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出小偷了?
十五名選手一進內場,都陸續拿出自己帶來的飾品,看看現場有什麽服裝能夠搭配。
蘇莞也不例外,從斜挎包裏掏出首飾袋,拿出一些搭配的飾物。
她帶的飾物很簡單,都是一些發卡,頭繩之類的,連耳環都沒有帶,一來,她在意大利這三年沒買過什麽很貴重的珠寶首飾,二來,她覺得時尚可以光靠服裝凸顯,不一定非要有珠寶襯托。
剛拿出飾物,卻聽見身邊傳來一陣低低驚呼。
“哇,心柔,你的項鏈好漂亮哦。”一個選手驚呼。
“是啊,這是藍寶石麽?好大!這項鏈是新款吧?”另一個選手也不掩羨慕地捂嘴。
瞬間,大部份參賽選手都丟下自己手頭的飾品,圍到了一個年輕女孩身邊。
“天啊,有這麽漂亮這麽奪目的單品飾物做搭配,絕對是加分項!心柔,你第二輪穩過了!”
“心柔是設計師世家出身,爸爸媽媽和姐姐都是國內著名設計師,別說過二輪,比賽第一都穩穩的。”
蘇莞看到那女孩手上拿著一條藍寶石項鏈,的確好像是歐洲某個珠寶大牌的新款。
貌似還是限量版,有錢也很難買到。
有這麽一條耀眼的項鏈做搭配飾品,的確很容易讓評委注意,對比賽得獎有幫助。
不過,一個飾品太耀眼,相反會喧賓奪主,壓下了服裝的風采。也不一定是好事。
其實,在場的十幾名參賽選手都是專業人士,也明白這個道理,之所以讚美安心柔,估計隻是因為安心柔設計師世家的家世吧。
安心柔在一片讚美和豔羨的議論中,但笑不語,眼眸中又帶著一絲明顯的高高在上的驕傲。
目光卻又一移,落到不遠處蘇莞身上,見她是為數不多的並沒關注自己的人,笑意一凝,悠悠開聲:
“你們別笑話我了。這是服裝設計師比賽,我們比的是服裝搭配,又不是珠寶首飾。光是飾品好有什麽用?而且,我們第二輪的選手厲害的太多了,我說不定連前三都進不去呢。”
眾人循著安心柔的目光望向蘇莞,不由腦子各自飛轉起來,第一輪海選時,選手們對彼此的履曆也有所了解,眼前這個叫蘇莞的女孩,在意大利學設計的,剛回國,雖然是個新手,但據說在意大利那邊的學生作品出彩,在當地設計圈頗受好評,第一輪海選時,很多人看過她提交的服裝樣品,風格別具一格,非常獨特,又緊扣當下潮流。
而且,據說她目前還在國內最大的華輝影視設計部工作,參加了網絡劇青瓷記的造型工作,經驗上麵,也非常充足。
更難得的是,她以前做過段時間的平麵模特,也就是說,比起一般設計師,她無論是形體,儀態,還是氣質,更加出眾,更能夠駕馭服裝,對搭配更有切身心得。
其實,在第一輪海選時,選手們便看見了評委對蘇莞的讚賞,遠超過了其他人。
如果安心柔是不折不扣穩打穩紮的學院派,那麽,蘇莞,便應該算是一匹不聲不響、勢頭凶猛的黑馬了。
蘇莞對於安心柔來說,還真的算是個勁敵。
怕是也隻有這兩個人,能爭一爭第一了。
時間差不多了,選手們開始各自挑選服裝,然後各自進了內場兩邊的男女更衣間。
接著,工作人員開始陸續叫穿戴搭配好的選手們去前場,供評委們品評。
蘇莞因為帶的飾品很簡單,決定挑一套簡潔大方的服飾款式,在衣架上挑了一套黑白連衣褲裙套裝,走進一個小試衣間,換好衣服出來,看見旁邊的試衣鏡前都有人了,便繞過人群,走到最遠的一麵鏡子邊整理。
正一邊整理著,一邊等著叫自己去前台,卻聽安心柔那邊傳來一陣低低驚呼:“啊——我的項鏈呢?”
蘇莞望過去,隻見安心柔換好了衣服,走出試衣間,卻正站在剛才放著首飾盒的櫃子邊,驚慌失色!
“怎麽了?”工作人員走過去。
好幾個選手也都圍了上前。
安心柔眼眶瞬時紅了,慌張指著櫃子:“我剛剛去選衣服換衣服了,把我的項鏈就放在這兒,再等整理好了,過來,就不見了……”
“啊?那種貴重的項鏈怎麽會不見?不是滑到哪裏去了吧?”有個男設計師選手忙說。
安心柔搖頭,這一搖頭,眼淚都晃蕩了出來:“櫃子附近都找過了,沒有……而且我記得很清楚我好好放在上麵。”
“難道是……被人偷了?”一個女選手捂嘴。
其他人都驚訝地議論起來:“出小偷了?不會吧……誰會幹這種事啊?”
可是,那項鏈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除了被人拿走,也沒別的失蹤理由了。
剛剛所有選手都忙著選衣服,換衣服,整理搭配,一個個全都專注於自己,根本沒人注意到誰動過安心柔的項鏈。經過那櫃子的人,也很多。
因為是內場要換衣服,為了保證選手的隱私,並沒安裝攝像頭,想要調監控查看也不行。這下麻煩了。工作人員隻能抬起手,讓十五個選手安靜下來:“既然涉及到可能是偷竊的行為,安小姐的飾品也很貴重,我們隻能對每人進行搜查了。”
大家都一訝,雖然有些屈辱,卻也沒辦法,隻能都站在一邊。
蘇莞也跟隨著其他人站到了一邊。
幾個工作人員則開始對每個選手的手袋、隨身物品以及換下來的衣服、使用過的試衣間進行搜查。
突然,一個工作人員掀開簾子從一個試衣間出來,手上捧著一條晶瑩璀璨的項鏈:“這條項鏈是你的嗎?”
安心柔一看,馬上驚呼一聲過去,接了過來:“是我的!”
蘇莞頓時後背一涼,那個試衣間,是自己用過的!
為什麽會在裏麵搜出安心柔的項鏈?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驚異,懷疑,不解,奚落,嫌惡。各色各樣撲麵而來,伴隨著低低的不敢置信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