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你不記得,我來幫你記起來
“三爺——”高寒明白他要做什麽,一驚,來不及阻止,隻見霍北丞手一鬆,雲景峰整個人已砰然掉到了遊艇下的海裏!
夜晚冰涼的海水嗆醒了雲景峰,驚恐地在海麵上撲騰起來,身體起起伏伏,嘶啞地喊著:“救命……救命……”卻被不時卷來的海浪吞沒了聲音。
“三爺,這樣不大好……萬一出事。您怎麽跟老爺子和雲家那邊交代……”高寒驚出冷汗,忙上前勸阻。
三爺今晚可算是為了蘇小姐大開殺戒了!
“丟個遊泳圈給他,死不死,看天意!”霍北丞絲毫沒有救他上來的意思,轉身便回到了套房中。
套房裏,除去雲景峰殘留下來的淡淡血腥味,空氣比剛才似乎升溫了不少。
嬌美纖細的身影軟綿綿趴在床上,像蛇蛻皮前的躁動一般,難受地扭動著,身上不再是之前那件保守的黑色裙子,而換了件性感得讓人噴鼻血的魚鱗裙,因為香汗淋漓,魚鱗裙緊緊貼在她身上,仿佛黏合成了一體,襯得她像一條美人魚,因為掙紮,裙子又淩亂無比,裙擺往上撩起了大半,大腿和蕾絲花邊的內褲露出來,領口也往下又滑了半寸。
大片雪白的肌膚上映滿了一團團的詭異粉紅,瑰唇輕蠕,不自覺地哼吟出銷魂的聲音。
霍北丞站在門口,知道她是服了禁藥,喉結一動,手心出汗,小腹緊縮。目色又沉暗了幾許。
直到小人兒的呻吟再次傳來,他才拉回了神,兩步跨進去,將她從被汗水浸透的床上抱起來。
她睫毛一震,身子下意識縮了一縮,下意識推開他:“……放開我……放開我……”
他不知道她是將自己當成雲景峰才讓自己放開,抽了一張毯子,將衣不蔽體的小人兒裹住,抱好,低嘎著嗓音:“別動,我帶你先下遊艇。”
雲景峰用的迷奸藥他很清楚,是上流圈子慣用的一種進口催情藥。所幸,不會傷身體,藥性最多持續一兩個小時,不用去醫院,自然就會退散。
隻這一兩個小時,可能她會難受點。
聽見“我帶你先下遊艇”這句話,蘇莞朦朧中掙紮得更厲害,顯然是拒絕的:“我不要……不要下遊艇……你放開我……你走……”好像被他帶下遊艇就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他懶得跟她磨嘰,直接將她抱起來,一瞬間,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抱住他的小臂,像隻小野獸,張開貝齒,狠狠咬了下去!
他悶哼一聲,疼得手臂一鬆,她滾到了柔軟的床上,立刻縮到角落,睜大昏昏蒙蒙的大眸看著他:“你先出去……出去……”
他這才明白,她並不是把自己當成雲景峰才這麽抗拒,她清楚麵前的人是他,抗拒的就是他!
她不想被他帶走!是覺得他跟雲景峰差不多,被他帶走也會很危險嗎?
青筋微顯,他鼻息發涼,克製住山洪欲來的脾氣,抬膝橫跨上床,一把擰住她顫抖的手腕拖到自己鼻下,按捺著性子:“我先帶你下遊艇,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待會兒自己下去。”她想要抽回手。
“你看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想在這裏待著?是還想引得男人過來?”他驟然慍怒,目光在她幾乎半裸的身子上打著轉。
“……反正我等會自己走,不用霍總幫我……謝謝你。”跟他在一起,更危險。她還是使勁想要抽回手臂,聲音也更加顫抖。
到這一刻,居然還在裝作和他不熟,把他當成一個與自己毫無牽扯的陌生男人。
摧殘人意誌的藥都無法讓她卸下心房——她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關係,竟到了這麽決絕的地步嗎?
一刹,他對她積蓄的火氣統統湧上來,喉結聳動,將她燒得紅彤彤的小臉重重掰向自己:“讓我走?三年前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怎麽就沒這麽冷漠?”
她驚恐地瞪大眸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告訴我,我和你到底什麽關係,我就讓你一個人走。”他今天偏偏要她承認她與自己的關係。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我也不記得認識你……我……很多事都不記得了……求求你放我走……”她腦子莫名刺痛,想要逃避。
不記得?嗬,一開始是裝不認識,現在更離譜,直接說自己不記得了!
他眉宇被一片森冷覆蓋,大手刺啦一聲,撕裂了她的裙擺!
不來真的,她還以為他真的好應付!
她低低驚呼一聲,聲音卻全都收攏進了膈應效果極好的套房內:“你放我走……”
“可以,隻要你承認你是認識我的,說出和我的關係。”他步步緊逼。
“……我真的不認識你……真的……我隻知道你是我前任未婚的舅舅……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呲”一聲,又是一陣裂帛聲!她上身本就不堪一擊的魚鱗裙終於在空氣中爆破,滑下來!
眼前的美景赤紅了他的雙眸,控製著想要欺淩她的心,直直盯著她:“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並著弓起來的雙膝,雙臂緊緊抱住腿,不斷朝床角落縮去,看著眼前男人的表情,不像是看著人類,而是像看著野獸,眼淚一顆顆落下來,一邊抵禦著藥性的煎熬,一邊抵禦著他可能會來的侵襲:“我真的不認識你……真的……求求你,別逼我……我真的……真的是不記得了……”
男人臉上最後一點晴意消失,盡數被冰涼刺骨的陰霾覆蓋,唇邊蔓延出一縷冷笑的狠意:
“沒關係。你不記得,我來幫你記起來。”
將她拎小雞兒一樣拎進了懷中,翻身覆上,拉開她雙腿,挾裹著早已備好的怒氣,狠狠長驅直入。
“唔…”怒龍的闖入讓她柔軟的腰肢前橋梁一般弓起來,卻尚存最後一線自保 的意識,抬起手,驚懼地抵住他熱汗滾落的古銅色胸口,想要以此抵禦住他的進攻,因為緊張,卻條件反射地收緊,再收緊,反倒將他夾得緊緊。