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他的兒子,是她生的?
“放開你?讓你再去繼續告我?”他緊緊攥住她顫抖的纖腕,冷笑的樣子像一隻完美且令人恐懼、讓人又愛又怕的衣冠禽獸。
“是!這家警局報不了案,我就去另外一家!我就不信你一手遮天到能把京城所有警局買通!我告訴你……證據都有了……你就等著吃牢飯吧!”她臉色漲紅地說著,末了,實在掙不脫,像隻發狠的小貓兒在他抓住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一疼,手一鬆,一股火氣朝上湧,揚起巴掌便下意識朝她的臉蛋甩去,卻看到她仰起沒有血色的臉蛋,雙眸噙著眼淚倔強地看著自己,就像一隻成了獵物卻還在抵抗的小鹿,頓時,手掌在半空一滯,無論如何都摔不下去。
今晚,被這小女人又是摑又是咬。
若是旁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麽打過。
也就隻有她能辦到了!
偏偏,他竟是沒法懲罰她!
火氣更盛,又打不下去,隻能握緊變幻成拳頭,狠狠一記,砸在了長桌上!
‘砰’一聲巨響,似乎快要裂開,蘇莞一震,退後兩步,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砸在桌子上的拳頭明顯有些泛紅,卻完全不知痛,直勾勾凝視著她:“你確定要告我?”
“是。”她一咬牙。
他再不言語,將她一把拎起來,便朝筆錄室走去。
蘇莞反應過來,尖叫起來:“你想幹什麽?你要帶我去哪!救命!警官,救命——”
淩晨的警察局,霍北丞踏過之地,卻是空空蕩蕩,一個警員都看不見,不知道是真的人手不夠都去出警了,還是他一來,所有人便都默認地暫時離場了。
她就這麽被他拎到了警局外,丟上了他的豪車後座。
將她用安全帶綁住,又怕不保險,她中途會掙脫跳車,做出危險的事,他幹脆呲一下抽下了腰身上的領帶和皮帶!
“你……你想要幹什麽……”蘇莞的掙紮忽的停住,驚懼地看著他的舉動,這男人不會是個變態吧!
剛剛在遊艇上沒完,現在還想要?
到底還沒有王法!?
剛才她是吃了藥,無法自控,也不能反抗,現在不一樣了,她保證,若他再敢侵犯自己,一定會跟她拚命!
想到這裏,腿腳齊用地蹬起來。
他似乎猜出她的心思,單臂將她輕易地壓住,用皮帶將她雙腕一並,抱住,又用領帶將她的雙腳與前座幫覆住,將她下巴一捏,沉沉道:“乖一點。”
她這才明白他並不是想做那檔子事,勉強鬆了口氣,看著他轉身上了駕駛座,又回神,咬唇大叫起來:
“放我下來!你真以為你是皇帝,可以為所欲為嗎?這是法治社會——你不但性侵,現在還是非法綁架——我警告你,現在就馬上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會繼續告你,告到身敗名裂!”
車子電掣風馳中,在淩晨的馬路上奔馳,引擎轟鳴聲將她的尖叫吞噬得幹淨!
不消一會兒,便在皇尊公館的別墅門口停下。
停了車,霍北丞迅速下車,將她身上的各種繩結解開。
“這是什麽地方?你帶我這裏幹什麽?放開我——”她喘息地看著眼前屹立在深夜中的別墅,完全是一副從沒來過的陌生樣子。
裝,繼續裝。他唇際彌漫一線涼意,懶得說什麽,橫抱住胡亂掙紮的小女人,朝別墅內走去,直奔二樓的臥室,踢開房間後,便將她丟在床上。
蘇莞摔在柔軟的床墊上,剛一爬起來,隻見霍北丞已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紅色的本本,丟到了自己身邊!
她瞪大眼睛,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隻聽他冷清無雙的聲音飄來:
“既然你就是不肯承認我們的關係。好,我來幫你承認。”
她目光順著他的眼神,落在那個紅色本本的封麵上,頓時就像被火星子燙了一下!
這是一本結婚證。
心髒頓時收縮得厲害,緊張得快要蹦出來,卻還是有種莫名的力量驅使著她,拿起結婚證,顫抖著翻開。
證書內頁,男方的名字,是霍北丞。
而女方——
赫然顯示著——蘇莞。
登記日期,是三年前。
不可能。她——
她和這個大boss結婚了?
三年前……那空白的一段記憶中,她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男人,是她前任未婚夫的親舅舅啊!
可結婚證卻清楚地說明了,她與他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腦袋仿佛有千萬根刺穿透,刺痛無比,她手指一鬆,結婚證滑落在床上,捧住腦袋,忍住疼痛,望向他,嘴硬:“……不可能,這結婚證書……一定是你偽造的……不可能!”
他似乎早料到她仍會不承認,演戲能演到這份兒上,也是絕了,冷笑著將一遝A4紙摔到她膝蓋邊:“結婚證是真是假,你可以拿去查。這份協議書,卻假不了。”
她拿起來,這是一份離婚協議書。內容是打印的,落款處,是手寫的簽名。
是她的簽名。
她自己的字跡,是絕對假不了的。
這份離婚協議書,是她寫的。
瞳仁收緊。力氣,一瞬間盡失,跌坐在床上。
所以,結婚證是真的。
她與他三年前真的有了合法婚姻關係?
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
怎麽可能?
短短時間內,忽然變成了已婚身份,而且丈夫還是前任未婚夫舅舅,她著實沒法接受。
而且,這個丈夫——
還是一個小時前……強迫睡了她的人!
“怎麽樣,還想說不認識我,不記得我們的事?如果繼續嘴硬,我不介意再讓你和小團子驗一次DNA。”
他清冷的聲音在室內徘徊,讓蘇莞又是一個靈激,瞪大瞳仁:“小團子——”
小團子剛好三歲。
所以,他的兒子,是她生的?
不可能,生孩子這麽大的事,為什麽她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
唯獨……三年前,在洛山療養院醒來後,小腹下方的撕裂般疼痛,那樣清晰。
現在想來,才膽戰心驚地發覺……莫非,那就是生產過後的痛?
可容渝哥哥和醫生護士說了,她是盲腸炎手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