬼過去,他們圍著原主狂歡享樂,幾乎吸幹了她的血。
如果那時候,萬寧哪怕有一點點的不忍之心,她都不會死。
可萬寧看到她快死的時候,隻是一臉嫌棄地讓人把她丟進了距離別墅區很遠的一個巷子裏的垃圾堆。
臨死前,原主看到的最後畫麵,就是萬寧那沒有任何愧疚的臉,看著她的目光就像看著螻蟻一般不屑。
原主的願望有兩個。
殺了所有當初吸了她的血、導致她死亡的吸血鬼。
找到被萬寧搶走的琉璃球。
那顆琉璃球隻有蓮子那麽大,又正好有個穿孔,所以原主一直作為項鏈戴在身上。
萬寧把她騙過去之後,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鏈好看,就直接搶走了。
對於原主而言,這是她唯一和親生父母有關聯的東西,不能丟。
雖然原主覺得找到親生父母幾乎沒有可能,但她看著琉璃球,就有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