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逃亡之城19
左旗定定地看著涼初,目光灼熱而堅定:“為你,我可以不要性命。”
涼初:“……”
這家夥不會是被槍給打傻了吧。
羅水源的子彈有限,又對著垃圾桶打了幾槍之後就空殼了,而垃圾桶隻是受損,卻不影響使用。
很快,在垃圾桶的左右夾攻下,羅水源終究還是倒進了其中一個垃圾桶裏。
身體卡住,怎麽用力都出不來。
“你們是死人嗎?都不知道來幫我!”羅水源氣急,對著四周的弟大吼。
弟們猶猶豫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幫忙。
“你們如果打聽過,就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呢向來是不連坐的。”涼初適時出聲,“一般隻處理鬧事的領頭人,其他人都可以安全。”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歇了救援的心思,紛紛裝作聽不見一般看向別處。
羅水源這下徹底慌了,大罵:“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涼初卻不再廢話,指揮著垃圾桶飛速把羅水源帶到最近的艙門扔出去。
“噗通”一聲落水聲,世界清靜了不少。
“好戲看完了,都散了吧。”涼初揮了揮手,末了又眨了眨眼睛,“以後給別再給我整這些幺蛾子了,萬一讓我扔人扔上了癮,對你們可不好是不是?”
盡管涼初神情俏皮可愛,但總讓人感覺到一股不出的寒意。
弟們忍不住一個哆嗦,紛紛作鳥獸散。
等這些人都走光了,涼初才去扶起左旗,又示意優優和李堅跟上,幾人一起去藥房處理傷口。
優優傷勢很輕,隻是有些淤青,抹些藥油就好了。
李堅有一根肋骨骨折,涼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給他把骨頭正了過來,隨後交給優優上夾板。
等涼初抬頭看向左旗的時候,他已經處理好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包紮得沒有一絲不妥。
看起來似乎很擅長做這些。
優優一邊給李堅裹紗布,一邊問涼初:“靈,對麵船上那些落水的人,你救嗎?”
“不救,”涼初不假思索地拒絕了,“麻煩。”
她才不會傻到救一群試圖打劫她的人呢,何況那些人沒有物資,救上也是來白吃白喝浪費糧食。
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雨已經了很多,但水位並沒有下降趨勢,還不知道還在這種情況下生存多久。
她能保全船上的這些人就不錯了,多餘的人都不想再救了,省的又出現羅水源那樣的麻煩。
優優張了張嘴,似乎想什麽,但想了想還是什麽都沒。
雖然她覺得涼初的做法有些冷漠,但理智來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救不了所有人,總得先保全自己。
等李堅的傷都包紮好,優優和李堅分別回各自房間休息,左旗站著沒動。
“你還待在這兒幹嘛?”涼初示意左旗出去,她要鎖門了。
左旗看著涼初,突然很認真地問:“你當時為什麽會救我上船?”
涼初一愣,隨後想到可能是剛剛和優優的談話引發了左旗的聯想。
她聳了聳肩:“那是我第一次在外麵遇見活人,就想拉回來看看。”
“就這樣?”
“不然還能怎樣?”難不成還以為她一見鍾情了嗎?就算要一見鍾情好歹也得看見臉,她當時可是隻看見了他的背!
左旗:“……”
想了想,涼初問:“既然你問了我,我現在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
“剛剛你為什麽要幫我?”
“你看不出來嗎?”左旗目光微沉,暗潮湧動,“我喜歡你喜歡的這麽明顯。”
涼初:“……”
就是太明顯才奇怪好不好!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可能會讓他喜歡上自己的。
仔細想想,就好像他剛一見到她,就喜歡她了一樣。
她可不怎麽相信一見鍾情這種玩意兒,如果不是別有目的,就一定是左旗昏迷的時候腦子淹水出了毛病。
嗯,一定是。
見涼初一直不話,左旗轉移了話題:“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涼初揚了楊眉,有些好奇。
“不論你去哪裏,都不要不告而別。”左旗的神色格外認真。
涼初:“……”
“答應我。”
涼初笑了笑,卻沒有應承這個話:“我們該出去了,這藥房我要鎖起來的。”
等她找到了自己的記憶就該離開這裏了,那個時候難道還要專門跟左旗告別,告訴他,她要去別的世界?
別鬧了吧。
左旗沒再話,望著涼初的眼神深沉了幾分。
“你還不出來?”涼初當做沒有發覺左旗的眼神,隻是催促他趕緊出門。
左旗沉默地出來,臉色有些陰沉。
涼初快速把紗布和藥收拾好,隨後按下屋內燈的開關。
熟悉的感覺毫無預兆地出現,混亂的片段在腦中閃現。
涼初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麵前的開關。
是了,之前她所有地方都碰過了,唯獨這藥房,雖然來過好幾次,但每次關門的都是優優或者李堅按的,所以她竟然從來都沒有觸碰過這個開關。
沒想到,記憶碎片居然是在這兒。
發現涼初發呆,左旗終於出聲:“不是要走嗎?”
“你先走吧,”涼初掩飾內心的激動,語氣盡量和平時一樣,“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
不等左旗話,涼初就隨手關上了門。
門上沒有玻璃,誰也看不到裏麵的人在做什麽。
涼初再次摸上開關,閉上眼睛。
-
古色古香的宅院。
花園裏。
六歲的女孩和九歲的男孩一起跪著,麵前是父母的批評教。
等父母完離開,兩個孩子都沒有動,隻是悄悄抬眼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走了。
確認是真的離開,男孩立刻:“妹妹,他們好像真的走了,我們別跪了吧。”
“可是爸媽了我們要跪足一個時的。”女孩不讚同地搖頭。
“妹妹你什麽時候這麽膽了?”男孩不以為然。
“我哪裏是膽了,”女孩哼一聲,“萬一被爸媽發現,就得去祠堂跪上一一夜,相比之下當然是跪一個時比較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